第86部分 (第1/4页)

居然还有流水潺潺,浑身的燥热,到了这里为之一静。甜香的气息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如兰似麝的香气,云峥笑着摇头,花娘算是将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听觉。视觉。嗅觉。触觉。味觉这是人的五种感觉,非常的奇妙,每一种都有一种最愉悦的状态,云峥已经见识到了听觉,那些似有似无的袅娜歌声,嗅觉,那些如兰似麝的香气。只不过是最基层的两种。就已经有十一个少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剩下的三种已经在酝酿了,这里精致的花木,恐怕就已经在为视觉的盛宴大前站了吧?却不知触觉和味觉又是很等的模样。

说出来没人相信,这一套是五沟和尚教给花娘的。耳。鼻。口,舌,身。意这六识原本是佛家需要摒弃的。因为他们对一个潜心修佛的人来说就是心魔的诱因,花娘要开青楼,自然是要借助天魔的威力诱惑世人,佛家摒弃什么,她就要越是发扬什么,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要和佛门的要义对着干,一定会开好一个青楼的,佛教自汉代进入中原,已经有千年的历史,历经无数的高僧不断修正,终成世间第一法门,有这样一个反例,花娘的灵犀阁没理由红火不起来。听听灵犀阁的名字,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在打第六识的主意。

到了这里来迎接客人的已经换成了眉清目秀的童子,这是富贵人家才有的规矩,主人喝醉,就会由童子背回来,所以眉清目秀,又力大无比的童子非常的受欢迎,比如元山的大盗马蜂其实就是一个仆僮出身,只不过他的主人喜好男风而已……

赵子星也似乎很不正常,手里牵着一个仆僮问东问西的,神态非常的亲密,这可能是大户人家的恶习,美貌的婢女和童子的作用似乎是一样的。

周同看样子很是羡慕,只有云峥不由自主的离这两个家伙原点,胃里还有点不舒服。

不知道花娘是怎么把歌声弄得忽远忽近就跟鬼叫魂一样,整座楼都在往外冒着森森的鬼气。自从发现这里还有童子之后,云峥对这里的好感在迅速的消失。

来到后楼,这里非常的空旷,之所以会有忽远忽近的歌声,就是因为有专门的人在不断地开门关门,还有一个仆役在不断地扯动房梁上的帘子,让屋子里的空气保持相对的流通,巨大的帘子也带来了徐徐微风,让留在这里的人感受不到半点的憋闷。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台子上一个纱衣女子正在演绎柳永的这首《雨霖铃》,唱腔古怪,最后一个音节被拖得老长,到了最后竟然变得尖利起来,就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鬼在发出最后的哀鸣。等到女子唱完起身,云峥才发现那个女子身上就只有一袭肚兜,抱着琵琶离去的时候,背后的居然是真空的,只有一层薄纱在掩耳盗铃。

童子将三人引到座位上,赵子星立刻贼目烁烁的到处打量,周同更是把手里的折扇摇的飞快,只有云峥躺在软榻上,瞅着房顶上不断晃动的布幔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婆惜的琴技越发的顺畅了,虽说柳永的一首《雨霖铃》算不得富贵音,但是离愁别绪还是有的,刘翁家的乐姬果然名不虚传。”

“韩翁如果看的入眼,就拿你家的童儿来换如何?韩婆惜的妙处就在如满月般的后臀儿,你家的童子也是如此,却不知尊翁意下如何?”

两个老不要脸的光天化日说这些淫词浪语,也不怕脏了别人的耳朵。不过云峥还是听出来了,刚才那个露着屁股的女人,和迎客的小童,似乎都不是灵犀阁的人,发堵的心里这才感觉好受一些,花娘到底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女人。

都说宋人荒淫,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从银盘里捡拾了两颗金杏慢慢的吃,这时候台子上出来的却是一个红衣女子,腰里别着鼓槌,俩个力士费力的推出来一面大鼓,这面鼓非常的大,上面的每一个鼓钉都足足有铜钱大小,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这么大的牛皮来蒙鼓面。

红衣女子先是盈盈下拜,而后就拿手掌拍击腰间的小鼓,可能觉得拍小鼓不过瘾,就从腰里抽出那对硕大的鼓槌,咚咚咚三声巨响,震得云峥手里的杏子都掉了。

听出来了,她打算一个人演绎《将军令》这三声鼓响,就是大将军在升帐,将要开始点将出征,强而有力的鼓点节奏,由慢而快,阵阵频催,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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