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当时的情景下,我想起这首写牛郎与织女的爱情诗来。之后几天,我的心情好起来,想着也许是时候让徐凡帮我托媒婆向董家提亲了。

这天出摊儿,一个人来到我的摊子前测字,他告诉我他的母亲病了。我让他写个字,他写了个“唐”。我看着这个“唐”想了会儿,告诉他他母亲的病会安然无恙。他满心欢喜问我如何测得,我告诉他:“‘唐’字为‘康’字头,‘居’字脚,‘康’即是‘健康’,‘居’即是‘居住’,合在一起便成‘健康居住’。”他听完开心地走了。

还有一位一个月前在我这测字的人顺路向我说谢,他叫孟清。当时他尚未娶亲,所以以一“女”字前来求测姻缘。我当时见他品貌端正,又看了看这个“女”字,便告诉他:“你写的‘女’字若能得‘水’,便成了‘汝’字,而你名字中有‘水’,这样看,婚姻必然可成;‘女’字若加一‘子’字便成‘好’字;如若加上一个‘立’字,便成‘妾’字;加一‘卑’字又了‘婢’字。由此来看,这女子若是妾也可成立,要是婢女也不卑下,而且她一定沉默少言,是个持家好手。”

这次来,他告诉我他果然娶了妻子,他说:“王生,你测得太准了,我妻子原本是买来做婢女的,但家人都喜欢她的持重贤淑,就同意立她为妾了。不过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知道她沉默少言呢?”

“因为啊……”我自然不能说我是按照常理胡说的,“因为你以‘女’字测姻缘,‘女’字便是如同夫人的‘如’字,却隐去了‘口’字,自然沉默少言了。”

孟清听了,很高兴地离开了。

我们这个时代,测字会兴盛,完全因为其具有锦上添花的效果。即便把坏事说得再坏,前来测字的人也舒解了心中的郁结,认为是天意使然。下午时候,我兴致阑珊,舒展了下身子,忽然听到街上有人吵架,声音很大,先对骂,然后动起手来。大约是两个小商贩,相互影响到了生意,这样的磕碰并不少见。两个人厮打在一处,很多人在旁围观,也有人上前劝架,免不得也挨了几下,很是热闹。这样的情况,我实在难以认同,同样都为生活操劳着,同样不容易,为什么不能互让一点呢?就在我诧异间,徐凡来到我的摊子前,他一脸难色,上前拉住我的手。

“颂平,快点儿跟我回家。”徐凡拉住我就跑。

“出什么事了?”我看着徐凡问。

“回去就知道了。”徐凡说。

“我摊子还没收呢。”我说。

“你娘被人杀了,你还收什么摊子!”徐凡扭头对我说。

“啊……真的?”我听了徐凡的话,心登时如同被打了一锤,浑身开始战栗。跟着徐凡往家跑,我觉得自己的腿脚不听使唤了。

回到了我家,门大开着。大门外边围满了人,人群见了我纷纷闪出一条路,徐凡和我走进院子里。姜成顺也在,还有两名捕快,一个姓刘,一个姓曲,还有一名跟我娘关系要好的邻居李大娘,我的心一沉。姜成顺和那两名捕快看着我,表情肃穆,李大娘也看着我。

“你娘就在屋子里,邻居发现的。”徐凡说。

我冲进屋子,徐凡和姜成顺也跟了进来,两名捕快随后。我娘躺在地上,胸口有大片的血迹,血流了一地。我娘的面容依旧忧郁而慈祥,仿佛在睡觉一样,只是身体发冷。我奔上前去,抓住她的两个肩膀摇晃,我跪在她的身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哭,也许只是在落泪,在喊。我娘不动,任由我摇晃她。我确实在哭了,即便我再不想承认,我娘也已经死了。我扭回头看了看徐凡和姜成顺,他们蹲下来,在我身旁一边一个。他们在说安慰我的话,可是我一句没听到,只看到他们的嘴在动,脸色难看。徐凡和姜成顺把我拉起来,我的身上沾满我娘的血迹,血在往下滴。

“王生,你放心,我们会查出是谁干的。”姓刘的捕快走上前来对我说。

“是谁干的?”我才缓过劲儿来,我娘是被杀的。

“这个……看上去是有人来抢劫,然后杀了你娘。”姓曲的捕快走过来说。

“可是……”我没有再说下去,即便找到是谁杀了我娘,我娘也不会再活过来了。徐凡和姜成顺把我硬拖到一旁。我浑身在颤抖,没有什么力气,眼泪在流,鼻子在抽。

“是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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