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后来她又梦到她丈夫任华托梦给她,说:“杀我的人,禾中走,一日夫。”于是她四方寻访解梦的人,后来在洪州,遇到一个叫李公佐的人,听说这个人擅长解梦,她就去求解。李公佐听了她的两个梦,思索了一下,告诉她,“你父亲的梦,‘车中猴’,猴,申也,车(車)字去两边的横也是申字,因此这个凶手姓申,‘门东草’,便是兰(蘭)字,此人叫申兰;而杀你丈夫的人,‘禾中走’,便是从田中穿过去,也是申字,‘一日夫’为春字,因此杀你丈夫的人叫申春。”之后,谢小娥女扮男装四方查访,在一个村子得知有申兰、申春两兄弟,于是谢小娥报了官,最终为父亲和丈夫报了仇。后来谢小娥削发为尼,法号依旧叫小娥。

“呵呵。”听完我说的故事,这位田先生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这个故事我觉得挺假的,简直就是在猜字谜。”

“您如果这么认为的话,我可以再给您讲一个。”我说,“您看如何?”

“好,那你再讲一个。”田先生点头。

于是我又给他讲了段思平创建大理国的故事:段思平最初在杨于真的手下任大夫之职,由于他仪表不凡,又通天文地理,聪慧过人,杨于真很忌妒他,派人去杀他。段思平得到消息,在朋友的帮助下逃到了山里,喝山泉吃野果度日。一天,他吃一个桃,桃核上隐约刻着“青昔”两个字。“青”可拆为“十二月”,“昔”可拆为“二十一日”,他觉得这是上天的预兆,于是在十二月二十一日起义了。在渡一条江前,他连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他梦到有人砍了他的头;第二个梦,他梦到玉壶的耳断了;第三个梦,他梦到一个镜子打破了。段思平猜不出这梦是吉是凶,不敢渡江,他的军师来询问他为什么时,他把三个梦对军师讲了。军师告诉他,这三个梦都是吉兆:第一个梦,你为大夫,“夫”字去头为“天”,你将要当天子了;第二个梦,玉壶断耳,便是玉字去掉一点儿,便是个“王”,你要称王了;第三个梦,镜子破了,便看不到影子了,影子为敌人,没有影子便无敌了。如此看,赶紧渡江,一定会大获全胜。段思平听了为之一振,当即领兵渡江,灭了杨于真,建立了大理国。

“这个故事还有些可信。”田先生说,“那我就在你这测一下吧。”

“那您解梦还是测字呢?”我问。

“我跟你说吧,我二十几岁结婚,三十几岁还没孩子,到处求神拜祖宗,后来做了个梦,梦见一个人,旁边站了一个孩子抱了个大西瓜。”田先生说,“我很高兴,去找人解梦,解梦的人告诉我梦到孩子,很吉利,我很快将得一子,并且西瓜多子,所以子孙不断。可是我现在四十多岁了还没孩子。”

“哦?”我看着田先生,说,“所以您才不相信解梦?”

“是啊。”田先生说。

“唉,按照您这个梦来讲,‘瓜’旁有‘子’,正合一个‘孤’字。”我说,“恐怕您和那位解梦的人都错了。”

“听你这么一说,也果然如此。”田先生叹了口气。

“再者,您姓田,西瓜让孩子抱着便不长在田地里了。”我说。

“你说得对。”田先生叹了一声,留下了解梦的钱,然后转身离去了。

也许我不该打破田先生这个美梦,估计当年的解梦人也是顺着田先生的心情说了几句好话。而如今我做的只是同样的事,这样二选一的结果,不难解说。这时候来了个女子到我的摊子前,我长于应付女客,连忙搭话。

“看您心中有忧,不知想测什么?”

“我丈夫外出办事,很长时间没有回家。”女子说,“我前日做了一个梦,不知是吉是凶。”

“哦。”我说,“请把您的梦说来听听。”

“我梦见两个人夹着根大木头在走路。”女子说。

“这个梦并非不吉。”我说,“两人夹一木便是个‘来’字,你的丈夫应该很快就回家来了。”

“真的?”女子听了心花怒放,留下解梦钱离去了。

之后来了一个人,他自称姓闵,妻子生病很久不见好转,特地前来测字算下吉凶。我让他写个字,他便写了个“闰”字。我看着这个“闰”挠了挠头说:“您姓‘闵’,以‘闰’测,便是以‘玉’换‘文’,‘玉’为素,遭遇丧素的凶相,而且‘闰’字为‘闺’字不成,又可拆成‘门’中‘一’‘土’,有人将入土的意味,实在不吉祥,恐怕你夫人的病很难治愈了。”

这位闵先生听了,默然点了点头,放下测字钱离去了。我长出一口气,收了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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