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1/4页)

偏生颜予轩又是个席间劝酒高手,本就有些故意做弄,三下二下,就将个高易雸灌得醉了,欲让对方在书玉面前出丑。

不料人就是这样古怪,自己心爱之人,就有醉态,也不为丑。

书玉见高易雸颓然欲倒,赶紧上来伺候,见其胸闷欲吐,一时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小姐身份也抛到了耳后,有 些恢复前世心性似的,不住以手轻抚其胸口,又高举汗巾轻挥重扇,口中一迭声只叫酒儿:“快拿水来!将那边的橘蜜调的薄荷紫苏汁兑一碗来!”

颜予轩对面坐着,见自己心爱之人,忙着为自己兄弟醒酒,心里简直要喷出火来,那双总是弯起的桃花眼,亦阴沉沉地,要滴出水来。

“小姐你走开些,这种事小姐如何能做?叫酒儿和老奴就是!”刘妈妈唯实看不下去了。东家的朋友,自然是怠慢不得,可就算热情也有个限度,小姐这样举止,实在有**份教养,她就上来赶人了。

颜予轩心中生喜,想不到这老婆子 竟有日能与自己成为同盟,太好不过!有些 话此时他不好说得,这老妈妈正好替已行事!

“小姐,刘妈妈说得有理,高兄不过醉酒罢了,不过小事而已,往常三五月一回也是常事。小姐不必过于担心,叫奴才们伺候便了。” 颜予轩淡淡几句话后,又挥手叫来高家长随,再问刘妈妈:

“妈妈,叫高公子屋里歇歇可好?”

刘妈妈自是老大不愿,可到底颜予轩是东家,自己这里多少人受他恩惠庇佑,再加上有了高易雸对比,她觉得颜予轩也不是那么讨厌,更何况,皮家娘子的话总在她心上萦绕。

左思右想之下,刘妈妈勉强开口:“小姐屋子自然是去不得,要不去喜子那边吧。”

酒儿伶俐地跑开去,又叫良儿:“跟我收拾屋子去,那狗材不成器,不知将屋子炕头糟践成什么样了,咱们先去清理一下为好!”

书玉见这里自己横竖也插不上手,索性甩手走开,自己亲去调配一杯酸汁,因想起前日在《药鉴》看到 “菊花能疏散风热,平肝明目,清热解毒。解醉汉昏迷,易醒。”

于是书玉走去院外,采来新鲜白菊几朵,浓浓点于杯中,玉手皓腕,莲步凌波,欲亲奉入屋内。

颜予轩坐在桌边,暗中不住地观察书玉举动,见她过来,立刻起身拦住,接过她手中杯盏道:“小姐有心了!这事小姐做不得,还是在下代劳吧。”

说着,不等书玉回话,转身就向喜子屋里走去。

书玉恨得牙痒痒,身上一阵冒火,心想他是我恋人,我伺候他醒酒怎么了?!倒是你们,无关人等,别在这儿碍手碍脚,妨碍老娘谈情说爱!

不过当然了,这话只在心中,嘴上是说不得的。

古人真正麻烦!书玉气呼呼地坐在院子里,满腹牢骚,全心不快。正巧这时院中无人,皮家娘子带着二丫头去田里送饭,余者全在喜子屋里忙前忙后,只得她一个大闲人,独坐生气。

也是巧事,孙大已从自家屋子向外张了半天,他也是饿了半日,见此时无人,忙忙窜了出来,跑到桌边,见酒菜几乎没动,喜不自禁,上来就用手抓,直冲中间一只整鸡而去。

“你干什么!”正当他满心欢喜,手已伸到鸡腿处时,一声晴天霹雳响起,吓得孙大后退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等身子坐稳后,孙大回头一睥,书玉凶神恶煞,双手叉腰,正怒视自己。

“你老娘呢?老娘吃过了吗?你兄弟呢?兄弟吃过了没?他二人都没吃你倒自己先上手了你还是人吗?《礼记?礼运》云:“何谓人义,父慈,子孝,兄良。。。,你孝不孝?良****?慈不慈?嗯?!”书玉怒容满面,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噼里啪啦,对着孙大就是一通恶骂。

“呸!亏你还好意思为人父为人兄为人子!我羞也替你羞死了!看你这样儿是一万个事体中也拣不出一个好来!别的不说,你这短衣怎么扎得?松垮垮像什么样子!还有扎着裤腿,松松的似两个布袋,这里都是外人,你当是自己家后院哪!”

好一通倾盆大雨,淋得孙大满身满体,当下就呆坐在地上,动也动不得。

酒儿耳尖,于屋里听见,不出声地笑,颜予轩本就留心外头,这时刚将杯子送上去给刘妈妈,将出来时,又听见书玉在发火,他先是摇头皱眉,过后也情不自禁笑了。

这小姐是位性情中人!规矩礼仪是不必说了,自然是好的,可若认真计较起来,惹毛了她,只怕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呢!

想到这里,颜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