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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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抄写的正是京城时盛阳给她的那张方子,本意是想多加那几味药阴损管洛。只是管沅并不曾用。

现下战事激烈,这方子倒是派上用场了,兵将能少受些苦楚也是好的。

灵均答应着去了。

“灵修,你陪我去趟杜府,我正好出门看看外间情况如何。”管沅站起身理了理天水色的裙裾。

她所在的位置是大同城中心,因此,尽管北城门鞑靼军队攻势猛烈,管府还是十分安静。她出门也并非要去前线逞能,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她清楚什么是扬长避短。也不愿意给我方军队拖后腿。因此她说看看外间情况。自然不是战事如何,而是百姓如何。

至于杜府,已经成了软禁杜砚和梅姨娘的樊笼,她去那里。不是大发慈悲要陪孤苦的梅姨娘说话。而是因为心中有一些疑惑。

马车行驶在大同城中。

夏日阳光烈烈。大同城街巷却十分冷清,让空气中的燥热也淡了下来。

管沅微微叹息:“也不知此回鞑靼军队什么时候才能走。”

“姑娘是为大同安危担心吗?”灵修问。

管沅没有回答。

她并不担心大同安危,她知道父亲的能力。也相信如今在父亲的指挥下,大同城一定会安然无恙。她忧心的是父亲的安危,前世父亲取得了胜利,可还是没能幸免陨落的命运。这辈子,她又该怎么办呢?

杜府的一处院落,管沅抬眼望见被带到凉亭里的梅姨娘,挥手让其余人先退下去:“都站到墙根那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过来。”

墙根处,花草繁茂,距离虽远,却一眼能瞧见这显眼的凉亭。

管沅可不确定妩媚而邪乎的梅姨娘,会不会突然对自己不利,因此定不能让众人的视线离开自己,以免梅姨娘趁机对她做什么。

“你知道,泌阳焦家?”管沅淡淡问道。

“和我有什么干系,”梅姨娘好笑地掩唇,轻蔑的媚眼斜觑管沅,“谁都知道你被焦家的嫡出小娘子逼下了堂,这会子来问我又是什么意思。”

管沅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得似乎梅姨娘不是在说自己的事:“逼下了堂?大概也只有你会认为,堂堂一介高门嫡女做妾是很光荣的事,焦家的名声现在已经彻底崩坏,你似乎很希望看到武康伯府步他们后尘?”

“这句话你倒没说错,我还真希望看到这一切,武康伯府和我有什么干系,那里面没一个好东西。”梅姨娘满不在乎道。

“哦?武康伯世子呢?”管沅似笑非笑看着她,“莫非梅姨娘希望武康伯世子受此等骂名?”

梅姨娘冷哼起:“你不需要再挖陷阱引我上当,挑拨我和我夫君的关系。”

管沅很显然注意到了,她数次提起杜砚,用的都是“我夫君”三个字。说实话,这等直爽不忸怩的作风,她还是蛮喜欢的,只可惜喜欢归喜欢,有些事无法避免。

譬如,这声“我夫君”也没多少时日可以再叫了,这次梅姨娘闯下大祸,直接导致武康伯府丢掉了在大同的兵权,就算她能活着回京,也不会活到第二天早上朝阳普照。

因此,管沅才敢说出如下的话试探她:“焦家也算聪明,知道如今在文臣和公卿之中都不好混了,把手申进宫中,和乾清宫的人搭在了一起。”

她不显山不露水地观察着梅姨娘的脸色。

前世焦家是刘瑜的一条狗,今生还没露出脖子上那条绳子,但也快了,就在三个月后;至于武康伯府,管沅还真拿不准前世的杜思和刘瑜谁是主谁是仆,或者只是互相利用,又是什么时候搭上的关系,是整个武康伯府,还是只有杜思出面。

因此她需要试探,试探梅姨娘的反应,就梅姨娘和杜砚的关系,如果确有其事,梅姨娘不可能一无所知。

“不过你们武康伯府早就和慈宁宫搭在一起了,”管沅继续补充,“可惜后宫不得干政,之前寿宁侯这个太后娘娘的亲哥哥,被御史参奏以后都不得不领罚。”

梅姨娘的眼色,在听到焦家和乾清宫时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却又极块掩饰下去。那种变化并不来自惊讶,而是有一丝慌乱。

管沅得到了答案,话锋一转:“其实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和定远侯府作对没有好下场,焦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是吗,那我就看着,你们定远侯府能不能笑到最后,还真是个谜题呢!”梅姨娘恢复了一如往日的倨傲,媚眼一挑,风情万种间又含着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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