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 (第1/4页)

言罢,她抿抿唇,略蹙眉,捂了热茶杯,脸上染着微薄的寒意。

金穗听得心惊肉跳,马秋霜的份位一直不高,在正五品下徘徊,可从侧六品一步跃到正五品,连跳五级,却实在有些打眼。若不是绥平帝实在喜欢马秋霜,就是在拿马秋霜开刀。无论是哪种,对马秋霜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难怪许燕萍浑身发寒要捂杯子了。

姚真真也心生不忍,到底是在一起玩闹过的,斜了眼金穗,凉凉地说道:“后/宫沉浮,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倒是史姑娘的淑妃位置坐得稳稳的。”她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口,幸亏大姐姐没进宫。

后/宫倾轧可窥一斑。

金穗有些忧心,马秋霜那个刚烈的性子,被人陷害降了份位,不知会怎么闹呢,一时意气在刀光剑影的皇宫内院总要吃亏的。她微微叹气,马秋霜如明艳的蔷薇,胜时胜到极致,败时败到极致。只盼着她能吃一堑长一智,有再爬上去的机会,毕竟在后/宫之中,份位是把保护伞。金穗倒是不担心马秋霜的性命,马家在伯京城里是簪缨世家,且一直深得帝心,皇帝不会伤她的性命。

因提起马秋霜,几人不约而同地心情沉重,张婉对比自己和马秋霜的命运,同为马秋霜感叹,一时忘了和金穗之间的那点子不值一提的小性儿。

金穗道:“我们不说马姐姐了,我近段日子研究围棋,新得一本棋谱,我取来你们参详参详,那书肆的掌柜吹得天花乱坠的。”

三个女孩都笑了,张婉吵嚷道:“我们几个家里的书房和闺房可都给你看过了,你的书房却神神秘秘的,不给我们参观,这是什么道理?”

许燕萍也吵着要看,只有姚真真是见过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金穗无奈道:“哪儿是不给你们瞧,既然你们有兴趣,这就去瞧瞧吧。”

金穗在前引路,张婉和许燕萍兴致勃勃地随在身后。

金穗的书房里靠窗摆着一张梅鹊镂雕紫檀大书案,书架有两列,分墙而靠,书房正中央的玻璃缸里几条金鱼快活地游来游去,另一侧阴面靠窗摆了一套沙发。

姚真真坐上沙发,张婉也随着坐下去,吓得惊跳而起:“这是床,还是凳子?居然有弹性。”

姚真真捂嘴噗嗤笑了。

许燕萍听她如此说,不敢去坐,紧张地拧帕子。

金穗拉住许燕萍坐下,姚真真躺倒在沙发上,抱了个小熊抱枕,指甲拨弄小熊的黑珍珠眼睛,眯眼,惬意地享受斜照进来的阳光。

张婉小心翼翼地挪屁股挨上去。

金穗忍不住也笑了:“这个叫沙发,里面加了弹簧才会这么软的。”

张婉点了点头,正襟危坐,瞥了眼姚真真,对金穗道:“凳子太软,倒是没了坐相。”

金穗又笑:“书房嘛,我平常练字坐一两个时辰的冷板凳,还不兴我坐坐软椅子?反正在自己家里,没坐相谁能多嘴说我什么。”

张婉颇有赞同之意地点了点头,看来私下也是个没坐相的。

许燕萍刻板些,但看另外两位没意见,她便没开口,好奇地摸沙发上动物造型的抱枕:“倒是有趣,就是刺绣太单调了。”

姚真真瞟了眼金穗道:“你们别瞧黄姑娘平常多利落的人儿,我不怕告诉你们,她是个懒的,看这针线便晓得了。两根线绣戳俩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这也叫刺绣?许姑娘,你这是抬举黄姑娘了。”

张婉和许燕萍半掩了帕子咯咯笑。

金穗颊上飞过红霞,怕姚真真再揭她的短儿,便没回嘴。

很快张婉被金穗书架上以及墙上的瓷器摆件吸引了注意力,而许燕萍指着几条大金鱼问:“黄姑娘,放几条鱼做什么?”

“哦,看书或者练字时间长了,双眼呆呆的,就看看游鱼。”金穗笑道。

“怪不得你眼珠子比旁的人灵动些呢。”许燕萍说完,便凑着鱼缸逗鱼去了。

金穗微囧,低下头和姚真真研究棋谱,晓烟为两人摆上棋盘,两人便琢磨下棋去了。

研究完金穗的书房,金穗又带她们去看她的闺房。她的闺房以玫红色为主色调,红水晶门帘,茜红纱帐,里面同样摆了一套沙发,金穗同意她们躺一躺自己仿欧式的大床。

张婉在床上打个滚,笑嘻嘻地问道:“你这床瞧着简约,不靠墙,屋里敞亮不少。在哪里做的,赶明我也做个来?”

金穗调笑道:“我这床就是个床,睡觉的地儿,藏不了东西,你要舍得就拿你的拔步床来换,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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