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页)

“各位,叶芳兵告诉我的情况,我实在是大吃一惊。她说,她之所以杀夫,跟那个机主有莫大关系。马松发跟周莫如的事,正是那机主最先告诉叶芳兵的;而且,在十几次通话中,那机主还告诉叶芳兵,周是无辜的,是被马所迫的;马还许诺将跟叶离婚,离婚前会将所有财产转账,做成负债的假象,使叶一无所得。最后,元宵夜,马松发出去鬼混。机主打电话约叶芳兵喝茶聊天,叶芳兵忘了当时两人谈了什么,只记得她跟机主喝完茶后,头脑晕乎乎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像马松发这样的畜生,非杀了不可!于是,在马松发回家后,惨剧发生了……那么,这个神秘号码的机主是谁呢?各位,我是万万想不到,我甚至怀疑叶芳兵故意陷害他——可我实在想不出叶陷害他的必要——各位,叶芳兵告诉我,那个机主,就是周莫如的父亲周之愠!

“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按常理,一个当父亲的,知道女儿被人强迫当了所谓的‘二奶’,而且饱受屈辱,愤怒的心情可以理解。所以,周之愠想要马松发死,动机是充分的——问题是,他是怎么通过几次电话和一顿夜茶,就能让叶芳兵起杀夫之心的?据叶芳兵说,她跟周先生喝完茶后,头就晕得厉害,脑里怒火中烧,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非杀夫不可……这些情况,使我联系到区元所中的‘大花草’毒。据专家介绍,这种毒花,植物学界和病理学界至今对它的毒性仍未能完全掌握。于是我大胆推想,会不会是周之愠在叶芳兵的茶里放了‘大花草’毒,使她精神失控而杀夫呢?如果真这样,连秋容会不会也是被同样控制的?可惜,当叶芳兵自首时,因为对杀夫过程供认不讳,司法机关没有对她进行精神方面的检查,导致我的推想至今都只是推想而已。继而,我又想,那么周之愠为何要三番四次对区元进行电话骚扰呢?而且在最后一次,那神秘的电话,竟然能刺激得区元晕倒并失忆!有那么玄吗?如果他真要置区元于死地,动机呢?仅仅是不满意女儿选中的男朋友吗?如果区元被蛇咬死,或是‘大花草’毒发甚至死亡,所有的人肯定都会说,周莫如的‘破月’命太厉害了,又克死了一个!于是,由‘破月’的传说我又大胆地想到最初的两个被害人,一个车祸,一个自杀,会不会也是人为的假象,杀人的同时,又达到渲染‘破月’的效果……最后,我还是绕不过那个问题:一个父亲,一个那么疼女儿的父亲,为什么呢?

“带着这一切疑问,我跟周莫如面对面谈了一次。正是这次谈话,周无意中告诉了我一些她尚未告诉区元的情况,让我加深了对周之愠的怀疑。周小姐说,周之愠先生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是她舅舅。在周先生五岁时,因为家中太穷,被卖给一家地主,并随着那家人过番南洋,去了印尼——这时我立刻想到,婆罗洲是分属三个国家的,这三个国家分别为印尼、马来西亚和文莱。其中,印尼的四个省占全岛总面积的2/3。各位,‘大花草’这种毒花,正产于此!我开始想,会不会是周之愠因父母卖他而从小怀恨在心,处心积虑想报复这个家庭,还来不及实施报复的时候,父母和妹妹相继死亡,于是他将仇恨发泄到妹妹的女儿身上……不可能啊各位,周之愠跟周莫如的父女之情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这么多年,装是装不出来的。我想,要解开这些疑问,非再来海平不可。在这里,我肯定能问到更多关于周家的往事。于是,我以区元要恢复记忆必须让昔日情景重现为由,说服周莫如跟我们一起回到海平来。

“不到一个月功夫,再次见到周之愠的第一眼,我发现他整个人像老了十岁。而他见到女儿时眼里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喜出望外的神情,否定了我对‘报复’这个动机的揣测。同时,我还注意到,当区元在他面前表现出失忆的症状时,周之愠一点都不吃惊,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这更让我相信,我对他的怀疑。接着,我去了佛堂,单独跟惠天婆老人家谈话。这次谈话,我有了两个很大的收获:第一,惠天婆听说区元的症状后,告诉我,这病很像海平民间所说的吃了毒物‘番婆罗’所致——我听到‘番婆罗’这个名词时,又想到婆罗洲——‘番婆罗’会不会就是产于婆罗洲的‘大花草’呢?第二个收获,是老人家告诉了我很多连周莫如都不知道的,关于周家的往事。这些往事,让我茅塞顿开:原来,在周之愠回国时,从未见过面的妹妹已16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周很喜爱这位妹妹,妹妹对从天而降的这位长相英俊、学问渊博的哥哥也颇有好感。周经常手把手教她读书识字、骑自行车,甚至经常用自行车载着妹妹到处玩——那个时候,在海平民间,自行车是一般人家买不起的。1968年,发生在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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