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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还要赶回去,吃饭耽误时间。”刘爱宝说着就走了。

刘爱娇站在孟谨行面前,没有平时的自然大方,不时伸手撩一下头发,或是两手交握着拧来拧去。

孟谨行不由笑起来,“怎么啦,突然好像跟我生分了?”

“没……”刘爱娇脸上突然飞起红云,把腿边的凳子往外拉了拉,“坐啊,主任。”

“对了,一直想说这个,”孟谨行过去坐下来,“咱俩也算是朋友吧?你早就不和我一起工作了,就不要再这么主任主任地叫了。”

刘爱娇依旧站在那里,两只手像是没处放,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眼神总是躲着孟谨行的目光,“不叫主任,那我叫你什么啊?”

“谨行啊。”孟谨行答道。

刘爱娇有些愣怔,眼神终于不再飘乎,目光落在孟谨行脸上,轻声说:“这不好吧。”

“呵呵,”孟谨行的嘴角蕴满笑意,“名字而已,有什么不好的?这不跟我叫你爱娇一样自然吗?”

他看她扭捏,倒也不逼她,反正怎么称呼还是看她自己习惯,于是换了话题,“怎么那么突然去旅游,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第二天就走了?”

刘爱娇的眼神一下又恍惚了,手指更是直接放到了嘴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孟谨行突然有点讪讪的,看她那样子,应该和她肚子里那孩子的父亲有关,便不再追问,而是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做爸爸了!”

刘爱娇刚刚还粉颊带羞的脸,一下子苍白如纸,她带了点哆嗦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孟谨行想到雷云谣和未谋面的孩子,脸上不由得浮起喜色,丝毫没有注意到刘爱娇态度的变化,而是哈哈笑道:“这还用问?”

刘爱娇脸如死灰,颤抖的声音中流露着复杂的情绪,“原来你是知道的!”

第217章 棋之辩证

孟谨行听刘爱娇说话声音异样,这才注意到她脸色也不好,心中一阵暗悔,明明想装作没听到她们姐妹说话,却因为一时高兴,完全忘了说孩子的事会让刘爱娇觉得他是故意想套她的话。

他抓着头皮道:“云谣要是不告诉我她怀孕,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一丝失望蒙上刘爱娇的眼眸,但她的语气却轻松了许多,“真的啊?恭喜你们!”

孟谨行听她说得轻松,胸口也松了松,立刻岔开话题聊药房的经营,以及无极公益基金的运转情况。

留在药房吃了午饭,孟谨行才离开,这之间,二人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不再提及任何孩子的话题。

但出了药房,孟谨行就打了雷云谣的手机,告诉她刘爱娇怀孕的事,希望雷云谣好好劝劝刘爱娇,“……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未婚妈妈是这么好当的吗?”

雷云谣在电话里一言不发,直到此时才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这种事很难劝的。我在这儿的采访没结束,今天不回申城了。”

孟谨行想让她小心点注意安全,才说了一个“那”字,耳中已是一片忙音,他只好合上手机,去了仁和路父母的家,一直在那里待到傍晚才回小白楼。

葛云状已经回来,翁婿俩饭后在书房摆开棋局,以棋论道。

孟谨行也是从婚后才知道葛云状好围棋,而他本人从小受孟清平影响,喜欢下象棋多过围棋。

在他看来,象棋32子的布阵变化,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有官衔有级别的阶级社会,用忍耐和时间换取拼杀的机会,最终的结果永远是少数人的胜者为王。

但是,葛云状对象棋的热衷度并不高。

用葛云状的话来说,围棋没有高低级别之分,讲究灵活与空间,更能体现进退身段,其自我控制所体现出来的智慧远高于象棋的对外操控。

孟谨行与葛云状对弈数次后,对葛云状的这番话才算有了真实的体会,并且意识到华夏思想文化的精髓,其实渗透在各个角落,如同太极讲“无形胜有形”,围棋何尝不是?

中外自古流传下来的智力博弈游戏,可以说都体现了某种社会特性。

用不算最恰当的比喻来说,围棋就像原始社会,361个子没有等级与身份,平等地展开角逐;象棋这种将者游戏体现的是一个等级分明的阶级社会,子与子之间天生不平等,每子的起落都必须在其身份规则中发生;另一种盛行西方的桥牌,它则很有意思地体现了资本主义奉行的联合、对抗精神,在这种内在的联合与对抗中,契约精神被高度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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