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悠一到底在哪里?

——我有无数关于他的疑问,而我,已经准备好代价。

所以,我决定去找张桃。

{02}

周末第一天的中午,是人们都疲惫地休息的时候,苏富拉比附近拉风的商店客人也都还不多,我沿路走来,一直想着悠一第一次带我到这里来的时候。

苏富拉比的店门真的异常的小啊,我差点儿就径直走过去了。

该怎么和张桃说呢,那张现在已经被洗空,或者说“本来”就是空白的胶质唱片我已经送给喜欢奇怪东西的春辰了。不过我想这没关系吧,张桃和春辰也认识,况且唱片的所有者已经是我,怎么处理应该由我决定。

我叹了口气拉开玻璃门。

——咖啡馆。

嗯?咖啡馆?我不敢相信地张大眼睛:不是应该通往张桃的“店”里吗?

我一脸惊讶站在门口,咖啡馆里悠闲喝着咖啡的客人三三两两侧目,奇怪地看着我。

我把门关上,再拉开。

咖啡馆。

再关,再开。

咖啡馆。

我只把商品卖给需要它们的人。——我突然想起张桃这样说过。

也许,也只有真正“需要见到张桃”的人才能进入那家店内的吧?

我皱起眉头。

现在,我来到这里时要干什么的呢?

只是满足好奇心?

不是的!

我是一个灵媒。

了解我所存在的世界是我的所必需的,是一种义务和责任。

因为过去的逃避行为,我已经太过无知许久了。

现在我来找回我的信仰。

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不应该在打开门之后看见“咖啡店”。

我要见张桃。

我是一个灵媒。

我摒住了呼吸,再次缓缓把门拉开。

风声从门的那一边穿过了缝隙,扑面而来。

幽深的长廊和栅格纸门,晃动的竹影和微光。

张桃穿着一件绘满了金鱼的浴衣,斜斜地靠在长廊入口,微笑地望着我。

“你是一个灵媒么,——这可是你以前想都不愿意去想的词啊。”他笑眯眯地吸了一口烟管,轻轻道。“逃避永远都不是办法,对吧?”

场之内安静得只剩下风声。

我走进去,掩上了身后的门。

“我没有逃。”我仰头望着张桃。“你看,我现在来见你了。”

“噢,看人的眼神别那么凶嘛!我刚刚才送走一个凶巴巴的家伙呢。”张桃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转身走在前面,“那家伙要是知道你也会跑来这里找我,肯定挺吃惊。”

“谁啊。”我跟在后面,随口道,“班主任么。”

“我没跟你开玩笑。”张桃转头看了看我:“是三月二十。——你们叫他千代绫人。”

“……嗯?”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绫人?他来这里干什么?”

“有一份来自美国的委托案,点名要找业内最有名的梦解者。”张桃耸耸肩,“芝加哥一所很大的天主教会医院里,有两个人自杀。——他们能够离开病房是因为收到了邮寄来的病房钥匙。据委托者反映的情况是,自从事件发生后,跟两个人有关的人,包括他们的父母和医生,都反复地梦见两个自杀者在对他们说话,然而却听不到声音。”

芝加哥?

教会医院?

邮寄的钥匙?

“……喂。”我一把揪住了张桃的衣服。“——前几天春辰借了你店里的唱片机,你让她做了什么来着?”

“不要胡说哦,那是别人向我购买的商品。”张桃转过身来,眯眯笑地吸了吸烟管,“——有两封要求购买病房钥匙的电子邮件和汇款单,都来自芝加哥的那家医院。”

{03}

走过长长的回廊,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神经思考被张桃简洁地陈述的事件中,有多少必然的成分。

“张桃。”张桃很高,步子优雅但却是我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的;我急急地走在后面,直呼他的名字。“——你上次说,我和悠一的名字有没有假的,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他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狡黠。

“你是说——‘纸人’?”

张桃背对着我把手臂环在胸口前面,不疾不徐地走在前面:“——我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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