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什么叫以某种方式?”我向来对模棱两可的回答方式大感恶心,逼问道。“你不就是想说‘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个人用了两个名字罢了’吧!你以为我没有想到吗?”

“不对,这两个名字是分别属于不同的人的,‘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绫人很快地打断我。“现在我还不好解释……嗯……也不能那么说……应该说,我还不想下定论,我只是想告诉你晶和悠一是有关系的,然而他们两个却一点也不像,更不是彼此的扮演者。你懂了吗?”

“懂个鬼!”我皱起眉头老实回答他。

“不懂就对了,其实我也不懂。”绫人停了一下,认真地说。“不过我想事情结束以后,会有一个结果的。”

结果能是什么呢?或者说,还能是什么呢?

哪些是虚假的外表?

哪些是故意掩去了关键的语言?

哪些是在调笑中被忽略过去的伪装?

哪些是明明对接上了却让人想刻意回避的线索?

哪些,是早已沉入了黑暗湖底的真相?

没有人是没有过去就可以立足于现在的。

假如过去呈现出一片黑暗。

假如你的过去看起来只有一片黑暗。

那么,是谁把它拿走了呢?

那个黑暗之中,有什么?

正文 零

{01}

和张桃约定的日期还没到之前,也许是出于对他即将展示给我的东西很好奇,这几天我频繁地出入苏富拉比。春辰对此大为光火,严厉地警告我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因为出席的天数不够而遭到留级处分。她认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要等放假了再说,相信悠一一个成年人不会那么容易说没就没;而我则认为这是不得了的大事,必须抛开一切去处理。虽然知道春辰是好意,但在有可能失去悠一的恐惧之中我也烦燥异常,结果我们大吵一架,春辰从学生会室摔门而去。

我是没有办法适应循规蹈矩的通勤学校生活,毕竟今年以前我都还从来没有上过学校学习;况且最近真的没有心情上课,好歹体谅一下不行吗?

我一脸悲愤地穿过二楼的走廊,一脸悲愤地穿过中庭,又一脸悲愤地被人拖住。

回头一看是绫人。

“干吗!”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未果。

“你才是在干吗?”他不悦地一收胳膊又把我捏回来,“逃课吗?”

“我不是有很多记录了吗?不缺这一次!”我朝他比手指,“大可以把我交给执勤同学,或是赏脸亲自把我登上去。”

“没有啊,没这个打算。”绫人把我揪起来,迈步往中庭外面走。

“注意你的身份,会长……”我换个角度持续挣扎,“不阻止逃课的学生就算了,还打算送一程吗?”

“不,比这还糟呢。”绫人侧过脸来,说,“——我也要去。”

最后我们是从曼菲斯的后门离开的,其间登记出入的督察委员同学看见绫人出去,一个字都没敢多问。——而且,已经有来接绫人的车子停在校园外面了。

不得了了——我亲眼目睹了本校学生会主席,堂而皇之地,明目张胆地,早有预谋地,并顺带怂恿其他同学地——违反校规。

司机开着车的时候,绫人从副驾转过头来,嫣然一笑。

“如果说出去,”他说,“就杀了你灭口。”

{02}

苏富拉比的店门是万年不变的窄小,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客人们觉得这家店很有品位。

——当然,包括“我们这种”的客人。

我走上去开门,竟然连开两次都是咖啡厅。

“不会吧?”我有时候对这家店真的是大惑不解,“——张桃搬走了?”

“只是你心不定吧。”绫人伸手把我拨到一边,“让开点,我来开。”

绫人把门拉开,店内原本带着咖啡香味的人们的耳语声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踏进去的时候,我吃惊不已地环顾左右。

——究竟是谁对我说过了呢?

世界在每个人眼睛里,都是呈现不同形态的。

自己所能看到的,摸到的,听到的,如此就是我们所相信的一切。

世界就这么大而已,不会再增加。

但同时也是无尽大的,只要你相信。

有些在我们看来是存在于概念里的东西,然而它们却是确实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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