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徐元平心头大怒,正等出手,忽然心中一动,故作惊慌的身子向旁一倾。车前的垂来,被那飞来长鞭桃开时,快马已超越车前五六尺处,只听马上人哈哈一阵大笑,道:“好标致的两个姐儿,只可惜大爷有急事要办……”

徐元平定神看去,只见那马上大汉,年约三十七八,面如灰炭,在颊上有一块寸许长短刀疤,回顾车上二女一眼后,大笑纵马而去。丁玲望着那大汉背影,冷笑一声,伸手拉下车前的垂帘,低声对徐元平道:“徐相公表演的很好,装龙就像龙,装虎就像虎。”徐元平笑道:“惭愧的很,我几乎忍不住要出手了。”长鞭一挥,骡车突然加快,直向洛阳奔去。

沿途之上,徐元平尽可能把骤车价向路例,让开大道,暗中却留神观察络绎连过骡车的人物,他发现有不少精神充沛,眼光炯炯的高手,他们似是互不相识,但却被此暗中监视。

蓦然间,骡车一侧响起一声低沉的笑声道:“借问一声,这辆骡车可是洛阳去的?”

徐元平吃了一惊,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百绽大褂、足着草履、一头蓬乱短发、满脸油污、身后背着一个红漆大葫芦的老叫化子,不紧不慢的跟在骡车一侧,此人虽然衣服楼褴,满是污垢,但一口牙却是细小雪白,看上去并不会使人生厌恶之感,略一思忖,答道:

“不错,在下这骡车正是驰放洛阳。”

老叫化子笑道:“不知这骡车,是不是你掌柜的?”

徐元乎被他问的心头一跳,道:“不敢,不敢,在下一家五口人,就靠这辆骡车吃饭。”

老叫化道:“那就好商量啦,者叫化子想借你掌柜的一个便车,到洛阳赶一场大丧事,不知掌柜的肯是不肯?”

徐元手摇摇头道:“不巧,在下这辆车已经被客包啦。”

老叫化突然仰脸哈哈大笑,道:“有道是和尚吃四方,老叫化子吃和尚,出门人和气生财,像我要饭的这一行,全仗大义君子布施点剩菜冷饭充饥,如果都像你掌柜的这样冷板,老叫化子早就俄掉了大牙,哪里还能活到现在!你既然做不了主,老叫化子只好求求包骡车的客人发发善心,反正我又不坐车里面,你掌柜坐的辕上,还有空处,加上我老叫化子一个人,也压不坏你的骡车……”,说着话,一探臂就要搞车前垂帘。

徐元平挥手一挡,急道:“慢来,慢来,车里面是女眷。”

老叫化子微微一笑,肩头微晃,人已跃上车辕和徐元平并肩坐在一起,道:“你们赶车的人也算是一行生意,讲究的是现钱交易,可是老叫化子又没有银子又没钱,但我也不能白坐你骤车,想当年老叫化子在北京要饭的时候,捡到了一粒水晶弹子,这十几年一直带在身边,我忍饥挨饿就没舍得用它换碗冷饭,今日事非得已,只好咬着牙作车资用啦。”

说完探手入怀,摸出一粒龙眼大小的珍珠,日光下,熠熠生辉,往徐元平手里一放,倒头靠在车拦边睡去,瞬息间鼾声大作。徐元平用力推他一把,哪知对方鼾声愈大,无法可想,只得由他。大半天急急赶路,到申时左右,已到了洛阳城外,抬头望去,城堡巍峨,气象万千,不禁仔细看了两眼,就一眨眼间,车辕沉睡的老叫化子,已然不见。徐元平心头大是凛骇,这老叫化子好高的轻功,就凭自己耳目,和他并肩而坐,竟不知他何时离去。忽见珠光闪烁,那粒龙眼大小的珍珠,竟端放在车辕一角。原来徐元平在老叫化沉睡之时,已把那粒珍珠,放入他衣袋之中,想不到他在离开骡车之时,竟又把这粒价值万金的明珠放在骡车上。

忽听悠悠轻叹,垂帘后传出丁玲的声音道:“快些把骡车赶入城中,找一处客栈住下,我再详细告诉你那老叫化子的来历。”徐元平右手扬鞭一挥,左手却趁势把珍珠送入车帘。

洛阳古都,气象目是不同一般,但见两侧楼阁鳞次比栉,行人擦肩接踵,骡车通行,极是困难,徐元平好不容易把骡车行驰到一处大客栈前停下,抬头一看不禁心头一跳,只见四个斗大的红字:力盛客栈。昨宵一场激烈的搏斗,那驼背老人的身影,重又在他脑际出现,心中暗自忖道:“那手执白风令旗的矮子,不是要那驼背老人赶到洛阳万盛客栈吗?怎生这般赶巧的要……”。

正自忖恩之间,忽见客栈奔出一个店小二,躬身抱拳笑道:“你老可是准备住店吗?敝号还有一所清静的跨院,这两天客人多,你老要是……”忽闻蹄声得很,一个粗大的嗓门喊道:“店家有房间吗?”店小二刚转过身子,还未来得及开口,徐元平已抢先道:“我们住啦。”就这一句话间,两匹快马已冲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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