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父亲说:“最好永远都别回来。请你切记……永远!”

说完,他就走了,这是我这辈子见他的最后一面。那一瞬间,天地寂静。

 。。。   父王离开的那天,妓琼苑的满园春色已是繁花殆尽,花落满盈。在如此绚丽的景色之下,年华恍恍惚惚,迷迷荡荡,倾刻间长夏逝去,牧野中初秋悄然涉足。

微冷的初晨,雨润时节,我追思着我的母后。大风深处红叶飘零的角落,我伸手拾起一片桃叶,定睛望去,表情在刹那间凝固,捻叶的手有些微颤,叶上的血花赫然显现,不知何故。一时间,四处陷入静寂,凉意袭人。

这事也太过蹊跷,我深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莫非真有血光之灾?在此之时,依稀是梦境,依稀是希冀,依稀是别离,它们缭绕着我的心绪,使我无法平静。种种一切,在我的内心恍若沧潮起伏。我想起我的父王,他的话语仿佛预言天兆一般,回荡在我的耳边声声不息,令我无法释怀。

之后,在我赶回禋天神殿的途中,向日城的古枫几近凋敝,这期间红叶肆意地飘零,片片绯红如霞,刺入眼帘。

我在这风中残叶中一路向前,紧接着便是锦绣繁华,一座风景如画的城池便是皇城,琼楼气势恢弘,琉璃晗光,如同一个冰晶雕琢的水上蜃楼一般华丽而宁静。这座城内居住着长乐国至高无上的王,皇族的主人,他将**和暴政的阴云笼罩在众人的头顶,就仿佛向大地投上了一块阴险而恶毒的磐石一样沉重,令这个城市长年飘荡着一种令人窒息而压抑的气氛。生在君城,年年有**不单行。

街道上此时已是车水马龙,过往的行人川流不息。我挤进人群之中,脚被莫名其妙的踩住,身体多次遭人的碰撞,几近摔倒。无奈街上的行人,他们看不到我。曾因父王预言,我弱冠之年,必有极凶,为化险禳灾,遂赐我隐形衣护身,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孤魂。灾情未临,我亦不明是何故。人群喧嚷的集市,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喊,“叛逆,反贼………”。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行动被一阵突如其来叫嚷声打断。我转过身来,瞬间便看到十几个手持权杖的巫师和近百人的武装卫队簇拥着两辆囚车,正喁喁前行。街市之上人声鼎沸,一行队伍走在人群之中,前面骑着赤兔驹的人,便是卫队的首领猋决,他黄衣金甲,身上的锦袍在风里猎猎飞扬起来一如鹰击长空,身为皇宫大内的第一高手,面对这样的局面,似乎多了一分冷静和沉着,他神思镇定得仿佛一具尊神。

“大家快看啦,那就是杀死安平王世子的凶手,通藩卖国的佞臣,叛逆,反贼……”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囚车在人群的簇围中缓慢地行驶过来,一头体型彪悍的神兽出现在我的面前,它的颈部套着一条冗长的铁索,一前一后的拖着两辆囚车在人群中缓缓地移动。

神兽一步步地向前挺进,左右的甲士手持金戟,守备森严。这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被关押在囚车上的罪人,渐渐地映入眼帘,曾经受万众瞩目的英雄,沙场之上所向披靡,如今却被禁锢在这一方轮廓之中。当我看到赫连希的瞬间,心头轻微一凛,却开始感到莫名地焦躁起来。

荒唐,真是荒唐!将军保家卫国,竟然成了奸侫。

赫连希背靠着囚车的铁栏边坐着,一连串的飞来横物击打在他的身上,囚车每走一步,他的额头上便会多出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街民们的咒骂声此起彼伏。我站在远处,定睛凝视于他,几乎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半点痛苦和哀怨。面对世人的冷酷,他轻蔑地笑了,仿佛在他的心里,哀怨从不属于伟丈夫。

车队沿途迂迂前行,后面那辆囚车上的人面相极其模糊,只见他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凌乱地纠缠在一起,在人群中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疏离感,显得让人匪夷所思,街民们却越发往囚车跟前靠过来。

“散开!散开!”一路维持秩序的卫队官兵朝群众凶巴巴地吼道。

“呦,这不是当年一朝得势大祭司嘛!他犯了什么罪?”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指着囚车里面的人叫道。

“嗨,都放出来游街示众了,八成他这回爵位是保不住了”。

“还保什么爵位!连皇帝的侄子都给杀了,还放走了奸细,我看这回多半连命都保不住了。”旁边一个人饶有兴趣地插话道。

“说白了这就是意图谋反啊!还好皇上发现的早,不然咱这老百姓的日子就没法过了。”另一位中年人说道。

这些路边的街民说着就开始指指点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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