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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我宋公明,就当不得大官吗?”

正心头火热,却见前面道路上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一晃,接着唿哨声起,早钻出一彪人马來。宋江的心当下便是一翻个儿为首之人非别,正是赤发鬼刘唐!

宋江暗暗叫苦:“梁山在郓城东北五十里,江州却是在郓城南方,今rì刘唐兄弟既然跑到了这里,來意不问可知。这下可如何是好?”心中拿定了主意,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转运的机会,这梁山是说什么也不上的了。

那防送的两个公人张千、李万听到唿哨声,再到一帮七长八短汉抄着明晃晃的刀子跳了出來,早吓得腿软了,跪在地下做了一对儿软肉,抱成了一堆,口中只是叫唤:“好汉爷爷饶命!小的这里有买路钱!”

小喽罗上前举刀要砍,却听刘唐大喝一声:“慢!西门庆兄弟交代了,暂且留他们xìng命!”小喽罗们便两个服侍一个,将张千、李万揪了起來,对张千、李万捧出來的财物,虽然不免多几眼,但洠в幸桓鋈巳ツ谩�

刘唐点点头,心道:“西门庆哥哥弄起來的讲武堂可真是好东西!带出來的兵,整个儿都不一样了!连咱老刘这样的老粗,都学得了一箩筐字,听了一肚皮新鲜故事,还用得着说别人吗?”

当下上前,跟宋江见礼。宋江光着眼道:“兄弟,你待怎的?”

刘唐正sè道:“小弟奉了天王哥哥将令,知道哥哥被刺配江州,因此大家特意下山前來,迎接哥哥脱离这苦海,上大寨坐把交椅。”

宋江便道:“兄弟,你哪里知道我的苦?我人在家里,心在江湖,只是老父有言在先,不许我上山相随大义,甚至不惜为此假死修书,拘束宋江回家。我若顺了兄弟的意思,却违了父亲的教诲,那时活人,又有甚么意味?不如今rì便借兄弟之刀,了此残生,也便干净!”说着,就來抢刘唐的刀。

莫说宋江带着行枷,他就是空手,想抢刘唐的刀,那也是痴人说梦。刘唐不知宋江使的是计,左躲右闪,反倒闹了个满头大汗,只是口里赔告他:“哥哥莫要如此!哥哥莫要如此!”

宋江装模作样了几个回合,见刘唐气势已沮,便收手叹息道:“宋江不孝,流露于江湖,让父亲在家椎心泣血,今rì若再不能听从父命,宋江唯死而已!”

刘唐把刀背了起來,拱手道:“公明哥哥,小弟不敢强迫你,但前方大路上,有天王哥哥在那里专等,只求相会哥哥一面,这个却不妨事吧?”

宋江思忖道:“刘唐只是小兵,晁盖才是主将,我且去敷衍了晁盖,自然畅通无阻。”当下点头道:“既然晁盖哥哥也來了,便请刘唐兄弟带我前去拜见。这两位端公,也请兄弟我薄面,先放他们下來。”

刘唐犹豫道:“这个……不瞒哥哥说,近rì梁山,有西门庆兄弟帮着军师吴用哥哥,制订了许多山规,梁山上下,号令森严,众兄弟令之以文,齐之以武之下,谁敢不从?哥哥传令,要捉这两位端公过去,小弟却卖放不得!”

宋江一听,心下大喜,急问道:“西门庆?可是江湖人称‘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的三奇公子西门四泉吗?”

刘唐道:“正是!”

宋江见刘唐点头,只喜得眉开眼笑,若不是手被束缚在行枷里,早就拍膝打胯的叫起好來了。饶是如此,还是忍不住连着枷跳了两跳,乐道:“去年十一月间,我在白虎山孔家庄上,碰见了我武松兄弟,得知那西门庆兄弟是个有义气的好男子。我和武松兄弟是八拜之交,武松兄弟和他又是结过义的,这么算下來,我和三奇公子也有兄弟之谊!刘唐兄弟,你快带我前去,我要见一见三奇公子,一这位被称赞为‘yù见西门料应难,便称花魁也惘然’的西门庆,究竟是何等的人中龙凤!”

刘唐见了宋江这般情切,心中蓦然生出了指望,若是宋江能在西门庆兄弟的情面上,上山入伙,那多少是好!因此刘唐便抖擞jīng神,说道:“公明哥哥且随小弟來!”

宋江便走到两个公人身边说道:“二位端公放心!你两个的xìng命,都交在我宋公明的身上!”

魂不附体的张千、李万有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颤着声音道:“全仗着押司大人了!”

刘唐前导,宋江后随,背后又有小喽罗揪着两个倒霉的公人,足不点地一般,直转到了前边大路上。却见远远的一片林子前面,拴了几十匹好马,一伙打扮作贩马的客人正四面围在那林子前面,一个个彪形虎体,威势凌人。

宋江个儿矮,戴上行枷后,更显得骨骼清奇,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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