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裴仁基,字德本,河东(今山西永济县)人。此人为将门之后,少年便骁勇异常,弓马娴熟,曾担任过隋文帝的贴身侍卫,先后参与过平陈之役、土谷浑之战、高丽之征,以军功显赫晋光禄大夫。

在中原乱世时,裴被炀帝任命为河南道讨捕大使,镇守虎牢,与群豪对峙。虽然裴劳苦功高,但却一直生活在炀帝的猜忌之中(连樊子盖、苏威都被猜忌,又何况是他)。其坐镇虎牢时,身边还跟了一个监军御史萧怀静,就是专门监视他的。

萧怀静大概属于那种鼠目寸光又十分阴险之辈(不过,这种人往往会得到炀帝的信任)。他像阴魂一样死死缠住裴,处处干涉其军务。以前,裴仁基见兄弟们实在辛苦,每得到什么财物、战利品都会全部分赏给部下。但萧怀静来了之后,他一方面担心裴收买人心,另一方面又想中饱私囊,所以总是从中作梗,搞得军士们人人愤怒(这里也可看出,受炀帝信任的萧怀静在裴面前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裴根本不敢得罪他)。这还不算,萧还是一个心胸狭窄之辈,也不知道裴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此人经常隔三差五地向炀帝打小报告,把裴搞得成天神经兮兮,惶惶不安(裴仁基每破贼,得军资,悉以赏士卒,监军御史萧怀静不许,士卒怨之;怀静又屡求仁基长短,劾奏之)。

石子河之役,裴仁基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没有按预定时间到达战场。当他听到刘长恭已大败的消息后,内心十分恐慌。如果继续前行,可能是去送死。如果退回虎牢,则有可能被萧怀静治延误军机的大罪。真可谓进退两难。怎么办?裴无奈之下,就地(百花谷)驻扎部队,坚壁自守起来(仁基失期不至,闻刘长恭等败,惧不敢进,屯百花谷,固垒自守,又巩获罪于朝)。

李密了解到裴的尴尬处境后,立即遣说客到百花谷去做其思想工作。他不光陈述利害关系,指出降李才是唯一出路,而且许以高官厚禄(李密知其狼狈,使人说之,啖以厚利。贾务本之子闰甫在军中,劝仁基降密)。

裴仁基本来就处于骑虎难下之势(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百花谷吧),再加上平时又被萧怀静搞得很郁闷,所以就有了投降之意。但他对萧还是心有余悸,对说客说:“萧御史那边怎么办?”

说客道:“此人就是一只鸡。如果他不从,一把刀就能解决问题。”(闰甫曰:“萧君如栖上鸡,若不知机变,在明公一刀耳。”)

裴仁基想通了,也不继续在百花谷空耗,收拾行装回到虎牢,准备起事。

萧怀静不知通过什么途径获悉了内情,立即写信向皇上告密。然而,他的信不幸被裴仁基截获了。裴此时已无退路,只得立即将萧灭口,正式率虎牢驻军前去投奔李密,并被封为上柱国,河东公。裴仁基的儿子裴行俨(《隋唐演义》中小将裴元庆的原型)跟乃父一样骁勇善战,也被李密封为上柱国、绛郡公。父子二人都得到李密的重用。

这段时间,李密除收纳裴仁基外,还收纳了另一个重量级人物——孟让。

孟让,齐郡(今山东济南)人,在大业九年(公元613年)时,因山东民不聊生,率众起事。他先是与另一首领王薄合兵一处,占据长白山(今山东省邹平县南)。后来长白山被隋猛将张须驼击败,王薄向北逃窜,孟让则向南另寻出路。

孟南进至都梁宫(江苏盱眙)后,重新设立据点,拥徒众十几万人。隋王朝派时任江都(扬州)郡丞的王世充前去破敌。

孟让依仗自己人多,又看隋军主帅是个郡丞(文官),更是轻敌。(让笑曰:“世充文法小吏,安能将兵!吾今生缚取,鼓行入江都耳!”)

王世充利用了孟让的轻敌心理,故意示弱,以骄其心,待其懈怠时,再出兵击敌,一举获胜。孟让仅带着十几名骑兵逃走。

在李密称魏公后,孟让率手下归附,被李密封为总管、齐郡公。

除了收纳裴仁基、孟让两个大哥级的人物外,李密还得到了数名勇冠三军的猛将:秦琼、程知节(程咬金的原型)、罗士信。

至此,李密集团主要有以下四大势力构成:

一股是由原蒲山公营为基础的嫡系势力,以王伯当为代表。

一股是原瓦岗系势力,以翟让为代表。

一股是投诚过来的隋军势力,以裴仁基为代表。

一股则是后期归附的其他山大王势力,以孟让为代表。

李密的队伍成分确实够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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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再袭回洛仓

洛口仓是李密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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