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主帅可以免受刑处。”曹操道:“制定法度自己违反,怎能统率部下?只是我身为一军主帅,不可自杀,那就让我自己处罚自己吧!”于是,他举起宝剑将自己的头发割下一绺,权且充当脑袋扔在地上以代死刑。对此,有人认为曹操治军严明,严于律己,难能可贵,值得称道;也有人以为这是曹操玩弄权术故作姿态,十分虚伪;还有人分析这不过是曹操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割发代刑”的闹剧,可鄙可笑。同一则故事,分析的角度不同,对主人公的态度不同,便可得出不同的有时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认识与解释。

本文半点都没有要为曹操“翻案”的意图, 只不过引导读者如何一点点地剥去后人披在曹操身上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外衣”,尽量再现一个真实的曹操,还他的本来面目。

当然,曹操身上之所以容得下厚厚的“外衣”,脸上能够涂抹一些厚厚的“白粉”,与他本人的德行操守有着必然的联系,也就是说,他那不甚检点的言行及有亏的操守为后人的“演义”提供了令人信服的依据与基础。比如撒谎骗人、飞鹰走狗、不务正业、心思难窥、阴鸷猜忌以及为了达到某一目的而不择手段等等。他无拘无束,放荡不羁,我行我素,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半点都不顾忌旁人的议论评说,时常做出一些违背儒家礼教的事情,自然为封建道德所不容。

然而,当曹操在二十岁时被举为孝廉走上从政之路后,他似乎革心洗命,开始规规矩矩地当官做人了。为了改变屈辱的宦官家世,达到出人头地的目的,以曹操的智慧而言,他肯定能于一眼就可窥见官场的虚伪,因此,哪怕做出一些姿态,也是十分必要的。是的,他需要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得到世族清议的好评,获得谋官上进的政治资本。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过多地苛刻自己改变自己,始终保持着一种难得的人生本真。他与宦官集团决裂,首举义兵###董卓,颇有一股慷慨激昂的英雄气概。而这,正是血管里流淌着的一腔青春澎湃的热血在推动着他博取功名、昂然奋进。

曹操迎献帝于许昌,既是他人生成功的“得意之作”,也是人们对他的评价开始“走下坡路”之肇始,他也因此而每每为后人所诟病,并落得个 “奸臣”的骂名。

曹操最为后人称道之处,便是他对人才的重用。为了将真正有用的人才笼络、团结在自己身边以达到“为我所用”的目的,曹操不计前嫌、不避亲仇、唯才是举,主张“举贤勿拘品行,取士勿废偏短”,不以儒家传统道德衡量人才之得失,即使是“不仁”、“不孝”之人,只要怀有“治国用兵之术”,他都大胆启用、重用,虚心地听取并采纳他们的良好建议。这些正确开明的“人才政策”也使得曹操身边猛将踊跃谋士云集,这也是他克平群雄、建国立业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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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历史的双重改变(7)

曹操选人将才干放在首位,这与以德为主、德才兼备的传统标准大相径庭,简直就是对中华儒教观念采取的一次大规模颠覆行为,自然要遭到封建卫道士的猛烈抨击。

就曹操的人才观念本身而言,也确实存在有着许多攻击与贬斥之处。从维护自己的统治出发,他希望所用之才都是一些“吾得而用之”的奴才。他那宦官家世的出身在他心灵深处打下的烙印实在是太深刻了,他的“干爷”曾经惨遭阉割变成了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他也因为诞生在这样的特殊家庭一直背着一口沉沉的“黑锅”。阉宦之人在儒家经典教义中没有政治地位,曹操从小深受其害,所以他将“唯才是举”作为高于其他一切标准之上的首要条件,“不拘一格降人才”。同时,“阉割意识”从小就积淀在他的潜意识深处,稍不留意,他就将这股无名的怒火发泄在天下人才身上:皇帝从肉 体上阉割他的祖父,他就用心灵阉割进行残酷的报复。他容不得半点反抗,他希望所有人才对他循规蹈矩、服服帖帖。他无形中不知不觉地阉割着中原大地最优秀最杰出的宝贵人才,使得他们异化变态,没有阳刚之气,没有反抗精神,没有独立意识,有的只是一些阴柔与服从的“假男人”。

祢衡恃才傲物,喜欢随意褒贬人物,还当众脱衣击鼓羞辱曹操,曹操恐担不能容人的骂名,就将他送到南阳,变相地把他驱逐出境,使了个“借刀杀人”之计;孔融桀骜不驯,反对曹操专权,曹操用计构陷其罪,以图谋叛乱、大逆不道将他处死;名医华佗不愿做官为奴,曹操就派人将他从老家抓回关到狱中,活活拷打致死,结果使得一代名医绝术失传,等到曹操自己头痛发作及儿子曹冲病重无人医治时,已是悔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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