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第一次从夏朝开始,历经商周秦汉共约一千五百年的时间,这是华夏民族与周围各民族的一个高融合期。在这一时期内,华夏族通过武力征服的手段,将东夷、胡、鬼方、西戎、三苗、越、狄、巴、乌孙等多个民族融于一体,形成了中华民族的主体民族——汉族。

第二次发生魏晋南北朝时期,其特点是民族的迁徙与演变呈对流状态,即一部分汉人迁往周边,而周边的少数民族或是由于汉人的强迫与邀请、或是因为他们的武力入侵,总之是一批批地涌入内地。而导致的结果是匈奴、鲜卑、羯、氐、羌等民族被汉族的同化与消失。

第三次民族大融合,大致发生在宋辽金元时期,其特点是在边疆地区进行,又有党项、契丹、女真等少数民族融于汉族之中。

第四次发生在满族入主中原的清朝,这一时期的民族大融合奠定了现代中国的疆域及中华民族的基础。

据有关气象资料表明,中国五千年来共出现过四个寒冷时期,其最低温度大致在公元前1000年、公元400年、公元1200年、公元1700年左右。气候寒冷导致北方游牧民族的生存环境举步维艰,他们不得不南下劫掠入侵。中华民族大融合的高峰期正好与游牧民族南下中原的时间基本吻合:第一次是西周后期的北方狄人大举南侵,第二次是魏晋南北朝的五胡乱华,第三次是宋、元时期的契丹、女真、蒙古族连续南下,第四次是清廷入关。

颇有意味的是,北方游牧民族的每次南侵,大多类似气象学上的寒潮,在蒙古高原及西伯利亚南部积聚,形成高压冷气团蠢蠢欲动。每遇中原王朝衰微或内乱,他们就如低气压铺天盖地地长驱南下。中原越衰弱,塞内越混乱,他们南下的速度也就越快越深入,鲜卑拓跋部所建立的北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这些游牧民族南犯之前,他们全被中原之主视为没有开化的野蛮民族,并蔑称为“夷”。而一旦这个突入内地的游牧民族成为新的中原之主后,它的北边必然出现一个与它从前同样落后、同样野蛮的民族,然后又是新的一轮的入侵与改朝换代。比如北宋遭受契丹族建立的辽朝侵凌,辽则被女真族的金朝所灭;而金朝又被后起的蒙古族灭掉,蒙古人退出中原后,又由后起的清廷入主。蛮族每一次入侵,都给中原农耕文化带来一场巨大而惨痛的浩劫,而精于耕强、头脑发达、体质柔弱的中原民众怎么也斗不过如洪水猛兽般的游牧民族。他们所能采取的,就是以柔克刚,在绵绵不绝的历史长河里,以一种柔韧的特性、广阔的胸怀、世俗的哲学、温馨的生活一点一滴地将那些蛮悍的少数民族同化。除开蒙古族在明初农民起义军的打击下自动退出中原外,其他异族,只要是长期生活在这一地盘上的,都无一例外地变成了汉人的一个分子。自汉唐以降,或整体或部分融入汉民族之中的主要民族就有鲜卑、契丹、女真、室韦、鞑靼、匈奴、突厥、回纥、党项、白蛮、六诏等。而每次融合,都给汉民族的血液中添加了新的成分,注入了新的活力。

民族融合的自觉先行代表(12)

中原地带不仅是一块神奇的土地,汉族更是一个似乎能融化一切异质民族的神奇民族。不管这些民族多强大、多勇猛、多野蛮、多富特性,只要他们长期生活在中原地带,长期与汉人交流交往,就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自己的个性与特质,而与汉人融为了一个整体。看似一盘散沙的汉民族那内在的同化力与凝聚力实在是强大得不可思议,令人肃然生畏。即以世界上最富特色、最难同化的两个民族——吉普赛人与犹太人而言,也不例外。

吉普赛人迫于战乱与灾荒,约于10世纪后离开印度开始成群结队地向外迁徙。他们没有固定的家园,以大蓬车为交通工具和住房四处流浪,其足迹遍及欧洲、亚洲、非洲、美洲、澳洲各国。他们不事农桑,擅长音乐,酷爱歌舞,喜欢过一种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以卜卦、卖药、卖艺、行乞、驯兽、修理等传统职业为生。他们每到一地,都是入乡不随俗,直到今天,仍强烈地保持着自己的民族特性。可是,那些进入中国的吉普赛人却像洒落沙漠的几点雨滴,很快就与汉族的农耕文化融为一体了。翻遍史书,有关他们的记载也难以寻觅。

犹太人有自己的宗教,在公元前1世纪被罗马人征服而失去家园,从此便开始了长达近两千年的流亡生活。他们也曾流散到世界各地,哪怕遭受血腥的屠杀,都顽强地保持着自己民族的宗教信仰与生活习性。最早进入中国的犹太人约在公元10世纪左右,到12世纪,就有大批犹太人侨居开封经商。刚开始,他们也能保持着本民族极为独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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