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我才不要!不要!不过……爱情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此刻萦绕在怡静心中的所有犹豫不决都被信宇的这几句话牢牢抓住了。

就在怡静混乱无助的时候,信宇强而有力的胳膊更紧地抱住了怡静,她也更深地陷进他的怀抱中,而他灼热的嘴唇也同时粗暴地盖住了她的嘴唇。

冰冷的语气,不可理喻的理论,但此刻覆盖在自己嘴唇上的双唇却是火一般滚烫的,和那间逐渐冰冷的小小粥棚里如同睡着了一般躺在里间的外婆冰冷的尸体不同,眼前的他是火热的。和那个口口声声对她说就算道别也要诚实,还送给她代表真实和坦诚的白色花朵却又消失不见的男人相比,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更热烈。真是奇怪,这个从内心,眼神到声音都异常冰冷的男人,嘴唇居然如此灼热,这灼热的双唇,充满无限渴望地吸吮着她的芳唇,光滑而略显粗暴的舌头开始在她嘴里的各个角落里肆虐,灼热地,滚烫地。

这个灼热的吻一直持续到两人几乎窒息的程度,终于,怡静听到耳边响起信宇低沉而清晰的声音。

“如果你还没办法做决定,我可以教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

“……”

“和我睡一晚,今天,马上。”

在信宇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坦白讲,尽管这是个令怡静感到难为情的时刻,但怡静的确感觉到了疼痛,她突然觉得,即使自己真的曾经和奎镇一起睡过觉,今天也仍旧会很疼。接吻是可以比较的,但这种肉体的相互纠结是绝对无法比较的。在所有这一切无法确定的事情中,怡静至少还清楚地知道一点,那就是眼前这个正在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似乎是明知自己很疼,还要想尽办法让自己更疼,而且好像根本没打算要帮自己停止这种疼痛。第一次初潮来的那个月,怡静也感到了疼痛,当时外婆告诉十二岁的小外孙女,这是证明女孩已经成长为一个女人了,而现在这个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一刻,怡静觉得同样是那么疼,据说这也是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标志,那么,难道说成为女人都是令人如此疼痛,如此痛苦的事吗。

在尚未完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在自己尚未充分兴奋起来的情况下,这个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只给自己带来了剧烈的疼痛,这种感觉完全不及电影和小说里描写的百分之一那么浪漫。那些说谎骗人的大骗子!真是奇怪,和这个自己曾经深爱了多年的男人身体纠结在一起,居然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怡静再次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了多年前的一幕。

那一年他十九岁,而她二十岁,就是那一年的某个冬日,信宇身穿校服和他的父亲一起到怡静家来做客,那时的怡静异常主动地给客人们端茶。

“这是上次母亲从寺庙里带回的般若茶,色泽均匀饱满,味道清淡,请您品尝一下,信宇也喝一口尝尝吧,听说你这次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你父亲肯定和为你骄傲吧。”

听到主人的赞扬,少年回应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现在怡静终于明白那不过一种伪善的表现罢了,但当时的她也和身旁的继母一样被这样一个微笑所折服了。但以怡静当时的身份地位,她没办法亲口说出祝贺他考上大学之类的话,她只能等到客人们都离开之后,而为了从一大堆用过的茶杯中找出信宇曾经喝过的那个,怡静的确费了不少的心思。

终于,她成功地找出了那只杯子,还把它偷偷拿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在那时,那种高兴劲儿……怡静就那样痴痴地望着茶杯上刚刚信宇的嘴唇触碰过的那个位置,看了又看,同时小声说出那句无法真正当着他的面说出的话。

“祝贺你考上大学。”

“也祝贺你以第一名的身份考进大学。”

“我很想织一件毛衣送给你,但你的尺寸大概是多少呢?”

“你上了大学的话……也会像其他人那样去参加单身男女聚会吧?我不喜欢你去那种地方。”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她就这样对着那个茶杯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随后带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用自己的嘴唇吻了信宇的嘴唇曾经接触过的地方,就在那个远比人的嘴唇冰凉的茶杯接触到自己嘴唇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就好像真的和他接吻一样快,甚至差点失手打碎那个茶杯。

‘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时候,不过九年以前,可现在想起来就好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曾经也有过那样的时候,这可真是奇怪,可比起现在和他赤身裸体地纠结在一起,怡静觉得亲吻茶杯的瞬间似乎要浪漫得多,只是,那个曾经让我一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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