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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碰!碰上鬼灵精

作者:晨希

男主角:沈宜苍

女主角:薛霞飞

内容简介:

这是哪门子的女侠啊?

打从相遇的第一天开始,

她这个侠女就净往自己脸上贴金,对他却东嫌西嫌没一句好话,

明明她是他雇来帮忙的,他是主子、她是下人,他是老大、她是小的,

她却处处干涉他这个主子的决定,

他说要吃饭,她偏偏说要喝茶;他说要休息,她却骑马骑得正起劲,

甚至还要他把所有东西统统交给她这个老江湖保管,

搞到最后一人被扒、两人遭殃,

还得由他抛头露面去赚两人接下来的盘缠,免得流落他乡,

哼,这下总轮到他大声说话了吧……

正文

仅以此书──

献给丝路之旅中,一路照应我、教导我的阿姨、姐姐们。

九月份的夏末,我走了一趟丝路,从西安一路西行至新疆的乌鲁木齐。

这个时候,错过了水蜜桃盛产的季节,但还是能接上采收的尾巴,从西安到新疆一路上吃了不少的水果,很满足(幸福地微笑中)。

这趟旅行,相当地特别,无论是在哪方面,都有令我深思与欣赏之处。

西行的路上,在荒境上放眼望去似无尽头的公路,只有一辆车行经而过,在遍地黄土的砾漠上,处处可见一丛丛低矮的绿草。

天苍苍,野茫茫──在丝路上,唯一难得看见的,就是风吹草低见牛羊(刮得人皮痛的强风倒是不少,在甘肃西境见过几处风力发电厂)。

面对一望无际的荒漠,与面对无边无垠的大海,都有同样的感想──人之于世间一切,何其渺小;然渺小如斯,却对这个世界有著莫大的影响力,而这些影响力多半是无意识的破坏与自以为是的建设。

人类,何苦用自己的标准去丈量大自然?我不懂。在面对大自然时,身而为人,是应该要虚心低头、俯首称臣的──站在黄砾遍地的荒漠上,这样的想法不时出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古老的长城──在山海关与嘉峪关之间,在河西走廊的一隅──像个得不到大人注意的孩子,寂寞地度过数百年,独自无言地长大、老朽,最后仅剩断垣残壁。当车辆穿梭柏油铺成的公路时,它只是一道眨眼即过的残影。

坐在车上的我这么想时,就觉得有点难过,独伫在漠地上,安静地环顾四周时,就有想找到什么的念头。

到底想找什么?

我不知道,仅知在我的身体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空洞,深深地烙在意识当中,我感觉得到它的存在,却不知道它以什么样的形体或名称存在,我只能盲目地寻找。

然后发现,想“找到什么东西”的念头不单只有我有。任何人在孤独的瞬间,或多或少都会流露出“我想找到什么”、“我知道我要找些东西”或“我不知道我要找什么”诸如此类的茫然神情。

人生,总会找到一些东西,而“找到”的同时,总会伴随著不自觉或有所意识到的“失去”。

“寻得”与“失去”,意思类似于“取得”与“舍去”,如光与影,总是并存。

仔细一想,就觉得人似乎经常在两种极端对立的事物中间生活著,在这模糊不清的灰色地带中过著“抉择”的生活,不断游走在两端之间,度过人生百年。

太习惯独处时思考这些形而上的问题,一开始想,思绪就像决堤似的,狂奔急泻,拍照时、走路时、吃饭时……无时不想,明明知道这些想法对于现实生活并无实益,但还是忍不住投身于似虚若无的问题之海,在其中载浮载沉,所以一出门旅行,我就像掉了脑袋似的,变成一个四处晃悠的小笨蛋。

幸好啊幸好,天公疼憨人──而我“憨”的程度近乎“毫无自觉的愚蠢”,让天公担心我不小心半路失踪,所以在我旅行时,让我遇上善良体贴的阿姨、姐姐们。

姐姐们,是去年在埃及相识的旅伴,今年再度同游中国,是难得的缘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想我至少修了五十年,才得以与姐姐们相识,感谢上辈子的修行(双手合十)。

两位可爱可亲的阿姨,是这趟丝路行初次相识的长辈,一路上的照应与温暖,经常让我忍不住上前撒娇磨蹭──好吧,我必须承认,我的心智年龄只有十岁,还是个爱撒娇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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