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同年睁大了眼睛瞪着同日说:“我到哪里去找房子?”

同日这才明白了同年的意思,他直盯着同年问:“你不是叫我们给你让房子吧?”

“长兄当父嘛,你们应该考虑一下。”同年这话说得就有点太自私了。

同日不屑地说:“什么长兄当父,不就是比我早生几分钟嘛。要是我在下面,也许我先出世,那我就是长兄了。”

同年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妥,就改口说:“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找一个女朋友不容易,你们要体谅我。”

这时,同日拿起仍然放在枕头上的照片,抖了抖,说:“这样的女人,长得还不如铁姑实在,随手可以抓一把,什么容易不容易的。”

说着,他想把时美琴的照片扔到枕头上,谁知扔重了一点,照片从枕头上滑到地上去了。

同年震怒了,他本来坐在床边的一张凳子上,这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直指着同日喝道:“你给我捡起来!”

同日从来没有见过同年生这么大的气,他觉得这事根本不值生这么大的气,三兄弟过去在一起谈女人的话比这损多了,也没见谁生气过。同日这些年收敛多了,很少与人争斗,见到难说话的顾客也能忍则忍。他瞪着同年没有动。

同年一下扑到同日身上,扭着他的脖子要他捡。同日不愿意,两个人缠在一块打了起来。同年不是同日的对手,他拿起一根支窗户的棍子,朝着同日头上就是一下,同日的头流血了。同日抄起旧皮鞋朝同年头上砸去,同年的头上也隆起了一个包。同年当然不依不饶,他伸手掐着同日的脖子,掐得同日脸都变成猪肝色了。同日也回手掐着同年的脖子,掐得同年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月清进来了。见两个儿子缠在一起打成这样,月清急了,上去拉,拉不动。同年已经失去了理智,像发了疯一样,两只手死死地掐着同日的脖子。月清甩手打了同年的后脑勺,同年以为是同日在打他,于是腾出一只手,挥起来打了同日一个嘴巴,立即在同日的脸上留下五个红印子。同日不干了,朝着同年的肚子就踹了一脚,两人扭来扭去,把个骨瘦如柴的月清一会儿甩到这边,一会儿甩到那边。

月清脸都白了,怕两个儿子没轻没重地打坏了,吓得直叫。一急,嗓子突然失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话的月清拉不住同年,又转过身来去拉同日,她也同样拉不动打急了的同日,只好从后面抱着他,不让他再打下去。

在月清抱住同日时,同年腾出一只手,又抓住了那根棍子,朝着同日的头就是一下。同日一偏头让开了,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棍子打在了同日身后月清的头上,棍子断成两截。月清两眼金星直冒,眼前一片漆黑,抱着同日的手软了下来。气急败坏的同日还没有感觉到母亲被打了,他怒火万丈地甩开抱着他的月清,伸手去抓同年。已经软下来的月清被同日一下子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门坎上,失去了知觉。

两兄弟这才发现把母亲打倒了,赶紧停了手,过来拉母亲。月清已经口吐白沫,满脸是血,人事不知了。

两个人赶紧背着月清往医院跑。

那张掉在地上的照片,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月清在医院里昏死了三天。医生说,是严重的脑震荡,加上她那虚弱的身体,要不是送得快,她的呼吸可能就上不来了。

呼吸上不来了,那不是一条命就没了吗?素兰和素梅都赶到医院来了,同月听说后也赶来了,大家都一筹莫展。同年和同日吓得躲在一旁不敢上前探头。

第二天,月清病情加重了,呼吸急促,全身发紫。医生一边进行抢救,一边就开了病危通知书,要家人签字。可五个孩子一个都不敢签,只是哭成一团,最后还是大姐素兰说:“要签,我们五个人一起签。”

医生看到同年、同月、同日三个名字,怀疑地问:“这是你们的真名字吗?”

“我们是三兄弟。”同月说。

“三兄弟把母亲弄成这样?”

同月说:“是他们俩,不是我。”

“这样的儿子要了有什么用?”医生转身离去,边走还直摇头。

第三天月清的病情才慢慢稳定下来。五个孩子一个也不敢离开病床边,担心随时会有意外发生。旁边病床上住了一位大娘,她看见月清的病床前围满了孩子,羡慕地说:“老妹有福气啊!有这么多孝顺的孩子。”

三天后,月清醒来了,她想睁开眼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是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脑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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