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林玉楼微微一笑,淡淡道:“没什么惹不起的,关键在于你可以承受什么代价,还有,手段也很重要,比如,就算你在赌桌上把他的内裤都嬴过来,只要没被人当场抓住出老千,他的背景再深也没有关系。何况,东海有名有姓的大人物里,没有他这一号。”

周天星听他这么说,知道张家生应该没有太厉害的背景,心中一喜,便低头沉思起来,开始设计今晚怎么把张家生的内裤嬴回来。

这时酒吧里走进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在另一个角落坐了,林玉楼看见了,便对周天星道:“看,那边那个穿藏青色西装的就是金龙涛,这种人才是真正惹不起的角色,他可是本地洪门的白纸扇,白纸扇你知道吗?就是军师,差不多相当于社团里的二号人物。”

周天星抬头望去,见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不过面目很是英朗,双目有神,气质沉稳,丝毫不象传说中的狗头军师。

蚌然心中一动,讶道:“怎么中国的黑社会也这么嚣张的?你这个刑警队长就坐在他面前,他居然甩都不甩你。嗯,不是听说国家扫黑扫得很厉害的嘛。”

林玉楼毫不在意地道:“你的这些知识大概都是从电视和里看来的吧,嗯,这么说吧,社团和黑社会完全是两个概念,49年后,我们国家的黑社会从来不成气候,到现在也是一样,逢黑必打,绝不留情。”

周天星好奇心起,追问道:“那社团又是什么概念呢?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林玉楼深深吸一口雪茄,淡淡道:“这就跟我们国家长期以来的国际环境有关了。事实上49年以后,我们国家的外部环境一直相当恶劣,别看这些年经济发展得很快,其实表面的风光下,内部的、外部的危机丝毫不比刚建国那会儿好多少。呵呵!别的不说,就说腐败吧,刚建国那会儿哪有这么多贪官?嗯,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多说,你听过就算了。”

周天星不禁腹诽:“贪官?人家是贪官,我看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金玉满堂的熟客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林玉楼似乎瞧破了他的心思,微微摇头,苦笑道:“小子,在心里嘀咕什么呢?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周天星被他瞧破心事,大觉尴尬,讪笑道:“哪能呢,老大,这点我还看不出嘛,老大你两袖清风、一身正气。”

林玉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就知道耍贫嘴,实话跟你说吧,洪门能在东海开场子,那是有一定背景和前提的,你不妨换个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试想一下,要是没有金玉满堂,东海是不是就没有鸡窝了?要是没有金玉满堂,东海的有钱人会不会跑到澳门、拉斯维加斯去赌钱?还不是白白便宜了外国人?”

周天星听得目瞪口呆,脑子里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不太明白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可以确定的,金玉满堂一定有某个深不可测的势力在背后撑腰。

林玉楼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又道:“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多说,只能告诉你,这个社会很复杂,许多事都不象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嘿!实话跟你说吧,这两年东海的经济发展得这么快,其中就有这家场子的贡献呐。”

周天星无语了,不无恶意地想道:“搞政治的就是不要脸,明明是偷鸡摸狗的买卖,还偏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就不信这些钱能落到老百姓口袋里,还不是便宜了你们这帮贪官污吏?嘿!现在媒体这么发达,保不准哪天给你们爆下光,那乐子可就大了。”

林玉楼却不知他满肚子都是不良念头,忽然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慨地道:“我既然交了你这个兄弟,就没把你当外人,今天就跟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们干刑警的,那是一天到晚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啊,可我们家里也有妻儿老小,年轻的要成家,年纪大的要养家,你到外面去打听打听,有几个姑娘肯嫁给咱们干刑警的?不错,用官话说,我们穿上了这身制服,就应该对国家负责,对人民负责,就应该廉洁自律,这话没错,可我们也是人啊,行政上就那么点经费,发个工资、买点办公设备也就差不多了。”

周天星越听越不是味儿,心想:“妈的,你还越说越来劲了,你们干刑警的苦,这世上哪行哪业不苦啊,在商店里做营业员就不苦吗?一天站十几个小时,见人就得装孙子,做婊子就不苦吗?天天在床上干几个小时,什么变态嫖客都得接。当律师就不苦吗?天天忙得跟孙子似的,多恶心的案子也得接啊。妈的,要说苦,有谁能苦得过我爸那种人,有谁苦得过整天在工地上搬砖头的民工?”

心中有气,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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