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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没有民族主义,就没有自由主义(2)

用现代眼光评判前现代社会的人民,并嘲笑其愚蠢和荒诞,只会暴露出评判者自己的愚蠢和荒诞。所有的现代国家都自前现代社会脱胎而来,而促成了建国的民族主义,也无不起源于前现代社会,因此,也无不带有愚蠢和荒诞。但是,现代国家正是民族主义这个愚公建成的,而不是自由主义这个智叟的创造。

就以英国的宪法为例。表面上看,宪法是自由宪章运动的产物,是智叟的事迹,但它并不是独立产生的,之所以自由要靠宪法来体现,是因为有一个强大的君权已经存在了,必须制定宪法,对君权进行限制。在很多国家里,提到宪法,说的就是针对君权的立宪行动。

如前所述,早期的现代国家,全靠强大的君权得以形成,在沙皇俄国,君权甚至强大到无限。而将君权、人民和土地凝结在一起成为现代国家者,不是别的,正是民族主义。而君权之无限、人民之忠心,用现代的观点看,无不是愚昧,但正是这种“宝贵的愚昧”,制造了现代国家。

更形象地说,如果将国家比喻为一棵大树,那么,靠民族主义凝聚而成的现代国家,是这棵大树的主干,民族主义意识和热情,是主干下面的树根,而自由主义的宪政*,则是这棵大树的枝干和树叶。树根和主干形成之初,靠的是君权和人民“愚昧的”结合,枝干和树叶嫁接其上,则成为对君权“智慧的”限制和对人民“智慧的”分权。其实,这个认知,也早已不是新鲜思想,中国学界的前辈,早在一百多年前第一次系统地看西方时,也都看清了。关于这一点,在后面还会详述。分权,的确是智叟的事迹。英国的宪政*发展史,实际上就是一部分权史,国王占一些,贵族占一些,下院占一些,平民占一些,政党占一些,内阁占一些,像切大饼一样。但权力和权利又从何而来呢?当然就源自于英国的国家霸权。国家的霸权大,对外总的权力就大,国内总的权利也大,就有的可分,关于分权的制度和学说,才有意义。

在英国历史学家眼里,一个外国,若尚未建立起强大的国家霸权,就急于学习英国的自由主义和宪政*制度,就像东施效颦的傻丫头一样可笑。

记得拿破仑说过,英国是一个小业主组成的国家。在经济上,英国人是典型的小业主,英国人发明的会计学,全世界最先进;在政治上,英国人也是小业主,英国的宪政*制度,本质上就是政治权力的会计学,就是大饼切割学,也是全世界最先进。但无论如何,首先是要有大饼,没大饼或者只有一张小饼,连一个人都不够吃,谈不上什么切割学。

不得不指出,中国“自由派”中的很多人都是没干过什么正经事的书生,半辈子沉浸在“世界主义”、“人道主义”的粉色幻觉中,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完全不懂得,在很多情况下大饼都要靠强抢才能到手,也只有能抢到大饼的强盗,才谈得上“大饼切割学”。由于“斜视症”,他们光看着这群人切大饼切得好,切得艺术,人人有份,居然就以为,这些人是因为会切大饼才有了大饼。

2。自由主义可以是民族主义的放大器

在先发国家那里,登山已经初步成功了,本国的自由主义智叟与民族主义愚公不再对立,开始一致对外,打击他国民族主义,瓦解外国国家。但这时,后发国家才刚刚开始登山,本国的愚公精神才刚刚发扬出来。如果这个时候听了智叟的话,停止登山,或者信了智叟之言,以为一旦实行了*宪政,不用费力登山,就会自动升到山顶,这不是比低头登山的愚公更愚昧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没有民族主义,就没有自由主义(3)

这是个决定本国现代化成败的重大抉择,有的国家真的信了智叟,不再脚踏实地地登山,天天坐而论道。但有的国家,发挥了自己的洞察力和接受力,看懂了愚公与智叟之间的关系,于是靠铁腕人物实行家长式统治,打断本国智叟的絮絮叨叨,拒绝外国智叟的恶意干扰,继续登山不止。

这后一种抉择,后来发展成了打击自由主义、坚持国家至上原则的国家主义。

较远的例子,19世纪的“铁血宰相”俾斯麦,实行德意志国家主义,打击本国的自由主义。近者,21世纪初的俄罗斯强人普京,实行铁腕统治,打击苏联解体后盛极一时的自由主义,恢复了俄罗斯的国家主义。至于中国国家主义与自由主义的激烈斗争,后面还将详尽论述。

将自由主义用于打击他国民族主义,瓦解他国国家基础,这一重要功能,在英美思想精英眼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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