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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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临时居处,风娘高傲冷淡地挥退了领路的丫环,自己返身合上房门,直到门外脚步声消失,她这才滑落坐在了地上。冷汗已经湿透了她的小衣,风娘紧咬嘴唇,看来燕秀峰在骠骑军里也有密探,幸好自己做事考虑周全,事先想好理由,才没有被燕秀峰抓住痛脚。

想到这儿,风娘冷冷一笑,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反正那碍眼的水墨活不成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中了木石姻缘她还能恢复正常?还有,她就是是男是女?”谢之寒和顾边城都看着谭九。谭九一脸苦相的说,“我也不明白,她确实是两种脉象并存,还有,按照脉象断她体内应该有另一种毒素,说来除了那个解药方法,我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以毒攻毒这种办法。”

“另一种?”顾边城和谢之寒对看了一眼,知道木石姻缘的出处和毒性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难道这世上居然有这种巧合,有那么一种毒,就可以解木石姻缘,而那个毒,还偏偏就被水墨赶上了?话又说回来,如果风娘没给水墨下毒,那岂不是意味着水墨终究会被她体内的另一种毒素毒杀?

谢之寒抬眼看去,顾边城眼睛半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正想开口,谭九忽然像坐在火盆上似的一跳而起,他大叫,“以前我就纳闷木石姻缘这名字,木石可解,姻缘却不明所以,现在看来,这姻缘就是指另一种毒药,相辅或相克?!”刚说完,因为兴奋而张牙舞爪的谭九身形一顿,扭头看向顾边城,“边城,难道这水墨跟你家有渊源……”

谭九话没有说完就见顾边城容色一沉,谢之寒瞥了谭九一眼,他讪讪地坐了回去,下意识地看向了东方……

东方太阳升起之地,就是天朝之都………阳京。那里被四围八重的城墙包围着,百姓安居乐业,无数的商家旗帜说明了这里商业交易的繁荣。一条大运河贯穿全城,分支无数,既有可以行商船的宽阔水面,也有蜿蜒婉转的小桥流水,从山上望去,晶亮清澈的水面柔仿佛能映亮全城,不愧它玉带河的名头。

“你又在眺望北方了……”温柔的男声响起;跟着一件素锦披风落在了女人的肩上,将她纤柔的身体包裹起来,男人却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女人既甜蜜又无奈地抱怨,“皇上只惦记妾身,却不在乎自己,”她边说边接过宫女手中的大氅,帮忙披上。

战无疆微笑着任凭女人忙碌,直到她把带子系好,这才拥她入怀,嗅着她发髻的清香,低声说,“今日朕收到了燕秀峰的战报,说是他和边城大胜!”看着女人惊喜的容颜,战无疆大笑,“这回你放心了吧,倾城……”

雌雄(三)

一丛丛篝火被点燃,烧化的松脂落入火中,不时发出“噼啪”之声,淡淡的松木香气消散在空气里。火光映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虽忙碌,但却安静,气氛很压抑。在四周,前几日被人火烧营盘时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在整个营地的中心,王帐被重新竖了起来,一面面黑色的旌旗和幡帛垂落在大帐四面,沉重的好似夜风都吹不动的样子,让经过的人不禁肃穆。惟有一束银色的尾貂挂在帐门口,格外的醒目。

距离王帐不远处,一个不大的帐篷看似独立,实则被严密地包围着。一群赫兰战士手握刀柄,正在帐篷外巡逻,他们面容严肃,动作警醒。

忽然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帐内传了出来,战士们都条件反射般地握紧了刀柄,肌肉紧绷戒备,旋即又放松了下来。

领头的小队长在心里暗叹,那日被敌人连烧数个营帐,死伤惨重,现在还是人人自危的样子。帐篷帘子被人猛地掀开,衣着华丽的小个子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小队长连忙转头望向他处,作出一幅全神守卫的样子来,以免被这男人迁怒。

通过飘起的帘幕,只看到帐篷中黑黢黢的,隐约一簇火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摇摆了两下……帘子落回原处,帐中的一切重新被遮掩了起来。藏在暗处观察的苏日勒又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这才极缓慢地倒退着爬回了掩身之所。

新月如钩,在薄云的遮掩下时隐时现,苏日勒一动不动的趴着。半个时辰过去了,负责看守帐篷的赫兰战士开始换岗,苏日勒静静地等待着。不远处传来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最后停在了他藏身的草料堆,几声有点刻意的咳嗽声响起。

那人应该是靠着草料堆坐了下来,苏日勒能感觉到那种压迫感,跟着一个布包被塞了进来。苏日勒伸手一摸,里面有水,还有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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