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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

“常胜军本为怨军菁华所编,郭将军的统兵本事和麾下战力某自然是不担心的,儿郎用命,某也不能全力支持,但有所难,郭将军尽说便是。”耶律大石与郭药师小酌一杯,只是不温不火的交谈。

“林牙有所不知,现下国难当口,军心士气勉强够用,萧监军皆是从易州将粮草转运而来,拨付的粮草仅仅只够将士一日两餐温饱,城中存粮不足三日,末将料想,若然战事有变,宋人围涿州而不攻,不消数日,便能兵不血刃取下涿州,易州兵马不足千员,若无燕京援兵,孤城之下也难坚守。”郭药师说到此处,只是站起身来,深深作揖。

“林牙明鉴,若真如此,恐大势将倾,末将自作主张,强征易州民户商贾存粮,统筹用度,方才能够有所存粮,但也正因为如此,城中百姓怨气颇大,某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末将请求林牙能在粮草用度之上稍匀我部。”郭药师一番话说得可断银铁,字字山河仿佛忠心可表,一心就为大辽国事考虑。

耶律大石面上并不做声,郭药师一番话实另有所指,张口就是要粮,表面之上陈述利害,实际上却是以涿易二州的得失做要挟,端的是滚刀肉般的老狐狸。

第二十一章 易容

当今天下,四国并存,最北部按出于虎水的女真;占据幽云犹自苟延残喘的大辽;南朝歌舞升平,富裕丰亨的大宋;更有出横山,起于靖难五州的西夏。

西夏与大宋战了百年,被大宋庞大的国力耗得精疲力竭,已然到了自保守成之时。

而所谓大辽出居庸关外辽东五十余州国土已然沦丧殆尽,护步达岗一站,十万野战精华被女真诛灭殆尽,粮草缁重丢得一干二净。

耶律大石与萧干也是一代豪杰,如此局面,竟然收拾余烬,将大辽最后的半边天撑了起来。

而今大辽手中能站之士便是萧干麾下两万奚人部族军和耶律大石直领的契丹军,再加之数千渤海军和汉军。

耶律大石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来天赐皇帝登基之初家底就已经极为薄弱。

奈何与大辽承平百年的宋人又横插一脚,举二十万大军北伐,可恨的宋人就知道趁俺们虚弱的时候咬上一口,俺们大辽要是完蛋,向来强势的女真人又会放过南朝的花花世界?

君不知唇亡齿寒之故事哉?

虽说白沟河一战,自家正面击溃了宋军,但宋人最后那支重甲白梃兵的反击实在是狠,险些就将某的中军大阵冲散了。

若不是宋人大战之时还不忘勾心斗角,那一战最后的结果,犹未可知。

大国之战,不仅仅是拼兵马,拼士气,归根结底拼的是资源和国力,所以即便侥幸得胜之下,大辽除了得到一场胜利之外再无斩获,反倒耗费不少缁重,本就难以为继的国库更是雪上加霜。

大辽就差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此时万万不可轻启战端,恢复生产,聚拢人心,整练兵马,短则三年,长则五载,兵精粮足之时,收复故土方才有望。

说到粮草一事,耶律大石也不禁皱了皱眉头,毕竟现在一分一毫都是自家与萧干节省着支予部下。

而此时此刻,还为这支曾经案底不甚干净,反复叛乱多次的常胜军酬粮,那某耶律大石脑袋就真的是石头做的,还是特别大的那种石头……

“郭将军稍安勿躁,此事某既然知晓就断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如今朝中主事之人乃是普贤皇后,某与萧干大王本来是共同辅佐,但亲疏有别,萧大王乃是皇后胞弟,如今军国大事都是由萧大王一言而决,待此番事了,回京如实逞报于萧大王,郭将军与萧大王曾经还有一份恩德在,想必自会为郭将军排难解忧。”

“如此,便劳烦林牙了。”郭药师眉头微微一皱,耶律大石话语当中的推搪之意他岂会听不出来,只不过大石林牙说到这个份上还能如何?

看样子大辽是实在难撑,如果大辽有所不济,某是不是应该想出一条退路了……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耶律大石送走了郭药师,前脚一走,屏风之后,萧余庆便闪了出来,刚欲开口便被耶律大石摆手制止了,“你做得对,常胜军首鼠两端,实不可信,粮草运筹事宜你就这般做,总不能让常胜军坐大,涿易二州若是战事一起,某与萧大王指望的还是你。”

萧余庆听闻立即拜倒在地,“林牙明鉴,郭药师背主求荣之事做得还少了?昔日为董小丑所用之时,便擒杀袍泽以求上位,我观此人必有反骨!”

“你在此地也要小心些,郭药师非庸人,若是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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