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白素绢噘起嘴争辩:“我不是她的对手,恐失宫威以师傅脸面,这才贸然用百步灵虫飞天蜈蚣对付她,没想到她……”

孙三娘沉声喝道:“住口!擅动灵物,以至灵物丧生,丢失神鸡,辱师败阵,该当何罪?”

白素绢鼓鼓腮帮,没有出声。

严阴阳一旁答道:“重罚杀头,轻罚逐出师门。”

白素绢明眸里棱芒一闪。

孙三娘又问:“擅撞警钟,暴露本宫组织,又当何罪?”

严阴阳道:“杀无赦。”

白素绢咬连了嘴唇,却无怕意。

刘俊林和马英玉脸色倏地一白。

孙三娘沉着脸,双掌轻轻一击。

竹帘后走出一名手捧着桃花木盘的女仆。

桃花木盘中搁着一只鹤形小酒壶。

阎王宫中赐死犯人的毒酒鹤顶红!

白素绢的脸色变了。

难道师傅真要处死自己?

孙三娘冷峻的目光盯着她道:“白素绢犯宫规,按内宫禁令,本应砍头,念其年幼,又是本宫主收养的关门弟子,特此赐其全尸,赏鹤顶红毒酒一杯。”

女仆躬领命,捧着木盘走到白素绢身前,右手托着木盘,左手拎起酒壶。往酒盅中斟了一满盘。

女扑弯下腰,将木盘着到白素绢胸前:“请白姑娘用酒上路。”

白素绢猛然扬起道:“师傅这样处死弟子,弟子不服!”

孙三娘沉声道:“你已犯宫门禁令,还有什么不服?”

白素绢无畏的睁着孙三娘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于亡,子不能不亡。师傅要弟子死,弟子毫无怨言,不过,师傅的处罚实在有些不公。”

孙三道:“师傅处罚有何不公?”

白素绢坦然道:“师傅偏向小魔女廖小瑶,实力不公!”

孙三娘道:“我何以偏向廖小瑶?”

白素绢道:“廖小瑶擅携剑闯宫,在宫中动武力,毁我宫百足耿虫飞天蜈蚣,惊走报晓神鸡,并侮辱师傅的弟子我白素绢。

师傅不但不怪罪于她,反而救她回宫,替她解毒,却赐弟子死罪,难道不是偏向廖小瑶吗?”

孙三娘冷声道:“你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廖小瑶是血魔宫人,师傅当年曾与血魔宫廖三奎有约,互不侵犯,可你却用本宫灵物伤了他的孙女儿,他若上山问罪,岂不将阎王宫数十来的复宫计划毁于一旦?”

白素绢力辩道:“是她首先惹弟子,而不是弟子惹她。”

孙三娘端然道:“这桩事与那魔头又怎能讲得清?而且宫中百足灵虫飞天蜈蚣已死,已无物能镇住那魔头了。”

白素绢目芒一闪:“师傅的意思是要弟子以死谢罪,让廖天奎不找阎王娘娘宫的麻烦,以便阎王宫的复启计划顺利进行?”

孙三娘沉缓地道:“师傅确是不得以而为之。”

白素绢咬了咬牙,眼中噙着泪道:“师傅既然这么说,弟子就领命了。”

刘俊林和马英玉交换了个眼色,准备上前姑认自己擅敲警钟罪过,为白素绢讲情,却被严阴阳一个手势所阻住。

他俩觉得十分奇怪,平时严阴阳很疼爱这个小师妹,今天为何见死不救?

六位分坐在长桌后的分堂主,也木然着脸,无人开口为白素绢讲情。

白素绢伸手端起酒盅,心里冰凉透骨。

人情如此冷漠,世态如此炎凉,临死之前边前边个向自己说句话的人也没有。

她晶亮的目光缓缓扫过竹屋。

严阴阳的脸是冷冰冰的。

刘俊林和马英玉不敢触到她的目光,低下了头。

六分堂主形如木雕,脸上毫无表情。

女仆变形的脸就像是催命的鬼差。

她如花的玉颜上,透出一抹看破世俗红尘的微笑,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哐当!”酒盅坠地碎裂了,盘中剩余的酒珠溅落在地上,泛起丝丝蓝烟。

白素绢深晓百毒,酒一入口,便知此酒确是鹤顶红,今日死定了!

意念还在闪跃,身子已怦然倒地。

竹帘门里,窜出了湘琴。

湘琴人还未抢到白素绢身边,手指已弹出一九,射入白素绢口中。

孙三娘的脸色异样凝重。

严阴阳和六分堂主,颇为紧张地盯着湘琴的一举一动。唯有刘俊林和马英玉心中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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