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 (第1/4页)

唯独段老爷,这些天闷在屋里闷豆芽似的不出来,快跟养胎的二姐一样了,段章氏见他躺屋里脸色也不好就疑心他病了,过去问他咱们叫个大夫回来瞧瞧吧?段老爷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好着呢!”

你好着干嘛不出屋子?

段章氏不明白了。吴老爷到段家来是多好的机会,段老爷跟他是亲家,段家最有资格跟吴老爷套近乎的就是他!趁着这会儿巴结好了吴老爷,说不定老太爷一高兴还让他回去管铺子呢?

要说如今家里顶梁的是她儿子,比丈夫当家更好才对。丈夫还有个小情啊什么的,儿子可是自己的。段章氏以前自然是这么想,可如今……

她叹了口气,所以,还是段老爷当家她才能过得舒坦些。再说段浩方往家拿钱,自然是给他媳妇,她跟二姐不说是冤家对头也差不多了,以前是她拧着二姐的劲,二姐还算乖顺听她的话,现在她让婆子到二姐的屋子问月钱的事,二姐连门都不让婆子进,说她如今正养胎,日后再说。以前二姐几乎天天给她加菜,小灶做菜前她也会亲自过来给她报一遍菜名,顺着她的意思减菜加菜,现在是没有了。小灶是加菜,但只加给段老爷、段浩平、段浩方和昌正、昌伟、昌福三个孩子。她让人去跟二姐说想吃什么,人照样到不了二姐跟前就回来了,还是那句话:她要养胎。

所以她现在只有大灶的菜能吃。大灶跟小灶是一回事吗?就大灶每顿端过来的那两道清汤寡水的菜和白水煮面条,那是人吃的吗?

段章氏初时赌气,不肯吃,就想看看等她饿病了她再找儿子告状!她饿了几顿后,见着段浩方就总是把话题往小灶上引,抹着泪道:“……我是真没办法了,现在我连想吃个腊肉都不行了。”

她哭得可怜巴巴的,儿子却一脸不耐烦,敷衍的笑着对她道:“娘想吃腊肉,我使唤人上街去给娘买。二姐的胎不稳,大夫让她不要下床,我也这么跟她说的。或是她一时顾不上吧,娘不要跟她计较。”

她见儿子如此轻描淡写的,不忿道:“不过就是张张嘴的事!哪里就能累着她了?我看这小灶专就是她一个人的!旁人想用都不行!她花的还不是我段家的钱?那灶下用的柴买的菜肉难不成都是为她一个人买的?”

儿子听了这话却皱眉,道:“娘你说这个我可不能答应!小灶的火是一直都没停的,这个我知道!昨天晚上大哥半夜想起来非要吃烙饼卷菜,还不是赶紧给他做了?照娘的意思,是说二姐专跟娘过不去了?”

段章氏当然就是这个意思,可她这么跟段浩方说,他却根本都不信,她又拉着他哭,他连听都不愿意听就走了。

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段章氏捶着心肝骂段浩方没良心,更加怀念以前段老爷当家的时候了。

可现在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了,段老爷不肯出去,她也不敢狠劝,只是坐在他旁边发呆,拿眼睛充满渴望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出去跟吴老爷亲近亲近。见他没个头痛脑热的却裹成个包子状窝在床上,她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他这是难受生病了。

大老爷二老爷天天的跟吴老爷在街上酒楼里‘巧遇’,回来了老太爷又今天得了幅字明天得了个宝贝的抓着吴老爷不放,一来二去的天天见吴老爷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二姐不高兴了,带着张妈妈和红花侍候吴老爷洗漱时道:“爹,你天天这么喝可不行!身体都喝坏了!那些没意思的人跟他们应酬什么?”

吴老爷翘起两脚由着自己家的姑娘收拾,喝得烫红的脸上挂着一丝笑。

二姐见他不说话,就让丫头婆子们都下去,自己捧着加了醋的温白开水给吴老爷喝,坐下道:“爹,你要是想着这几天跟他们套了近乎日后我的日子就好过了,那就趁早打消了这个主意吧!段家的人,个个都是白眼狼!”

吴老爷见二姐嘴一撇眉一挑这样说,憋不住笑了,逗她道:“照你这么说,段浩方也是这样喽?”

二姐听了倒不像吴老爷以为的那样替段浩方说话,她凑近他小声道:“爹,我一直想问,荷花的事怎么说的?她人呢?”

青萝回去时那旧宅里只剩下傻孩子和那看门老头了,荷花人却不见了。她赶着回吴家屯报信就没多问这个,在吴家也没顾得上去打听,回来了她跟二姐一说,二姐心里就记着这件事了。她不去问段浩方,只转过头来问吴老爷。

吴老爷眼睛也不看她,像是这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似的道:“哦,你说她啊,我给她接回来了。”

二姐眼一瞪:“爹让人去接的?爹是听了青萝说的才去接的还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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