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以为是两个人,不久前才对上号。

午饭后,吕不韦小睡片刻,就起身,吩咐手下备水,然后沫浴,熏香,换衣,一边忙着,一边感到自己好像是在赶场赴宴,几餐吃下来,满桌的山珍海昧都要成为负担了。

一见相国沫浴,熏香,换衣,手下的人就知道他要去见太后了。

秦太后赵姬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身旁睡的不是相国吕不韦,而是一个不认识的精壮汉子,这才模模糊糊想起昨天晚上的许多情景。整整一夜,他们在床上颠鸾倒风,翻云覆雨。她几次被弄得要死要活的,重新体验到了很久以来没能有过的那种欢快淋漓和通体舒畅的感觉。

身边躺着的这精壮汉子,她记不起他叫什么了,只记得他的阳物硕大无比,坚挺起来,双手都把握不住。

“你是……?”她问,隐约记得他有着一个古里古怪的名字。

“缪毒。”那汉子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嗓音轻柔,带点河南口音。他赤身跪伏在宽大的卧榻上,俯首低眉,显得温良驯服格斯选集》第4卷第239页)②黑格尔的另外一种考察对象,“敢问太后,小人的服务是否到位?”“不错,很不错……”赵姬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又注意到了他那两腿间像个大丝瓜似悬垂着的宝贝家伙。看到一个高大顿健的男人如此恭顺地低头撅屁股趴在自己面前,她不禁起了一丝怜爱。昨夜,他曾在床上极尽能事地来取悦自己,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忙个不停,既细腻轻柔又勇猛狂野,招式百出,花样无穷,且久战方酣,从不疲软,令见识过不少男人的她惊喜万分。说真的,像这种一心一意为女性欢娱而忘我服务的男性,在当时还是很稀少的,自己也是第一次碰到。有这样的男人日夜在床畔伺候,她蓦然生出“做女人真好”的感觉。

想到做女人,她不免有些感伤起来,感到自己的命真是像水中的浮萍,自己无法把握。当然,她也不该抱怨什么,几十年来,漂来漂去,不想越漂越好,30多岁,居然漂成了秦国的太后。

自己一生的机缘,无论是好是坏,她知道,总和一个男人纠缠着。他就是相国吕不韦。

当年初识吕不韦时,她还是18岁的花季少女,因家贫,在邯郸“花玉楼”楼下大餐厅门前抛头露面,当礼仪小姐。那时知的,它不依赖于我们的感觉而存在,为我们的感觉所复写、,虽也偶尔做些“三陪”之事,却从来是卖笑不卖身。

那年,30岁的吕不韦为了庆祝自己跨入家财千金的大户行列,在“花玉楼”包了整整一层,摆下“君王宴”,招了一群美艳的歌楼妓馆的女子,玩什么选妃评嫔的游戏。她也被唤了上去,充在候选之列。不知道吕不韦是什么时候或因为什么看上了自己,反正,她过了嫔级评比,又过了妃级选拔,最后被糊里糊涂地封为“王后”。这让一群邯郸名妓好一阵不服,在背后说什么:“她有什么呀?整个一个乡下妹子。”“就她那个丑模样,还能当‘王后’?!”那些闲话后来连她也听到了,可见闲话并非都是在背后说的。

成了人家的“王后”,她就自然而然地跟着人家过了,这里也就不存在什么“卖身不卖身”的问题。她知道吕不韦在家乡濮阳还有妻儿,但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自己这边好日子先过着就是了。每天食有鸡鸭鱼肉,穿有绫罗绸缎,呼婢唤童,遣仆叫差,倒也自在。再看看当年的小姐妹们,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仍站在“花五楼”门前,似风中之烛,如雨里梨花,穿着劣质红裙,肩上斜挂着白色绸幅,为来客开门,还要鞠躬,她心里也就满足了。

她本是准备一心一意地跟着良人吕不韦的,不说能不能白头借老,至少会从一而终。

可命不由人呵!

一天晚上,吕不韦从酒宴上回来,醉醺醺地和她缠绵了许久。缠绵过后,就说要把她送给秦国公子异人。她一听便哭得泪人一般,死活不肯。那异人她是见过的,傻粗的样子,衣着邀遏,浑身常有股异味,几步远就能闻到。吕不韦却说她有“王后之命”,而异人是秦国王孙,绝对般配。说完,哈哈大笑;笑完,呼呼睡去,留她自己一夜垂泪到天明。

当然,事情倒也不像她最初想得那么坏。

过户过去,她发现异人猛地阔了起来,人也像换了一个似的,衣着讲究了,气宇也轩昂起来,只是身上的异味还在。他们搬进一所高屋,日日盛宴,生活水平与过去相比,只高不低。惟一遗憾的是,异人在床上竟是毫无意趣之人,虽然勇武,但只图自己一时痛快,远不像吕不韦那样善解人意。

跟了异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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