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是吗?”我没有心思去询问,只是随口答着,根本就没有注意这和尚长什么样子。

看来,我们只能是希望而来,败兴而归了。在我们转身要离去的时候,一个柔嫩的声音唤住了我们:“站住!”,我们转过头去,才发现在慕容世家大门前的台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娇小可人的小姑娘,也只有十三四岁,梳着齐眉的刘海,穿着金丝绣花的衣袄,俏丽清秀的面容间还带着一丝贵家子弟常有的蛮横。在她的旁边,刚才那个进去的人正低头哈腰地向她说着什么。

“刚才是不是你们和阿福争吵?”那小姑娘盛气凌人地问道。海妹似乎从未见过与她年纪相仿、但又这样神气的小姐,不由得攥紧了我的手。

“是又怎样?”我不怀好意地回敬了她一句:“你管得着吗?”

“放肆!”那个叫阿福的人马上训斥了起来:“这是我家小姐,你个臭要饭的敢和她顶嘴!”

“她是你的小姐,又不是我的小姐。”我这样回答。

那小姐似乎不满意我的态度,叮嘱阿福不要插嘴,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下台阶,来到我的身边,手倒背着,象个小大人一样来回踱着,围着我转了两三个圈,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露出惊讶的样子:“你和月清和尚是什么关系?”她问我。

“什么月清和尚?我不认识他。”我答道。

“就是刚才那个小和尚。”她告诉我。

我愣了愣,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她又在问。

“不知道。”我如实地回答。我确实不知道秋月浑是从哪里来的,我总不能跟她说我是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来的吧?只怕她连“人民”两个字都不懂,哪还知道什么共和国。

“哦?”她露出不相信的样子。确实,我的回答让任何人都是不会相信的。“你要到哪里去?”她又问。

“不知道。”我还是这样回答。

“这样吧,”她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如果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就带你们到我家去吃个饱。”

这确实是个诱人的条件,连海妹都示意地握了握我的手。在任何人看来,这个条件并不过分,告诉她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对我来说又有什么伤害呢?可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也答不出来。我总不能瞎编一个吧?何况我对我现在所处的朝代、所处的地方还不知道,又如何编呢?

慕容小姐依然那付俯视的样子在等待我的回答,海妹也焦急地希望我来回答,那个阿福在皱着眉头好象在责问我为什么还不回答,就连慕容世家对门那个茶楼里许多喝茶的客人也扭过了头,想要知道我怎么回答。

为了这一顿饭,我回答吗?我看了看海妹,她向我点了点头。是啊,即使不为我自己想,也该为海妹想想,她已经饿了很久了,没有力气再走了。可怎么回答呢?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说深了,这是一个极深奥的哲学问题。突然间,我想起了一首歌,便不由自主地唱了起来:“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那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为什么流浪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啦……”

这本是三毛作词,李泰祥作曲的一首台湾校园歌曲,如今我用在了这里,也算是急中生智了。

也不知是这首歌好听,还是我的嗓音优良,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在我歌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那个贵族小姐和着我的歌,身子在有规律地颤动,如果她会跳舞,只怕早就跳了起来;海妹聚精会神,一动不动地望着我表演,张大了嘴巴,好象这件事太让她吃惊了;那个狗腿子阿福,了张奴才的脸终于舒展开来,还原了他胆怯的本色,也并不是个令人讨厌的人。而茶楼里的茶客们全放下了杯箸,回过身来看着我,聆听这不收费的歌,其中还有一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女孩子跟着节拍,拍着巴掌,送给我甜甜的微笑。我的歌唱完了,人们半天才回过神来,续而,在那位茶座小姑娘的带头下,“啪啪”地拍起了巴掌。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歌竟如此得动听。后来想过却有些好笑,也许那时的人们听多了丝竹琴筝和那些哼哼唧唧的古唱词,对我这与众不同、颇具现代流行风格、中西音乐兼容的歌曲和唱法感到耳目一新,别具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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