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1/4页)

这个演武场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倒是分外平坦,整日操练,地也踩得结结实实,这正是我巴之不得的。说实在话,便是有辆汽车在这个时代里也无法行驶多久的,这里没有大马路,最好的路便是长安城的朱雀大街的砖铺路,而众多的大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轱辘在这种路面上是跑不过马的四条腿的,这个演武场却给了我展示未来交通工具的良机。

十多圈之后,我已经紧紧跟着了独孤庆。他到这时方才后悔起来,终于使上了全力。看着他又将我拉开,我鼓足了劲儿地蹬着踏板,死咬住他不放,怎么来说这轱辘都比腿要快的,这蹬车都比跑要省力。我想,我如果是个普通人,就算是骑着最好的赛车也不见得能赢独孤庆的两条腿,可是这里,我也是一个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便是按照江湖排名,我也只比他低了两位,功力差得不是很多,所以我的频率一样得快,过了两个转弯,我取巧地拐入了内道,将他挤到外道,终于越过了他。我又生怕他还能追上,玩命儿般地蹬着车,我想要是以我此刻的情景,便是踩着这辆原始的木驴参加奥运会,也说不定能够拿个奖牌。过了六十圈,我觉得有些累了,回过头去,却发现独孤庆只在我身后五六步远,我越发担心,生怕他就象跑马拉松一样跟跑,没准儿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他又会超过我,当下一丝不敢懈怠,心道:“我累你更累,咱们就耗一耗。”如此又耗过了三十圈,我已经将独孤庆甩在了身后五六十丈远,看看再无逆转了,便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刚才那些围观者的取笑,这时都变成了啧啧的赞叹。

也许是我高兴得太早,用得劲儿太大,在差大半圈到终点的时候,只听得“咔”的一声,这木驴掉入了一个坑里,我尽然将那脚蹬子踩折了,木齿轮也脱飞出来,幸亏我腾空而起,落在了前面,不然也会象这车一样摔倒在地。我回头看去,独孤庆依然只落后六七十丈,哪敢多留,只得拼上了双腿,提气飞奔起来。也许是我这一个失误,却鼓励了独孤庆的斗志,我听到丁哥儿在大喊:“快!快!大哥,他要追上了!”我吓得连头也不敢回,仿佛后面是跟着个大老虎,没命般地狂奔。前面项冲早已听从我的安排拉起了红绸子,我暗暗心喜,却听到人们的呼声更大,几乎要将整个洪山寨给掀翻一样,我听到了独孤庆的脚步声,知道他上来了,好在我已经撞上了红绸子,冲过了线。就在这时,独孤庆也冲过了线。

我的心依然跳得厉害,“呼哧哧”地喘着气,整个人如瘫了一样坐在地上。灵儿与丁哥儿带领着众人都跑了过来,欢呼着将我抬起抛向天空,又接住又抛起。我却在暗自惭愧,若凭真本事,便是十个我轮换着跑也不会是独孤庆的对手。

独孤庆却在众人为我欢呼之时,悄悄地下了大洪山,他没有去赴王不安的约。我想,也许这次失败,他有些失意。

我那个被丁哥儿取笑为木驴的自行车很快便成了他的专用,在我重新修好它之后,丁哥儿死磨硬泡也要玩一玩,摔了不知有多少跤,他骂了不知有多少回,终于学会了骑,可是在他得意地骑着它并带着娇儿去了一趟随州之后,却头破血流地扛着这木驴的残骸回了洪山,沮丧地告诉我,他一不小心翻到了沟里,这车也被水流冲下了崖去,他只找回了这些碎木头,连娇儿也摔得鼻青脸肿。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庆幸着他们没有被摔下崖去。知道了这木驴的危险性,我也就再不去修它。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曾想到要做些二十世纪很常见的东西,比如说电,我就想利用山上的水流来发电,可是到头来才发现我连一颗螺丝都做不了,更何况还有许多知识我不会,真后悔上学时没有多看些书,多动些脑,到这时也只能作罢了,倒不如省点儿心,听灵儿弹琴。

谈到这把秦筝,我不由得问起了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灵儿苦笑一声,惭愧地道:“这只能请项大哥原谅了。”

“请他原谅什么?”我有些纳闷。

灵儿摸了摸这把筝,看了我一眼,道:“这里面藏得就是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崆峒山的镇山之宝——凤凰翎。”

“凤凰翎?”我一惊,蓦然想起我遇上灵儿时不正是在西北的渭河边吗?当下忙问道:“你那时去西北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点了点头,缓缓地道:“我早知道崆峒有个凤凰翎,是天下最霸道的暗器,想到盗它却是为了洪山之难”她又瞧了瞧我,道:“绿林帮那时与七星盟许多门派结怨,我爹手下也没有高手,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我想到了凤凰翎。我和空空儿赶到了平凉,正见到项大哥上山与周心远讨取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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