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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重新系上,这才扶起倒在地上的慕容虎。他面无人色,浑身颤抖,那把剑几乎穿透了他的整个肩膀,血流得满身都是。他也许还可以忍受这份疼痛,却不敢正视我的眼睛,现在他最怕的应该就是又一次落在了我的手里,他心里或许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活的机会了。我拔出了飞龙剑,血溅了出来,他嗷叫一声,倦缩成了一团,低声呻吟着,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我在草上擦净了剑上的血迹,还入鞘中。

“他妈的,杀死他!”丁哥儿缓过劲,站起来骂着走上前。我取出刀伤药,撕下慕容虎的袍角,拭去他伤口的污血,为他包扎起来。慕容虎停止了呻吟,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丁哥儿很是生怕,还在嚷着:“他害得老子好惨,你还为他治伤,不如让我一剑结果了他,免得他再害人。”我生怕他胡来,不冷不热地提醒道:“你杀了他,你以后怎么去见娇儿?”丁哥儿愣了愣,有些气急败坏:“哼,这两个狗东西着实可恨,若不是看在娇儿的份上,我早就在好几个月前把他们结果了。”

“其实他现在比谁都难过。”我冷冷地道:“他哥哥用他来作挡箭牌,这不能不是慕容世家的悲剧。”我站起身,拔下钉在树上的穿心匕首,重新揣入怀里,转过身来,唤着丁哥儿:“走,我们走!”

“怎么,就这么放过他吗?”丁哥儿有些不解恨。

“冤家宜解不宜结,难道你还要带着他碍手碍脚地上路吗?我想经过今天之后,他会分清好歹的。”说着,已向路上走去,丁哥儿只得跟在了身后。

“你们真得放过我吗?”慕容虎忽然在后面颤抖着问。

“是的,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仇。”我头也不回地告诉他,已经走出了很远。

七星宫 第一节 谷帘庄(三)

我和丁哥儿回到了大樟树下,走来走去,还是在绕圈子,从一条路去,从另一条路回。

现在,包括我们进村的路,这九条路中,我们已经走了五条,还有四条路没有走。我的心里却在打鼓,隐隐感到不大对头。

“这九条路中肯定有一条可以走。”丁哥儿肯定地说:“如今还有四条路没有走,我们再走走看。”他说着,已经冲上了一条路,我紧紧跟在其后。

这条路依然平静得很,走至半途,却见一座祠堂挡住了去路。这路是通到这座祠堂的,门口的牌匾上写着“陶公祠”三个大字,原来这祠堂是纪念晋代大诗人陶渊明的。

“混球,这回我们走对了吧?这个庙里一定有路。”丁哥儿喜形于色,就要闯进去,我一把拉住了他,担心地道:“我总觉得这个祠堂是为我们布下的陷阱。”他有些胆怯,停在了门口。

“我进去,你在外面离远些。”我吩咐着。已经越过了他,轻轻推开了祠堂的门,“吱”地一声,那门开了,没有障碍。祠堂里面空空荡荡,十分干净。堂的正中挂着幅陶渊明的全身画像,前面的香炉里还袅袅地腾着烟,香炉两边是从屋顶垂到地的布帘,写着“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两边的墙壁上各刻着他的两部名篇,一个是《归去来兮辞》,一个是《桃花源记》。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祠堂,以剑触地。我上过几回当,生怕再同以前一样被关到地底。但这地是结实的,砖也是牢固的。我放心地走到那幅挂像前,以敬仰的心情拜谒这位中国古代的大文豪。可是当我正要下拜之时,忽听到门外有响动,丁哥儿忽得大喊:“大哥小心!”我一怔,蓦然一张大网从上到下罩了下来,无论从哪个方向我都无法逃脱。

我的剑象秋风扫落叶一般向罩来的网划去,但还未碰到网便不得不用来自卫。不知这四周怎得突然飞来许多 的弩箭,我只能以剑拨打,且先顾得性命再说。那些弩箭全部掉到了地上,那网也罩上了身来,不容我挣扎,已经勒紧,将我悬了起来。

门外的丁哥儿也遇到了麻烦,我听得叮叮当当地一阵响过之后,便寂然了,也未听到他的叫,也未听到他的喊,也未知道他是生是死。

“哈哈,哈哈!”南宫长胜大笑着出现在我的面前:“相思野龙,你还敢闯七星坛吗?连谷帘庄都过不去,还是老实地回姥姥家去吧!”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只能暗恨自己的大意,光注意了地上,却没有注意顶上。此刻我也只能骂道:“你难道只敢以这种鬼伎俩来害人吗?有本事敢与我正面交锋吗?”

“嘿嘿!”他却不以为然地道:“在你进庄之前,我便警告过你,这里到处张着罗网等你进来,是你自己不够机灵,能怪谁?”他说得很是坦然,依然是那副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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