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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梁泊雨走出内室带上门,见张诚先一步到了院子里,他走到门口对林木小声说:「看好了,我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

到了燕王府,果然几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看见梁泊雨,燕王先问了问他追击南军的情况。梁泊雨随便编了几句,还算圆满。接着燕王话锋一转,「听说都司地牢被劫了?」

「是。」知道这事早晚会被问及,梁泊雨回答得挺镇定。

「夏子矜已经不在北平了吧?」

第四十九章

梁泊雨心里咯噔一下,琢磨了一路也没想好怎么跟燕王说这事儿,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这乱局未稳,燕王未必今天就能问起夏文敬。却没料到,燕王不仅问了,还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梁泊雨赶紧跪了,「启禀殿下,是不在北平了。」

「那时我说要把夏文敬关押在燕王府,你执意不肯,并再三保证:会说服他能为本王所用。可自从上次你说了要带他来见我,就再也没了动静,现在却是连整个人都不见了。你怎么解释?」燕王停了停,见梁泊雨渐渐收低了下巴,只能看见他的额头了,「不是未平放他走的吧?」

梁泊雨想起夏天说燕王也不想得罪锦衣卫的人,况且这回确实怨不得自己。左右权衡之后,抬起脸来做了个为难又害怕的表情,「殿下,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夏子矜是被人救走的。」

「哦?被什么人救走的,是劫牢的人吗?」燕王果然没有很吃惊,只是眯细了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梁泊雨。

「微臣不清楚,回来的时候都司幸存的守卫就说夏大人是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趁乱救走的,是什么来头谁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南军。」

「你没派人去追他回来吗?他可查到了不少燕王府的事呢。」

「嗯……听说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要是他想给皇上报什么信儿,追的话肯定来不及了。」梁泊雨迎着燕王视线,想他已经知道是谁出手救人了,应该不会要捉夏天回来,可是将来自己再见夏天的时候,保不齐会要被燕王知道,想想又加了一句,「不过请殿下放心,臣可以担保,夏子矜不会再与殿下为敌,而且他现在就是回到金陵,也绝不会把任何他知道的事情告诉皇上的。」

「担保?你用什么担保?」燕王语调一转,目光也变得有些刺眼。

梁泊雨一愣:这话说的太草率吗?可是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把心一横,「微臣用自己的性命担保。」

早坐到了一边去的张诚站了起来,「殿下,未平追击南军多日,又随微臣一路连夜赶回,想是还没休息……」

燕王摆摆手,没让张诚把话说完,「未平言重了。本王正是用人之计,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不如……」

屋里的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不如未平答应本王,万一将来皇上要宁王出兵北平,令尊梁总督可得劝着我这个十七弟,别把事情做绝了才好。」

梁泊雨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绕了半天,跟这儿等着我呢?放心,知道你是天生皇帝命,我没那么傻,送到嘴边的功劳不要。以后但凡能动员得了的,我一定使尽浑身解数鼓动他们来跟着你玩命造反,只要看不顺眼的,我都劝他们去随着建文帝尽忠报国,留着将来给你砍脑袋玩儿。

「殿下这不是折煞为臣了?家父当年有幸能追随太祖成就霸业,才有了梁家的风光。微臣现在也是幸得殿下器重留在北平助殿下抵御元军,方可未到而立便官至三品。太祖之后只有殿下文可安邦定国,武可平定四方。可当今皇上新及帝位,便不顾骨肉至亲之情、不念各位藩王多年守边之功,大行削藩收权之举,实属不该。梁家本就该世代效忠皇室正统,殿下才是真命天子,微臣自当为您效犬马之劳,毋须殿下多费心神。」

梁泊雨一番「肺腑之言」说完,天天追在燕王屁股后头劝他造反的道衍都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就更别提其他的人了。

燕王在心里止不住惊呼:娘呀!平日只道和尚癫狂得紧,怎么现在又蹦出个动不动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梁未平?!造反也得找个借口啊!哪能这么直白?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

燕王一拍桌子站起来,「未平快起来吧。行了,众位爱卿即刻随本王去军营誓师起兵吧!」

一行人马到了城外大营,所有带兵的将领把各自所领三军将士召集到一处。燕王来到他们面前,先是反复强调了自己被迫举兵的合法性、正当性,即太祖祖训──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亲王训兵待命。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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