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部分 (第1/4页)

系(在德国同该会联系的同时)必须看作是“对希特勒分子的挑拨的直接和明显的帮凶行为”,文章说,波兰民族并不相信这些污蔑,并以厌恶的心情唾弃这些与希特勒勾结的波兰人。

这篇文章引起了国际上的轰动。西方盟国的新闻界人士当时正全神贯注于战争的进行,没有注意到波苏交涉的背景,深恐这次事件会引起波苏关系的危机。在他们看来,波兰人似乎选择了一个特别不适当的时刻帮助了敌人的宣传,并且对一个友好的盟国作了如此激烈的指责。然而西方报纸的评论并没有能阻止波兰外交部长在4月20日正式要求对失踪军官的命运作出解释。4月20日,塔斯社确认《真理报》的社论是与苏联官方意见一致的,并又一次攻击波兰流亡政府中的“亲希特勒分子”恶化了与苏联的关系。

4月26日,波兰驻苏大使被召到外交人民委员部,由莫洛托夫交给他一个照会。照会说,波兰政府没有向苏联政府询问或请苏联政府解释,就“背着苏联政府”与德国人同时采取行动,一起要求红十字会作调查,并“以同样的方式”搞报纸宣传运动。既然他们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以致走上了与希特勒政府沆瀣一气的道路”,并对苏联采取了敌对的态度,因此,俄国人“决定中断与波兰政府的关系”。

事态的这一变化使英国人和美国人吃了一惊,他们当时表明,他们更关心的是怎样弥合分裂,而不是去判断谁是谁非。报纸舆论对联合国家的两个成员国竟发生不和,对波兰政府竟作出如此错误的判断,即在战争的这一关键阶段,在盟国间的合作必不可少的时刻,居然根据德国人所提出的指控掀起争端,表示深为遗憾。《纽约时报》认为俄国人和波兰人都落入了纳粹的圈套。它批评波兰人不该提出这个争端,俄国则不该贸然中断关系。《泰晤士报》只批评波兰人,说他们助长了戈培尔的这一胜利。外交界开始了紧张的努力来弥合这一破裂。4月27日和28日,西科尔斯基、丘吉尔、艾登和美国驻伦敦大使怀南特之间举行了几次会议。与此同时,波兰在伦敦的内阁商定了一篇宣言的文本,并于次日发表。宣言说,“在波兰共和国领土和主权完整的基础上”波兰政府仍希望奉行同苏联友好的政策,还说波兰方面早于上一次公报(1943年4月17日发表的)里就已指出德国人无权妄图利用这一悲剧来达到他们“自己的奸恶目的”,所以没有必要因为有人指责他们同希特勒勾结而为自己辩护。经盟国政府施加更大压力之后,波兰人在4月30日发表了一项声明说,他们认为他们向国际红十字会提出的请求由于被德国人用于宣传目的而已失效,丘吉尔因此在5月3日(波兰国庆日)给波兰人的一封信中,赞扬了他们在协同盟国一致抗击德国人方面作出的努力。5月4日,斯大林在书面回答《泰晤士报》和《纽约时报》记者所提的问题时,宣称他希望有一个强大而独立的波兰,说他愿意在“牢固的睦邻关系和互相尊重”的基础上建立战后关系,因此人们认为事态已有所好转。但是恢复外交关系的任何幻想都被维辛斯基在5月6日打消了。他在一篇对报界的声明中,回顾了自从1941年7月30日的协定签订以来同苏联境内波兰人的关系,并得出结论说,由于波兰人拒绝与红军并肩战斗,又利用分配救济品的便利来从事反对苏联的间谍活动,他们已表现出一种敌对的态度,这一态度“只能成为真正友好亲密的苏波关系的障碍”。

尽管波兰人在5月7日对这些指控作了否认,但争吵的根子显然比关系破裂时所暴露的问题深刻得多。然而英国人和美国人一心希望关系能够恢复,他们聊以自慰的是,俄国人4月26日的照会中所用的措词是“中断”关系而不是“断绝”关系。

(2)后来的事态发展

国际红十字会由于俄国人不同意作中立的调查而拒绝调查卡廷事件,于是德国政府组织了一个“中立的”欧洲委员会,这一委员会虽然也有中立国瑞士的一名代表,但是主要却是由被占领的国家和卫星国的医务专家组成的。1943年4月28…30日,这些专家在卡廷花了三天时间,据说他们访问了见证人,了解了一直在进行的挖掘和查验工作,并亲自进行了几次尸体解剖,然后在这次访问的调查报告上签了字,提出了法医学上的看法。调查报告中详细描述了这些墓冢、尸体的状况和尸体上发现的物品,同时也发表了他们所作的结论:大量证据表明这些人都是在1940年3月和4月间用相同方式枪杀的。德国人在宣传中试图把这次调查说成是由一个“中立的”团体进行的,但是没有成功,因为大多数的专家来自德国控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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