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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若不是老夫一力维护,何止贬知青州?早就罢了官职,除名编管了!”

他看看高强,点了点头:“强儿此虑甚是,如此本相再派一员文学之臣随你前去,随处提点,自然不失体面。纵然有些许小失,朝中有本相周全,怕地甚来?”

高强没词了,只好答应,向童贯行个大礼,谢他提携一同出使之恩,这行礼之时,心中真是好不别扭。

那童贯淡淡道:“罢了!”向蔡京和高俅道:“某酒亦有几分了,来日朝议便当自请奉使辽国,公相与之介兄请了!”说罢拱了拱手,眼角也不看高强一眼,直接起身就走了。

蔡京也一同告辞,高俅要送,蔡京却不要,只点了点高强:“强儿送本相一送!”

高强心又一跳,对着蔡京这么老奸巨滑的人,实在不是好混的,不过也没得推辞,当即抢上去,扶着蔡京出了丰乐楼,上了大轿。

蔡京在轿中坐定,反手又把高强也拉了进去,轿夫哼哟一声,抬了便走。

高强见这架势,知道蔡京有话说,心中刚刚做好准备,就听蔡京哼了一声道:“强儿,你好大胆子,在杭州作的好事!”

高强本就心虚,乍听这话,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难道我有什么把柄被这老狐狸捉到了?

高强寻思一会,没明白蔡京到底说的什么,只得作虚心认罪状:“公相爷爷教训的是,孩儿错了。”先摆个认罪态度较好,只求蔡京不要搞刑侦审讯的那一套,拍桌子让自己坦白从宽,要挖空心思给自己找罪名的话,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第七卷 燕云前篇 第七章 钱法

好在蔡京或许是奸臣,或许是文人,却绝对不是捕快的材料,瞪了他一眼道:“你去年荫补入仕,求为苏州应奉局提举,多有人不解你的用意,说你纨绔出身,不知科举正途,老夫却知你看出应奉局这位子容易曲意媚上,乃是终南捷径,便一力抬举你作了这位子。你这孩子,到任之后也作的有声有色,不但进献称旨,得官家欢喜,更借着杭州朱勔的事一举把明金局和应奉局合并,叫那童贯没了一个迎合上意的机会,老夫对你很是满意的。”

高强知道先夸几句,接下来再提意见,看来蔡京对自己还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的,就算有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即安了心,继续恭恭敬敬地听蔡京教训:“哪知你上任杭州之后,却不务正业,去弄什么船队,作那东瀛的贸易,这等与民争利的事情,说大不大,落到言官的口中却能给你找不少麻烦,没得自寻烦恼。”

高强听见说的这事,轻轻嘘了口气,心说你老人家现在进位太师,乃是本朝文官从来未有的尊荣,那些区区言官,还不都仰你老人家的鼻息?大树底下好乘凉,我怕什么。

蔡京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把脸色一沉,低声道:“小小年纪不知厉害,这官场上,一则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却也逃不过墙倒众人推,这等落人口实之事,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明白么?”

高强应了,笑道:“公相爷爷,孩儿正是怕落人口实,因此这海外的船队,进出都打着应奉局采买的旗号,谅他言官胆子再大,也不敢说官家的是非罢?”

蔡京原本也只是点他一下。见他这一招拉大旗扯狐皮,深得官场中欺上瞒下之精要。也便罢了,话锋一转。正色道:“这便罢了,你又说要弄什么钱庄,只作些钞引汇兑的营生也还罢了。竟然要自己发行交子,此等大事,岂可轻动?”

高强来前得了妻子蔡颖的指点,知道蔡京正苦于纸币信用大跌,想要趁着新一届交子印发的时机,将旧交子贬值收回。此举对于朝廷财政是多有裨益的。看上去用来兑换的现钱并没有增加,但市面上流通的交子却增加了几倍之多。好似是增加了收入,其实却只会造成恶性通货膨胀而已,老百姓手中的财产迅速贬值以至于破产,经济运行放慢乃至倒退,到最后还是朝廷财政倒霉。

他轻叹一声,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蔡京的时候,便将经济学中关于货币供应量最经典的理论之一——费雪方程式教了给他,怎奈这老家伙事(士)急马行田,临到财政吃紧的时候,拿出来依旧是这些竭泽而渔的家数,难怪后人给蔡京的新法以“苛急”的评价。

果然蔡京续道:“西北乏铜,交易多用铁钱,既重且贱,因此交子初行,人皆曰便,后来发的多了,便都说不值钱了。今年又要发新一届地交子,我意往年每每多发,旧交子日见价贱,今年朝廷用度吃紧,又不好多发,便令旧交子与新交子四比一换取,顺便也将旧交子落下的旧债清理一番。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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