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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恭惊惶之际,陡然听到这么贴心的话,激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抖抖活活地端起酒杯,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应奉相公气度恢弘,实在叫人心折,姓史的这条命,从今天起就卖给相公了!”说罢一仰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趴在地上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那李应和杜兴本不相干,不过他们同天来投,和史文恭算是同期生,自然不甘落后,便也跟着表忠心。

高强见状,忙双手搀扶,温言抚慰一番,才又各自入座,当下宾主尽欢,一席而散。

酒席既罢,史文恭等自回下处,收拾行装准备随高强启程。高强回到太尉府,石秀与燕青却又跟了来。

彼此多日主从,心意自然明了,石秀直截了当的说道:“衙内,那史文恭所言之事,虽然拿不出凭据,照我看来,倒做得五六分准。”

燕青依旧低头不语,只听石秀续道:“我奉衙内之命,整合各地市井无赖,道上的各种消息乃是日常勾当的重点之一,有关这应奉纲之事,说来甚是奇怪,确实是还没出北京城,消息便泄漏了出来,却只有山东境内的行踪路线。之前我曾以为是留守司内部出了问题,现在看来,这史文恭的推测却似更为接近事实,倘若是卢俊义泄漏出来的,那便一切都说的通了。”

其实这件事上头,高强也曾有过疑虑,象刘唐和公孙胜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能在留守司内部打开缺口的厉害角色,可是他们偏偏就对这十万贯金珠的各种情报一清二楚,除了有内鬼泄漏,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只是,如果真是卢俊义所为,那么现在又产生了一个问题:在这件事情中,燕青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第七卷 燕云前篇 第一一章 出使

自从史文恭提到这件事之后,燕青就一直不发一言,只在高强面前低着头,既不发表意见也不撇清自己,甚至连眼神都不和高强对一下,看上去却有些认命的架势。

高强沉默了一会,忽然大笑起来,向石秀道:“说起卢俊义这每年十万贯的进献,原本就是本衙内仗势欺人勒索来的,这玉麒麟明的斗我不过,便来玩阴的,正是再自然不过,有什么错了?况且……”

他看了燕青一眼,又道:“区区十万贯,无论是本衙内,还是他卢俊义,甚或是你石三郎或者小乙哥,哪个都不放在眼里的,他卢俊义若真是耍了什么手段,主旨当然还是为了出一口气。倘若此事真个关系到卢俊义的生死,则小乙哥乃是重情的人,念在卢俊义自小收留养育的分上,也会自行向本衙内请求,不会帮助卢俊义玩什么花样,而若只是为了出气,小乙哥自然更不会襄助了。因此本衙内以为,此事与小乙是决无干系的。”

石秀听了这几句分析,连连点头,笑道:“如此报复,原是争一口气,小乙哥胸怀锦绣,自然不会如此下作了,我原本就没有怀疑小乙的意思,听衙内这么一解说,更加是了。”

到了这时,一直沉默的燕青终于开口了,只见他二话不说,径直跪在高强面前,一个头磕到地上:“燕青向衙内请罪!”

“笑话,小乙哥你何罪之有?”高强见他如此,心中立时一沉,强笑着要拉他起来。

燕青却死活不起,言语已经有些哽咽:“去年年中,那卢俊义也曾命人带信到东京,要我借着主掌丰乐楼的机会,为他提供些便利。想我燕青代衙内掌管这丰乐楼,原本就一分一毫不及于私地,何况是为他卢俊义牟利?只是那卢俊义的书信之中。对衙内颇有怨怼之意,我只为念一点旧情,不欲衙内知晓这一节,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倘使当日小乙不存这点私心,衙内当可对此事有所提防,那应奉纲多半就不致出事。”

高强嘘了口气,心说被你吓死,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哩!“小乙快快起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石秀也来帮忙,好容易才叫燕青起身,两人对燕青好一番开解,有道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卢俊义对于燕青有活命和养育的大恩,如此回护原本也是应该的,当燕青拒绝为卢俊义提供帮助之时,又怎会料到他对高强怨恨至此,竟会借这十万贯金珠来进行报复?

燕青好容易稳定了情绪,这件事眼下没什么真凭实据,也只得搁下了。高强只叫石秀继续留意河北道上的各种消息,对于卢俊义更要加派得力人手盯牢了,以观后效。

石秀满口答应,他当初在大名府厮混了好几年,作这点小事那是容易之极。接下来才是正事,燕青和石秀已经知道了高强此次随同童贯出使,乃是有个秘密任务在身,要查察辽国境内的民情政事,设法找出其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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