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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问题,我就是不说“的时候,现今是官家拍板,百官为了自身的权位大都奉承,有反对意见也不敢当面触皇帝的霉头。

赵佶见百官都没了意见,便即允可,诏命高强以枢密院副使职出阅河北各军,得便宜损益之,太尉府当奉命无违。为加强高强的权威,赵佶并以攻克喊底河城推恩赏赐为由,加高强为河阳军节度使,授以节钺,以镇制诸军。

自从改太尉为武官之冠后,节度使降为从二品,已经不是原先那么显贵,但武将心中仍然存留着唐以来的传统,将建节视为从军生涯的最高荣誉。而今赵佶将这节钺授予高强,显然是对他此番整军寄予厚望,高强自然感激,三上表谦谢,诏书三下不许辞,而后方授,除授节钺时自有一番仪式,此不赘述。

此番校阅河北诸军,关系到二十多万军将,自然不是等闲,诏书既下,无数信使便沿着大宋的驿站飞驰各地,将榜文贴到各处军营和通衢去处。所到之处反响不一,即便是北地辽国,也有人注意到了南朝近年来的种种动向。

第十二卷 燕云中篇 第五一章

在大宋改元政和的同时,辽主天祚也将年号改为天庆,也不知是不是出于方便后世研究历史的缘故,总之这段历史在后人看来,起码宋辽双方的年号转换起来很是方便。

大宋政和二年,是为辽天庆二年。是年十二月,汴梁大雪十余日,道路冰冻,人马难行,导致许多政令难行,其中就包括了即将出行河北的高强。为了保护群臣在上朝时不致于滑倒摔伤,皇帝降诏允许群臣乘轿入朝,轿子许抬至阁门外。

黄河南岸的汴梁尚且如此,北得更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眼见得又是一场大“白灾”,这个冬天过后,还不知有多少牲畜能存活下来。辽国上下对于这样的连年灾荒,几乎已经陷入了绝望的境地,许多人都认为这是上天对于北朝人民的惩罚;无需远见卓识,连普罗大众都可以预感到,这个国家支持不了多久了。

十二月乙戌日,在燕京的一处大宅内,许多官员正在向一名老者道贺。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原燕京副留守,枢密都承旨马人望,当日高强奉使经过燕京时,马人望也曾与他会过。之所以道贺者,乃是因为原辽国南院知枢密事耶律俨病重不能视事,天祚帝命马人望为参知政事,主理南院政务。

在辽的官制中,所谓南院北院并不是像某著名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南院管南边事,北院管北边事,而是南院理汉民,北院理蕃部。由于汉民多集中在燕云二州,也就是辽国的西京道和南京道,因此南院枢密使一向多由燕京人担任,即便是正在病中的耶律俨,其本名也是姓李,附姓耶律而已。

耳听着臣僚们的道贺,马人望却忧然不乐。那铁骊部王子、曾经率兵护送高强北上的萧干,如今已经做到了辽国铁鹞子军详稳,统率甲骑三万,驻扎燕京外与平州、营州等地,与其兄别里刺同号骁勇。他与马家自来交好,亦服膺马人望品性才干,因此今日亦来道贺。

见马人望这般作色,萧干上前道:“今除执政,人皆以为贺。而马公独为不乐,是何故也?”北地人相处简易,萧干虽然较为多智,却也不脱此俗,因而有此一问。

马人望亦素喜萧干知兵,常以好言勉励,今日见问,不由得叹息一声:“得之何喜,失之何忧?方今四望皆雪,民不聊生。南京向称富庶,至今亦已数年不登,府库中粮米悉已赈济一空。眼见街市无人,百业凋敝,吾今为执政,实乃无人敢为也!如此何以为乐?独吾知其不可而为之也!”

众人听了,一时皆默然。燕京这座北的第一名城,现在究竟到了什么局面,不是身临其境的人是决计想象不到的。在这里曾经繁华富庶,能看到万里之外的西域胡商的街市上,如今黄金贱如瓦,白银委弃尘土,铜钱则根本就无人问津。最硬的硬通货,就是粮食,甚至是没有经过去皮的谷子,亦要用黄金来计算其价值。以至于马人望上任之初的第一道政令,便是下令市井交易以绢计值,毕竟食物形式太繁,不能作为货币。

国家的崩溃,往往以经济崩溃为标志,而经济的运行,货币状况则是最直接的反应。国事已然如此,即便是如马人望这样的能吏,亦是束手无策了。

听闻马人望此言,萧干默默无语,眼珠骨碌乱转,不知打什么主意。座中站起一人,愤然道:“国事糜烂,皆是那萧奉先蛊惑媚上,以至于天怒人怨,降下这等灾异!我等何不联名上书,请斩萧奉先,救我大辽子民于水火中?”众人视之,正是萧干的好友耶律大石。他因攻书应试,如今已经长居燕京,只是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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