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部分 (第1/4页)

议皆携带身边,出境之后到处张贴,以安定民心。

西路军不消细说,单说东路常胜军,乃是兵分三路,左路后军关胜一路,除以两千兵守把紫荆关,三千兵留守易州之外,统制关胜率领二万兵,经白马山、大安山一路向北,目标直指居庸关;右路左军李孝忠一路,除以偏师两千人乘小船过界河,循潞水而上之外,余众已悉至平州外海秦皇岛登岸,在此留下辎重安营之后,大军跨海直抵榆关城下;中路中军所在,计有右军刘琦部,前军史进部,背嵬军韩世忠部,踏白军杨志部,众达十万,内中披甲战士八万人,骑兵三万,另有宣抚司、参议司将吏无算。随军转运边军和民夫亦有五万余,十几万人迤逦从州城北上出境,那阵势浩浩荡荡,蔚为壮观,州百姓皆出门相送,观者如堵,欢呼之声此起彼伏。

大军前锋乃是史进所部前军,不过前锋之前还有前锋。但见一队骑兵三三两两,手中皆打红旗,一路疾驰而来,如入无人之境。这队骑兵当先一人,身披铁甲,不戴兜鍪,样貌清俊不似武人,正是州新附宋将刘晏。

原来当日高强闻报,耶律大石一军去向不明,深以为忧,当时帐下便有刘晏出众,自称既为当的大族,平素结交甚广,愿为大军前锋,探明敌军所在。按照他的说法,这燕地百年不兴兵戈,人烟稠密,户口繁盛,虽历年饥,人民流散许多,亦不似塞外那般地广人稀。耶律大石这一军行于燕地。绝不可能摒除一切耳目,或者依照古人行军之法,将沿途生民尽数捕获从军,是以只须细细访查沿途燕民,定可寻获其军。

高强见他把握十足,以之征询诸将,多以为可,便即命刘晏率本部八百敢勇为大军前导,探查道路敌情,又命杨志率踏白军骑队从其后,以为呼应,然则原定的大军前锋史进部,就此成了第三队。史大郎自然心有不甘,但军令如此,亦无可如何。

话说这大军起行,并非战棋游戏那样一个棋子动来动去,十几万人一起开拔,声势非同小可,所谓兵过一万无边无沿,兵过十万扯地连天,光是道路交通分配和管制就是一个极大的问题,所幸有参议司早已堪察地形,划定道路和进兵顺序,沿途路口又有打着红旗的参议官们指挥交通行进,诸军各部徐徐前行,方才不乱。

这等大军行进,队列拉得极长,从早上列队誓师,一直到晚间,中军宣抚司才出了涿州大营!高强用晚饭之处,其实离他原先的大营门口只有一里多地,要不是考虑到大军刚动,不好轻易回头,以他向来无可无不可的性格,只怕干脆就不出大营也未可知。

中军行进之慢,不减前军脚步,这一日之间,前导的刘晏所部已经轻骑驰出六十里,若不是沿途招谕百姓,传达军中令旨,到处张贴书榜安民,又要探查辽兵去向,这一日轻骑疾驰百余里亦是寻常事。

六十里是什么概念呢?刘晏部是一早跨过州境,三十里就抵达了良乡城下,但见良乡城门大开,城头旗幡降下,竖起白旗,城中有人点着香案拜服于道左,一派降顺之态。刘晏自以为大军前导,不当受降州县,便即穿城而过,只在城门口丢下几张书榜,便即扬长而去。

到了晚间,刘晏已经来到卢沟河边。这卢沟河水量丰沛,水流湍急,如今虽然是冬季枯水之时,依旧是水声如雷,川流不息。刘晏等人生长燕地,自然知道这卢沟河上亦有水浅处,曾有浮桥之设,当即分兵四下搜寻,结果一搜之下,出乎意料,上下游三十里内四五道浮桥大多焚毁,只有一处仍然如故,桥板上却亦有烧灼痕迹。

刘晏闻报,心知有诈,又查一路访查燕民所得,俱道数日前契丹兵从良乡城中撤走,一径撤过了卢沟河,又焚毁了河上浮桥,而后河两边消息断绝,便不知去向了。

深夜之中,渡河不便,刘晏便命全队后退数里,宿于道旁,只在桥头留下几名暗哨,以伺敌踪。这一夜无话,安然度过,待到了天明,刘晏复又率队来到桥头,问那几名暗哨时,都说对岸并无异样处。

刘晏沉吟半晌,方点了十几名部下,都教换了能赴水的良马,两人一组,也不经浮桥,却向上下游水流稍缓处洇渡过去。这些人都是刘晏的亲族子弟兵,跟着他一路杀来,虽颇有折损,族中亦时时以兵补充,不教残缺了,因此大家交谊深厚,不似寻常师旅。此时得了刘晏号令,亦不顾水流甚急,纷纷沿河上下,寻觅水浅可渡的河段,跃马入水而去。

刘晏策马岸旁高阜之上,眺望河中的子弟兵,心中亦是焦灼不安。他本以为耶律大石并未在燕地久居,其兵亦多来自塞外,对于燕地的地理水情不会那么熟悉,凭着自己地头蛇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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