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部分 (第1/4页)

和,三者缺一不可,而李孝忠初到贵境,不拉肚子已是很难得了,在天时不明地理不查的情况下,要他马上发挥其战术特长,高强亦以为有些难为他了。

李孝忠抱着膀子,又听马彪将适才的进言重新说了一遍,忽地问道:“马观察,据某所知,辽东诸军并未与那女真大军正面交手,观察昔日虽曾与女真在出河店交战,却只是身为一介甲士而已,不曾通观战场全局,何以能料定女真兵之战力几何?”

马彪一怔,好似李孝忠这个问题出乎预料,竟是他还没有仔细想过的。高强看在眼里,也发觉了一些不对,通常双方战斗力的比较,乃是为将者的基本功课,所谓的知己知彼是也,马彪好歹是和女真打过仗的人,怎么会对这个问题发楞?除非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下意识就忽略过去了……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某在燕京时,便曾有多人说起此语,马观察可是以此为理所当然,料我军不能胜女真,故而守城只是坐以待毙?”李孝忠慢慢道,脸上一片冷笑。

马彪猛的抬头,脸颊涨得通红,怒道:“李统制以马某为惧女真乎?某曾身当女真兵锋,虽出河店一战兵败,犹手杀女真十余人,女真战力毕竟几何,某当比李统制更知端详。

高强带惯了兵的,对于武将之间争吵也早就习惯了,虽说这俩人吵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他却也不着忙劝解,只是在那里看着。却见李孝忠脸一抹,忽地又笑了起来,向马彪唱了个喏道:“马观察休恼,某特以此言相试而已,既是马观察深知女真强弱虚实,某便要问观察。倘使女真十万兵来攻我,舍此守城一法之外,尚有何良策?”

马彪瞪着李孝忠看了一会,见他只是笑嘻嘻的模样,脸色也不由得缓了下来,苦笑道:“既是统制这般说,适才言语某只作不闻罢了。女真一族素号悍勇,倘若真以十万众来攻,纵使集全辽东之力,恐亦未易抵挡。惟有借山水之险以拒之,再设计分其兵势,而后始可言战,至于成败实非某能逆料。”

李孝忠闻言,一击掌道:“这便是了,马观察是知兵之人,尚且以为女真不可力敌,那寻常百姓、愚夫愚妇,只知女真满万不可敌。若知女真十万众前来,必以为大难临头,何可与之共守?故而末将亦以为此城不易守,在于民心难安也。”

高强悚然而惊,辽阳府乃是现今他手中兵力最重的城池,要是这里都守不住,还能守哪里?正如李孝忠所言,守城必须万众一心,一座人人誓死不降的城池才是最难以攻克的,若是城中百姓慑于女真的威势而心生惧意,这样的人不要多,只要十个里面有一个,便是足以被女真人利用的破绽了!

“如此说来,当先谋出战,挫敌锐气,而后始可言守?”高强脱口问道,却是想起了三国时有名的合肥之战,面对着东吴的十万大军,张辽乐进出战逍遥津,力挫敌锋之后方回城坚守,岂非与今日之形势差相仿佛?

不料李孝忠又摇头道:“相公所言差矣,女真历战之师,又是国主亲来,小胜不足以挫敌锋,大胜又岂易得?若依末将计较,女真全国不过十余万户,其若要攻我辽东,必是倾国之兵而来,于今国中空虚,不如择千余精兵批亢捣虚,拣他要害处杀他一阵,叫天下人都见识,我大宋兵马足可与女真相敌,那时方好用兵。”

主动出击,而且是千人小部队!高强两眼不由得睁地滚圆,虽早知李孝忠胆大好行险,不过面对堪称本世纪最强战斗集团的女真兵,胆子大到这个份上,教高强也有些莫名惊诧。

他还没想好如何决断,李孝忠又转向马彪道:“马观察曾在女真中多时,当知彼处地理,若我要以轻兵进袭,何处方为要津?”

马彪怔了片刻,方摇头道:“统制胆色果然了得,只是那女真山野之人,国中道路亦皆崎岖难行,沿途往往百余里不见人烟,纵使轻兵深入,亦难持久。”他见李孝忠皱起眉头,却又道:“虽然如此,也不是无从用武,即今开州之东,跨鸭绿江便是保州,乃是新近开辟的自由商市,女真之人多往贸易,其地有定州者,为女真驻兵监视保州及高丽之地,珍宝金帛多聚于此……”

“开州之东?”李孝忠忽地笑了起来,望望马彪,道:“马观察好算计,若是女真悉兵自开州而入,这定州自无机可乘;若女真弃开州而循东梁河而下,趋我辽阳府,则开州必定只留偏师以牵制我兵,定州一旦被我袭取,他开州城下之兵亦有覆没之险,由不得他大军不来救援,真妙计也!”

马彪被他这一赞,方才欢喜,将适才被李孝忠戏耍的些许不快都抛开了,笑道:“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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