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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种种例子很多,是以从整体上,民众生活质量倒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随便闲聊着,叶昭却是与韩翊海呷了口小酒,饭菜有荤有素,邱老板倒是挺实诚,饭菜质量完全按早前与韩翊海的约定,话说回来,现今商人最看重信用,不说价值体系吧,就说顾客,现今商贩做的多是熟客、回头客的生意,名声好生意也就好,和后世大都市做生意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品了口酒,叶昭笑着道:“邱老板倒是挺会享受,贵妃床垫,在天湖城不多见吧?”怎么看,贵妃床和邱老板的风格也不搭边。

邱老板老脸一红,没吱声。

郑阿巧却是门清,想来情报人员将邱老板查了个底掉儿,用过餐出门的时候,郑阿巧偷笑着道:“爷您有所不知,老邱春心动了,床垫是跟隔壁老板娘买的,隔壁的铺位也是老邱帮着张罗租下的,还帮老板娘垫了房租呢。”因为韩翊海也在,郑阿巧就不用主子的称呼。又道:“隔壁张、王两位教授租住的主家老板娘,丈夫滥赌欠了一屁股债,拍拍屁股跑回中原了,老板娘没办法,变卖身家,老邱与他两口子是同乡,一起来天湖城闯荡,这不可着劲儿帮吗?还以为他仗义呢,看爷您刚才问话老邱的模样,才知道动了春心。”

韩翊海蹙眉道:“男盗女娼!”

叶昭本来想说“一段佳话”,不得不咽回了肚子。帝国的价值观体系实则是很保守的,比如对于离婚,舆论上就持批评态度,虽然律法上规定了离婚一说,但不管男女哪一方理亏,都会被千夫所指,如果是女人坏了名节,那就更不必提。

叶昭倒是很喜欢这种氛围,不过觉得邱老板和那老板娘这一对儿如果最后成了情侣,倒也没什么,但韩翊海显然极为守旧,听到有夫之妇与人暧昧纠葛就心下鄙夷。

叶昭只好将自己的话憋回了肚子,其实这种乐趣也好久没有享受过了,在宫里,从来都是他发表见解旁人跟着转。

靠着发记商铺的墙根,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剃头匠摆摊,这也是帝国新生事物。

出了发记,叶昭对郑阿巧道:“下午没事,咱转转。”正说话,韩翊海追了出来,对叶昭喊道:“文教授,晚上范大人宴请你我四人,可莫忘了。”

叶昭摆摆手,径自向西行去。

走在天湖城长街上,打量着鳞次栉比的商铺招牌,叶昭却是在思索对俄用兵之事,等雷冲到了,却是要好生叮嘱他一番。

以人口比例,天湖城的商铺比之中原城镇要少许多,因为兵户收入并不高,他们的粮食大概有一半要无偿上缴,充作西域各处驻军军粮,其余的粮食扣去口粮,再议价卖给商人或者国库,如此得到的银钱才是他们的收入,自然微薄。但移民多为中原流民或者失业雇农,本来填饱肚子都难,现今的生活比起以前,已经是天堂了。

郑阿巧走在叶昭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更不敢打断叶昭的思路。

走过一个街口,叶昭笑道:“这范耿吉也算武官中的异类,宴请大学讲师,恩宠不小呢。”虽说现在重视教育,大学“夫子”们的社会地位也极高,但叶昭几人毕竟是讲师,范耿吉则官至总兵、帝国陆军少将,宴请几名讲师,确实可说颇有情面,不过这些武人,不清楚讲师教授等等区别也很正常。

郑阿巧犹豫了一下,忍着没说话。

叶昭见他神色,淡淡道:“你说。”本就叫他打探范耿吉的为人,却不见回禀,还以为没打探出什么呢。

郑阿巧不敢隐瞒,低声道:“是,听内务府情报站的包打听说,范耿吉有酷吏之嫌,将兵户人家当奴隶般看待,有一次骑马出城巡视,马匹被农户所惊,他便杀了农户一家四口,对上报为马匪劫掠。”

叶昭眉头就蹙了起来,说:“监察公署可知道此事?”

郑阿巧道:“多半不知道吧?而且包打听这话,也不见得做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叶昭没吱声,走了几步,说道:“范耿吉,记得是韩进春保举的吧?”

“这……,奴才不知……”郑阿巧可真不敢说话了,涉及到海参崴总督韩进春,他自然不敢多话。

叶昭摇摇头,说道:“我这个韩大哥啊,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我倒要看看这范耿吉到底是怎么个人。”

郑阿巧见叶昭脸色和睦,这才松了口气。

第六十章 偶遇

叶昭并没有赴范耿吉总兵的宴会,范耿吉军人出身,或许就见过自己,比如他曾经在广州讲武堂习业,而几乎每一届讲武堂学员都会得大皇帝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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