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时隔六日,李嗣源驾崩于兴圣宫,享年六十七岁,谥号明宗圣德皇帝。花见羞请曹皇后降懿旨以宋王李从厚为长,传位于李从厚。李从厚乃明宗第三子,史称愍帝。李从厚在明宗灵前即位,将明宗葬于徽陵,尊曹皇后为皇太后,花见羞为太妃,改年号应顺,大赦天下。正是:

常鸣晚唐空叹噤,惊鸿宾雁落竹林。哀绫遥起残锺乐,悲棺近闻破坛音。

励精图治震群雄,忠奸义勇聚一身。定鼎七载真命主,彪炳五代第一君。

明宗驾崩,诸侯皆惊。吴王杨溥、越王钱元瓘、楚王马希范、荆王高从诲皆遣使者吊唁,惟有闽王王延钧闻知明宗已死,眼中已是无人畏惧,不再称臣于后唐而自立为君,改元龙启,国号闽。

闽王称帝之事传至洛阳,李从厚却不以为然,整日游幸后宫。李从厚年方二十,美貌英俊,风流倜傥,后宫之女皆献媚娶宠,未想这李从厚却独恋太妃花见羞。花见羞年长李从厚四岁,而从厚却乱了辈份,不称庶母反而呼之为姐,故作调戏。

单讲这一晚,李从厚夜至太妃寝宫,往内室窥探良久,意欲非礼。偏巧冯道、冯赟、药彦稠三人连夜赶至后宫急奏。李从厚见此三人,责道:“尔等三人深夜入后宫何干?”

冯赟答:“臣等有急奏,未想陛下却在太妃娘娘宫院,凤翔急报潞王李从珂连日囤积粮草,封闭要道,恐有造反之意。”

李从厚却言:“人言花见羞乃绝世美人,朕享有四海又何惜一太妃。潞王之事明日在议,还不快快退下。”

冯赟跪地劝道:“此番潞王谋反恐怕是真,陛下岂能因花见羞而误大事。臣请旨伐潞王。”言罢,冯道跪地言道:“臣请伐潞王。”

药彦稠也言:“臣亦请伐潞王。”

李从厚怒道:“尔等皆要讨伐潞王,安重诲当日告反之时,为何不联名讨伐潞王?”

药彦稠道:“潞王已是羽翼丰满,今非昔比,安重诲早有断言潞王有养子夺嫡之心。”

从厚问道:“药将军既知养子夺嫡,因何杀那安重诲?”

“为臣也是为时局所迫……”药彦稠辩解道。

“住口!”从厚怒道:“若不是看汝三人是先帝旧臣,定论惊驾之罪。”话音未落,只听寝房有人问道:“何人在外惊扰?”只见花见羞走出寝房,李从厚碍于体面,只得施礼言道:“儿臣特来给太妃请安。”言罢,便自回兴圣宫,冯道、冯赟、药彦稠也向太妃辞安,各自离去。

话说应顺元年三月,愍帝李从厚下诏书封潞王李从珂遣任晋阳留守,命信臣赵处愿往凤翔府传旨。李从珂接得圣旨,请使臣赵处愿请入前堂饮茶。赵处愿言道:“万岁封殿下为晋阳留守,乃是为防契丹贼虏南下,还望殿下早日提兵北上。”

从珂言道:“圣上有诏,不敢耽搁,只是所部兵马尚未打点,待我传下将令即刻北上。”赵处愿大喜,二人品茶畅谈不提。

李从珂手下有两位军师,左军师名叫韩匡胤,神机妙算,足智多谋;右军师名叫范延光,又兼兵马都督,文武兼备,智勇双全。李从珂将皇帝圣旨赶至众人,左军师韩昭胤劝道:“京师传闻枢密使冯赟连奏本章,参劾殿下意欲谋反。我料此次殿下遣任晋阳,只恐皇上无心加害,唯有冯赟半路劫杀。如今殿下反与不反,冯赟都不会放过。”

从珂怒道:“既是如此,孤王即刻起兵造反,令立明主。”

都督范延光言道:“启禀殿下,圣上命殿下迁任晋阳,乃是天赐良机。殿下可照何不借‘诛晁错,清君侧’之名起兵。先取长安开基。”

“延光之言甚合我意,明日诸位将军整备,请军师先给那赵处愿喝碗迷魂汤。”言罢,众人哄堂大笑。

次日,李从珂又见使臣赵处愿,二人对坐稍谈片刻,赵处愿问道:“昨日下官劝千岁尽早迁任晋阳,敢问殿下准备如何?”

李从珂就等问此事,答道:“昨夜我召集左右将官,已言圣上旨意,众人皆应朝廷之遣愿望晋阳。”

赵处愿大喜,问道:“既是如此,敢问殿下何日北上?”

从珂言:“明日即刻出任。”

又过一日,潞王李从珂大点三军,八万汉中将士列队校军场。点将台上东西两面大旗高挑,上旗书“诛晁错,入京祭先帝佐朝君”,下旗书“清君侧,出师正帝位杀乱党”。李从珂对三军喊道:“枢密使冯赟阴谋害秦王李从荣,又在圣上面前谗言诋毁。今日,本王要诛晁错,清君侧,扫除逆党,匡正君位。”

三军将士接挥刀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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