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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味──人类排气的文化史》

本书从各个方面向读者详尽地描述了屁,这一为人们所熟悉却难以启齿的日常行为。作者以众多名人名著为例从科学、文学、宗教、音乐、电影等各个方面形象生动而地论证了屁存在的客观性以及趣味性,使这本书成为了雅俗共赏的读物。

书中,屁不再成为了人们忌讳谈论的话题,而是生活中每时每刻发生的平常事:文学巨匠们乐于将屁作为著作中的闪光点以博读者一笑,歌星们在自己的作品中大肆高歌屁,电视电影明星们更是直接将屁搬上了舞台;有人因为屁而成名,有人却也因屁而断送了美好姻缘……

本书不同于一般的大众读物,它语言风趣幽默,涉及内容涵盖多方面,既是一本文化史,也是一本通俗读物,使读者在轻松幽默的语言环境中领略屁给人们的日常生活带来的略带苦涩的欢乐。

《尴尬的气味──人类排气的文化史》'美'吉姆·道森(Jim Dawson)著 沈跃明 译 2004年1月第一版 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出版

时刻潜伏又随时消失的屁

齐克觉得是时候修间新茅厕了,因为现在那间腐朽得实在是太可怕,好像随时都可能发生茅倒厕塌的事情。他还有些炸药,前几天刚炸了三截树桩,剩了点儿,于是,他把炸药上好导线埋在旧茅厕外,然后告诉全家人都靠边。 可是,不幸的老祖母并没有得到这个通知。刚才她忽感体内不适,屎欲外流,于是便急急忙忙奔去了屋后茅厕,现在正心安意得地蹲在茅坑上,从墙上那个月牙形的小洞向外凝视呢。就是在这时,齐克将炸药导线往电池上一靠,一切的一切顿时被炸得天高。 等祖母在四米开外的一湖屎浆上着陆后,她坐将起来,重又泰然自若地整了整假发,然后大声说道:“嚯哟!我真高兴刚才没在屋里放那个屁!” 我开门见山地说一句,屁是弱小、短暂、易逝的。粪可以成为粪化石,得以足够长久地保存,以致其缔造者的饮食习惯在若干年后的祖孙那里还可见一斑;而屁,却无论如何喧嚣,总要立即消散在历史的烟云中,难得再有所闻。任何泥淖或琥珀都留它不住。我曾听谣传说,有塞着名流亚伯拉罕·林肯或玛里琳·门罗之类人物气流的小瓶存在,但真能验明正身的此类遗物还从未出现。 而屁却是随我们长留的,它时刻潜伏在我们背后。 这不,又是一个屁。 对那些古希腊人,也就是我们的西方文化鼻祖而言,放屁纯属杂耍,但无论如何,它还是喜剧。阿里斯托芬,最著名的早期雅典剧作家之一,就曾在雅典卫城南面举办的酒神节庆典上,用那些某某某偶尔肠胃气胀的笑话逗得浩大的观众乐不可支。在他人人熟知的喜剧《蛙》中,阿里斯托芬在一开场就直接用上了屁的幽默——酒神狄俄尼索斯带着他的仆人赞西亚斯,骑着一头驴上了台: 赞西亚斯[环视观众] 老爷,我来个老套的鬼话咋样?编那套东西我可总能插个科儿打个诨儿的。 狄俄尼索斯 好啊,赞西亚斯,但不要光是说:“哎呀,太沉了。”那套把戏我可受够了。 赞西亚斯 老爷,那,来个再机灵点儿的? 狄俄尼索斯 对,但不要张口就说:“哎哟,我可怜的颈子!” 赞西亚斯 噢,那坏了。我给他们来个啥哩?唉,你是说,来个真搞笑的? 狄俄尼索斯 对,但我不是要你仅仅只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说你想卸下重担,才好放个—— 赞西亚斯 哦,那您看这样行不:“要是没人给我把包拿走,我就要放个屁把它从背上吹下来。” 狄俄尼索斯 这个留着,等我真需要吐了再说吧。 公元1世纪的罗马诗人马提雅尔对赞西亚斯赞赏有佳。“我倒希望你放屁,”在《警句诗》(第12首,77)中他这样写道,“因为……那将很有用,而且,它同时还能刺激笑神经。” 纵观欧洲历史,长期以来肠胃气胀一直作为人们幽默的源泉而备受推崇,这种现象在下层人民中尤甚。只有到了18世纪,伦理道德的权威才开始积极地对此现象进行镇压。从那时起,大不列颠和美利坚便开始了他们尤其突出的一段与屁魔斗争的艰难时光。科学家费尽心机要治愈屁症;礼节书刊对屁严加诫训;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淑女努力摇晃她们的裙撑,掩耳盗铃,文屁饰非;出版商则遁屁之意于婉言,或直接删屁之形于始端;而清教徒们干脆宣布,放屁就是罪。 甚至在今天,尽管新千年来临,人们仍旧一如既往地担心着屁这个该诅咒的玩意儿,一不小心会给他们的工作、名誉、爱情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信不信由你吧,好多人都会耍这种狡猾的小伎俩:偷偷摸摸放个屁,然后两眼羞羞地拜读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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