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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还有什么不幸福的呢?

有。那就是,韦小宝没有爱情。

韦小宝一共“弄”到了七个女人,但没有一个是“相爱”的结果。他不懂得世上有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存在于男女之间,在妓院长大的他自以为对于女人的知识自己已然全部掌握,只要想方设法,让女人“属于”自己,便完事大吉。当然,人都是有“心”的,能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那也无所谓。

所以,韦小宝实际上具有非常孤独的一面。他必须不断地生存于“热闹”之中。在赌博里,在胡闹里,他忘了自己的种种屈辱、不幸。他很少有时间想一想自我。如果按照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标准,韦小宝这个人是“不在”的。表面上,他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实情却是,没有人理解他。小玄子可说是他最好的朋友了,但小玄子成了康熙皇帝之后,韦小宝自己也知道该如何注意身份。阿珂是让他最丢魂儿的姑娘,但他不敢对阿珂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世。他的处世之道便是敷衍,敷衍四面八方,从皇上到天地会,从神龙教到罗刹女王,最后是敷衍自己。

幸亏韦小宝没什么“思想”,否则,当他想到自己搂着一个“对自己毫无半分情意”的姑娘,这姑娘又是那么地美貌绝伦,该有多么悲凉!

许多人都搂着其实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麻木和苦笑中自慰一颗苍凉的心。

48生死关头见真心

我跟他做了二十多年夫妻,当年他……他曾真心对我好过。我不能让他为我而死。

——《鹿鼎记》第32回

吴三桂眼看即将脑浆迸裂于李自成的铁禅杖下之时,陈圆圆扑上去奋身掩护,对李自成讲了这句话。李自成叹道:“原来……原来你心中还是向着他。”陈圆圆心想:“如果他要杀你,我也会跟你同死。”

情节,当然是小说家虚构的;情感,却是生活中实际存在的。

两个男人,都真心实意地爱恋自己。一个,是古往今来第一大汉奸;一个,是古往今来第一大反贼。大汉奸说,为了她,“负上了这恶名也很值得。”为了她,大汉奸什么都不顾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汉奸,与那“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王子,是否可有一比?大反贼则说,生平做了三件得意事,逼死明朝皇帝,自己做过皇帝和得到过她,而以后者为最得意的一件。大反贼兵败后一直寻机见她,终于与她重续前缘,并生下了那美貌绝伦的阿珂……然而,大汉奸与大反贼是死对头,二人之间的血海深仇是她一个弱女子所能化解的吗?

她只有扑上去,与爱自己的一个一同死去,而不忍心亲眼目睹一个爱人打死另一个爱人,不管他们是汉奸还是反贼。

情之为物,有时随着时光流逝,仿佛渐渐淡了。然而一到紧要关头,心底猛地一缩,才发现那情痕仍是那么深,历久弥新,似淡犹浓。

一句普普通通的“真心对我好过”,包含了多少恩爱,多少激情。

真心对你好过的人,有多少?你也用真心对他好过吗?

新派武侠五十年

锦瑟无端五十弦,新派武侠五十年。

可不是,如果从被誉为“新派武侠小说之祖”(叶洪生语)的朱贞木1949年发表其代表作《七杀碑》算起,新派武侠小说已经整整50大寿了。

不过,许多学者还是倾向于把朱贞木看作旧派武侠小说的殿军,而把1954年太极派在澳门打败白鹤派之后,香港《新晚报》及时推出的梁羽生的《龙虎斗京华》看作是新派武侠小说的滥觞。梁羽生舞剑鸣鸾30载,共创作武侠小说35种160余册2千余万言,至1984年宣布“闭门封刀”,不仅是著作等身,而且被公认为是新派武侠小说开天辟地的挂印先锋。梁羽生的小说,堂堂正正,隽雅风流。他笔下的大侠,具有爱憎分明的人性立场,艰苦奋斗的侠义作风,文武双全的过人才干,大公无私的高尚爱情。岳明珂、杨云聪、凌未风、飞红巾、张丹枫、云蕾、南霁云……已经成了正义、善良、勇敢和智慧的化身。梁羽生这个名字,就是正宗武侠精神的代名词,新派武侠小说里倘若没有梁羽生,就宛如《三国演义》里没有关羽,《水浒传》里没有武松。说得实际点,倘若没有开山立寨的梁羽生,那么恐怕也不会有随后就应运而生的新派武侠的“真命天子”——金庸。

金庸1955年以《书剑恩仇录》出道,至1972年金盆洗手,共创作长短武侠小说15部36册,种类虽然并不甚多,但却部部精彩,字字珠玑,总印数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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