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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功夫,那位拖拉机站值班的师傅便把狼皮剥掉,又过了一会儿,李宝成他们所在的旁边的屋里边飞过来了肉的香味。又过了一会儿,那位值班的师傅便请李宝成他们去吃狼肉。

狼肉很香,但是他们太累太困了,吃了几口狼肉,一个个便回到那个有床铺的屋子,倒在铺上,眼睛只眨了几下,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李宝成五人起来,走出屋门一看,门外地上一片雪白,小学变成大雪,地上铺了已有半尺多厚的雪,山上是雪,树上是雪,路上还是雪,路已经看不清了,只有一条没长树白茫茫的雪覆盖着的通道。上面没有车,没有人,只有几只鸟儿在上边一掠而过,发出吱吱喳喳的叫声。

李宝成他们犯了愁,问拖拉机站值班的师傅:“到北京的路还能走不?”那位壮汉一笑,摸着毛刺刺的短胡须说:“回北京,想甚呢?这路,一下雪,山就封了,别说人,就是动物,野猪,野狗们也不敢走远山路,山陡路滑,车少人无,再加上山里刺骨寒风,你们这几个娃子想着走回北京,做齐天大梦”他说的话,让李宝成五人面面相视,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简短商量后,决定线上五台县城看一下,决定路况好坏,再做决定。

他们打起背包,告别拖拉机站老师傅,变向县城迈进。

雪半尺多厚,走在上面,一步踏一个雪坑,然后拔出脚,再向前,又踏一个雪坑,五里路,走的他们互斥带喘,汗流满面,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五台县城。

五台县城在半山上,不大,几个商店,不多庭院,稀稀落落地排列一起,比忻县,定襄显得又小许多,他们简单逛了逛,问一位老者:“这雪多长时间能化?”

老者答:“晴天十天半月,阴天一两个月。”他们找出地图,他们计划的下一站石咀距离五台县城百十里路,原计划一天走到,现在看,目标达不到了。怎么办啊?他们开了个小会,大家一致认为,浪子回头金不换,屈膝未必不英雄,不是我们不像走回北京,是老天不让我们走,非要下雪,非要封山,没辙,撤吧!

他们便不再犹豫,从五台县城原路返回,走到蒋村火车站,便打上票,坐火车回北京了。

第十六章 过年(4)

孙茂是坐火车回北京的,两个多月插队,一回家,母亲高兴的合不拢嘴,忙给他做了一碗住挂面上面还卧了三个鸡蛋,吃得他香香的

回北京真好,这里是自己的家啊,自己从小就在这个屋子里长大,床,桌子,凳子,连墙上的**像,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他饱饱地睡了一觉,享受着父母亲,兄弟姐妹们对他的亲情,他像出征得战士从战场回来一样,真有点像:几回回梦里回延安,一头扎进宝塔山。

第二天,他去看望和他一块回京探亲的好友金杨。

他走到古楼大街一条胡同里金杨的家。一进院门,见金杨家一串屋门仍然贴着革委会贴的封条,只有南屋的门没有封条,他知道金杨住在那儿,便推门进去。

屋子不大,中间有一个比磨盘还大的扁圆形的石头放在屋子正中,孙茂知道那是个井盖,水井就在井盖底下,现在用自来水了,井就常年盖着盖了。

屋里冷飕飕的,金杨还没起床,缩在床上被子里,像个虾球。

“怎么这么冷,没生火啊?”孙茂问。

“生火了,又灭了。”金杨有气无力地答。

“吃了吗?”孙茂又问。

“火车上咱俩不是都吃了吗,回北京还没吃呢。”金杨答。

“唉”孙茂叹口气。金杨使他中学时期最好的朋友,初一时,他们就是一个学习小组的,下课后经常来他家复习功课,他家院子大啊,十好几间,家里人又少,只有金杨父母和姐姐与金杨四个人。

金杨家里的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深棕色擦得油亮亮的,墙上还挂着一些古画,漂亮的大撢瓶上插着闪着棕红色光的鸡毛掸子。大穿衣镜,有人高,两个大闹锺,也都有一米高,钟摆摆来摆去,很有韵味,在他们家学习,一是安静,二是凉快,他家屋子高,又大,所以夏天坐在里面,也挺凉爽的。

金杨的父母都在工艺品厂工是工人,可是孙茂不信,工人哪能住那么大的房子,用那么好的家具。他没问金杨,金杨也从没向他解释。

文化大革命,这一切都亮了底了,原来金杨的祖上是满洲贵族,到他爷爷这一辈,才衰落,他父亲喜欢摆弄家里的古董字画,画儿画的不错,解放后,编导工艺品厂当美工了。文化大革命,他父亲因为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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