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至少那个年分是对的。”

“还有职业:他是个矿工。”

“还有别的吗?”

“他在一八九八年登记参加陆军,在菲律宾的科罗拉多志愿兵第一团服役。”

“你是说科罗拉多?”

“完全正确,先生。”麦克怕特里克停顿一下,西格兰姆听到电话上传来翻阅纸张的声音,“霍巴特的作战记录很出色。提升到军士。他在和菲律宾叛乱分子作战时受过重伤,因为在火线上作战英勇两次获得奖章。”

“他是什么时候退役的?”

“那时候叫作‘退伍’。”麦克帕特里克显得知识渊博地说,“霍巴特在一九○一年十月离开陆军。”

“那就是你们有关他的最后一点记录吧?”

“不,他的遗孀还在拿抚恤金……”

“等一等。”西格兰姆打断了他的话,“霍巴特的遗孀还活着?”

“她每月把五十元另四毛的托恤金支票兑换现金,非常准时。”

“她想必九十多岁了。西班牙美国战争中一个老兵的遗孀还在领抚恤金,这不是有点儿不同寻常吗?人家还以为现在其中大多数人该进坟墓了。”

“啊,见鬼,不是这样的,我们的抚恤金名单上差不多还有一百个南北战争时的遗孀。格兰特①占领里士满的时侯,她们当中谁也没有出生哩!正象五月和十二月一样,妙龄少女和共和国军士兵中掉了牙的老爷爷结婚,在那时候是很普通的。”

【① 尤利西斯·辛普森·格兰特(1822-85)是美国第十八届总统(1869-77);南北战争(1861-65)时北方联邦军司令。】

“我本以为,只有在作战中阵亡者的寡妇才能领抚恤金。”

“不一定是这样,”麦克帕特里克说,“政府按照两种类型付给寡妇抚恤金。一种是死于服役。这当然包括作战阵亡,或者在国会规定的服役期间得到致命的疾病或致命伤。第二种是非服役期间死亡。就拿你作为例子吧。你在为那次越南战争规定的期限里在海军中服过役。如果你从现在起四十年后被卡车辗死,你的妻子或者任何一个未来的妻子能够得到一小笔抚恤金。”

“我要在遗嘱里把这件事写上一笔。”西格兰姆说,他体会到,五角大楼里哪一个小角色都能随便看到自己的服役档案,这使他感到不安,“还是谈谈霍巴特吧。”

“现在我们发现陆军档案上一个奇怪的疏忽之处。”

“疏忽之处?”

“霍巴特的服役登记表没有注明他重新入伍,可是记载着他‘死于为国服役时’。没有说明死因,只有日期……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七日。”

西格兰姆突然在椅子上挺直身体:“我有充分根据说杰克·霍巴特是个老百姓,死于一九一二年二月十日。”

“我刚才说过了,没有提到死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霍巴特死前是一个兵士,不是老百姓,日期是十一月十七日。他的档案里有一封信,是塔夫脱总统手下的陆军部长亨利·L·史汀生在一九一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写的,命令陆军部付给贾森·霍巴特军士的妻子全分寡妇抚恤金,直到她死亡。霍巴特的事怎么会由陆军部长亲自过问,这是一个谜,但证明我们说的这个人的地位是无可怀疑的。只有一个地位很高的士兵,当然不是一个煤矿工人,才可能受到这种优渥待遇。”

“他不是煤矿工人。”西格兰姆脱口说道。

“好吧,不管是什么人。”

“你有霍巴特夫人的地址吗?”

“我夹在这里计么地方了,”麦克帕特里克迟疑了一下,“艾德林·霍巴特夫人,加利福尼亚州,拉古纳山市,阿拉贡街261-B。她住的地方是洛杉矶沿海老年公民的大住宅区。”

“那差不多都全了。”西格兰姆说,“我感谢你在这件事情上帮了忙,少校。”

“我极不愿意这么说,西格兰姆先生,但是我想我们找到的不是一个人。”

“我想你也许是对的,”西格兰姆回答,“看来好象我找错了路子。”

“以后找还有什么能够帮忙的话,请不要客气,打电话给我好了。”

“好。”西格兰姆哼着说,“再一次谢谢你。”

他挂好电话,就垂下脑袋用手托看,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他这样坐着动也不动,也许足足有两分钟。然后他把手搁在书桌上,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很可能有两个不同的人,他们具有同样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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