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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抿紧嘴唇,握紧拳头:“那么法国人胜利了吗?”

“没有,总统先生。法国人从来没有摸到过这些钅拜矿石。”西格兰姆拿起布鲁斯特的日记,翻到最后:“我读一下最后一篇。日期是一九一二年四月十日:

“事到如今,以上种种事迹只当是颂扬死者的悼词,因为我也不过是个死人了。赞美上帝,我们拼死拼活劳动,从那个该死山区里开采来的珍贵矿石已经安全地放在船上保管库里。只有弗农将留下来说明整个情况,因为我搭乘白星大汽轮,一小时以内就要动身赴纽约了。我知道矿石很安全,就把这本日记交给美国驻南安普救的助理领事詹姆斯·罗杰斯,以防我也被害时,他能够把它送交有关当局。愿上帝让先我而去的人永远安息。我多么希望回到索斯比啊。”

书房里一片肃静。总统转身离开窗子,又在椅子上坐下。他坐了一会儿,一句话都不说。接着他开口了:“难道说钅拜矿石是在美国?可能不可能布鲁斯特……”

“恐怕不是,先生。”西格兰姆喃喃说道,他脸色苍白,满面是汗。

“你说说吧!”总统要求道。

西格兰姆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统先生,因为一九一二年四月十日离开英国南安普敦的白星大汽轮,只有泰坦尼克号。”

“泰坦尼克号!”总统的样子象是挨了一枪。他突然明白了事实真相。“这正好说得通。”他的语声呆板平淡得很,“这就能说明,钅拜矿石为什么那么些年一直不见。”

“命运对待那些科罗拉多人是残酷的。”唐纳低声说道,“他们流血牺性,只是把矿石送上了注定要沉入海洋中心的一艘船。”

静寂又笼罩着书房,这一次甚至比前一次更为深沉。

总统坐在那里,脸象岩石雕刻成似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大概有十秒钟时间没有一点动静,接着西格兰姆摇晃地站起身,向下凝视着总统。过去几天的极度劳累,加上失败的痛苦,一下子掠过他的全身。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干到底。他咳清喉咙。“我们把泰坦尼克号打捞起来。”他含糊地说。

总统和唐纳抬头看着他。

“是的,我的天!”西格兰姆说,他的话声突续变得坚强而又果断。“我们把泰坦尼克号打捞起来!”

第三部 黑暗的深渊 第二十三章

1987年9月

一片漆黑是美丽而又令人望而生畏的,它紧贴着瞭望孔,遮蔽着尘世间现实状况中的一切情调。艾伯特·乔迪诺觉得没有一丝亮光,只消几分钟工夫就能使人的思想乱成一团糟。他有那么一种印象,仿佛在某一个无月之夜,闭着眼睛从万丈高峰上掉下去,穿过无边无际的漆黑太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最后,一滴汗珠流过他的眉毛,流进他的左眼,刺病了他。他摇晃一下,摆脱掉这种着魔状态,用袖子擦擦脸,轻轻地把一只手放到面前的控制盘上,摸索着那些熟悉的、各种各样凸出的地方,直到手指碰到了要找的目标。随后轻轻地把开关向上一拨。

深海潜艇船壳外装着的灯发出闪烁的光芒,明亮的光带划破了永恒的黑夜。虽然光带两侧邻近的地方突然变成为蓝黑色,但是在光带直接照耀下浮游过去的小生物却反射出光芒,照亮了瞭望孔上下几英尺的地区。乔迪诺掉过脸,免得那块厚厚的有机玻璃蒙上水汽,重重地呼了口气,往后靠着柔软的驾驶员座椅。几乎整整过了一分钟,他才弯身向着控制板,使那艘悄没声的潜艇再度恢复了活动。他看着一排排仪表,直到颤抖着的指针的位置使他感到满意。他仔细察看着各个电路中的指示灯,看到它们都闪发着安全工作的绿色灯光,才重又接通塞福一号的电气系统。

他掉转座椅,懒懒地注视着通向艇尾的中央通道。对于国家水下和海洋局来说,它可能是世界上最新型、最大的研究考察潜艇,但对艾伯特·乔迪诺来说,他乍一见到它的时候,觉得它象是放在冰鞋上的一支大雪茄。

塞福一号不是造来和军用潜水挺进行竞赛的。它以实用为主。到海底进行科学调查是它的拿手好戏,它的每一平方英寸都可以利用,足以容纳下七个船员、两吨海洋研究的工具和装备。塞福一号不能发射一枚导弹,也不能以七十海里的速度在海洋中破浪前进,但是能完成其他潜艇所不敢做的工作:可以潜入海面以下二万四千英尺。可是乔迪诺从来也不曾十分放心过。他察看一下深度计,看到读数是一万二千五百英尺就不禁微微退缩一下。每下降三十英尺,每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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