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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概永远不会知道的了。”皮特说,“一九一二年以来的任何牙科纪录无疑早就毁坏了。”

桑德克弯身查看骨骼的骨盆:“老天爷!这是个女人。”

“或许是头等舱决定留下的一个乘客,或许是下等客船来的一个女人,在她到达上甲板的时候,全部救生艇都已开走了。”

“你们发现别的尸体没有?”

“我们太忙,来不及进行广泛的搜查;”皮特说,“但是斯潘塞手下一个人报告说,另一具骨骼嵌在休息室的壁炉里。”

桑德克向一扇敞开着的门点点头:“门里是什么地方?”

“通到大楼梯。”

“我们去看看。”

他们走到A甲板走廊上面的楼梯口往下看。几把腐烂了的椅子和沙发杂乱无章地放在梯级上,这是船头下沉时落到那里去的。楼梯扶手上雅致平滑的线条依然完好无损,青铜时针的指针停留在两点二十一分。

他们从满是淤泥的梯级上走下去,进入一条通往头等舱的过道。外面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情景是神秘而可怖的。一间间房舱里.塞满了脱落下来的烂木板,其间夹杂着翻过来的杂乱家具。光线大暗,不能仔细看清楚。他们往前走了大约三十英尺,就被堆积起来的杂物挡住了去路,只好转身走向健身房。

他们刚走过门洞,弯身坐在收发报机旁边的那个人转过身来,他是艾尔·乔迪诺。

“我不知道你们俩到哪里去了。天王星石油公司的人想知道他们潜水艇的下落。”

“告诉他们:只要我们一驶到纽约的干船坞,他们就可以把泰坦尼克号前甲板上的深海探测号潜艇收回去。”皮特说。

乔迪诺点点头,转身回到收发报机那里。

“在这样一个重要时刻,让企业家为了他们的宝贵资产抱怨去吧。”桑德克目光炯炯地说,“说到重要时刻,先生们,你们谁愿喝杯烈酒来庆祝庆祝吗?”

“你说的是烈酒?”乔迪诺期待地抬头看了一眼。

桑德克伸手从上衣里取出两瓶酒:“别让人家说詹姆斯·桑德克不关心船员们的最大利益。”

“对于带着礼物来的海军上将可得当心提防一点,”乔迪诺低声说。

桑德克厌烦地盯了他一眼:“很可惜,蒙着眼在舷外船板上行走的刑罚已经过时了。”

“还有用绳子缚住在船底拖过的刑罚。”德拉默补充说。

“我保证决不再挖苦我们的首长了。当然,条件是他要给我酒喝。”乔迪诺说。

“代价不高。”桑德克叹口气说,“挑选你们的烈酒吧,先生们。你们看,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五分之一瓶苏格兰威士忌,这是给城里人喝的,还有五分之一瓶杰克·丹尼尔白兰地,是给农村小伙子们喝的。拿几只玻璃杯来,我请客。”

乔迪诺只花了十秒钟工夫,在他们那间全部电汽化了的米老鼠式厨房里找到了足够数量的塑料杯子。

酒倒入杯子里后,桑德克举起酒杯。

“先生们,为泰坦尼克号干杯,祝它永远不再安息!”

“为泰坦尼克号干杯。”

“说得对,说得对。”

桑德克从容地坐在一把拆叠椅上,啜饮着苏格兰威士忌,懒洋洋地思索着,在那一间潮湿房子里的人当中,究竟谁是苏联政府雇用的人呢?

第五十二章

苏联总书记格奥尔吉·安东诺夫抽着烟斗,喷出一团团浓烟,沉思地注视着普雷夫洛夫。

“我必须这么说,上校,我对全部工作抱悲观的看法。”

“我们对每一条途径都仔细考虑过了。我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普雷夫洛夫说。

“这充满着危险。我担心美国人决不会甘心让他们珍贵的钅拜被偷走。”

“一旦钅拜落到我们手里,书记同志,美国人叫喊得多响也没有关系了。我们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安东诺夫的手指交叉着,然后又松开。他的身后挂着一张大画像:“一定要避免在国际上产生反响。一定要使全世界相信,好象我们完全有权这样做。”

“这一回,美国总统可没有办法了。国际法于我们有利。”

“这将意味着通常所谓缓和到此结束了。”安东诺夫心情沉重地说。

“这也将意味着作为超级大国的美国开始完蛋了。”

“这是令人愉快的设想,上校,我赞赏这种想法。”他的烟斗熄了,他再把它点着,室内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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