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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爪子?!给老子!出了啥子事?”守在外洞的两名汉子闻声猛往里窜了进来,两人点燃火把四处查看,只见两个同伙的身体被一个三分象人七分象鬼的人凌空提在手里,软软垂下,好似两只死狗。

一名汉子大着胆子道:“嘿嘿!你给老子要住啥子?假装腔尸骇人嗦?你麻得倒哪个?”

一言犹未毕,只听“扑扑”两声,那鬼怪已将手中的大汉丢在地上,动如飘风,一眨眼间已闪到他眼前,那汉子吓得丢了火把,转身就逃。但为时已晚,他只觉脖子上猛然间冷得彻骨,自己脖子竟然被一只奇冷如冰的枯手抓住,跟着就见自己双脚离地,身子竟然被拎了起来。他再也叫不出声来,只是拼命地在半空蹬腿踢脚,一会儿便气力用尽,双眼翻白,吐出了舌头,不再动弹。

另一名大汉吓得转身便逃,大叫:“青光白日的闯倒腔尸!骇死老子哟!”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声音在洞内发出嗡嗡之声,鬼怪出手只是刹那之间的事,片刻间四周一片黑暗,重又归入死寂。

忽然“咚”地一声,有沉重之物掉落在地,随即“叭”地一声,洞内一团火光亮起,四周灯光柔和,正是那鬼怪点燃了石壁上一只蒙满灰尘的油灯。地上却见三条大汉已被他丢作一堆。

乌光宗见他形容似鬼如魔,而且出手狠辣,力大无穷,定然是攫人而食的鬼怪,虽然免了活埋之苦,如今却不免给这鬼怪生吞活剥,心中委实恐惧万分,却硬着头皮道:“如果你是吃人的厉鬼,我死在你手里,命该如此,怪不得谁。但刚才多谢你救命之恩。”

那鬼怪侧头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了看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颇多苍凉慨叹之意,似乎有着太多的心事和沧桑。乌光宗直言顶嘴之后便闭目等死,哪知这鬼怪只是大笑,却并不暴起加害自己,心里既感欣喜又大是惊异。这时见他胸腹起伏,呼吸可闻,虽然容貌恐怖,行为却也无异常人,似乎只是一个好似鬼怪一般的人,心中恐惧顿去,却又大奇,不自禁的道:“原来前辈不是腔尸鬼怪。”

那鬼怪一般的人又呵呵大笑数声道:“世人如鬼似怪者岂又少了?比老夫可憎可厌之人难道又还少了么?”言词之间忽转文雅,竟然便似一位愤世嫉俗的饱学之士。

乌光宗默然:“世间之事本来丑恶不堪,可怖可畏之人确实比鬼怪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只觉这鬼怪一般的老人所说句句在理,心中忽然感动,刹时间仿佛遇到了知音一般,仿佛有许多话要向他述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竟然不由自主的说道:“世间之人求名逐利,为了一己私欲互相残害,其卑劣行径比之鬼怪尚且不如。生在这样的人世间,真让人万念俱灰。”

鬼怪一般的人看了看乌光宗,眼中似有赞许之意,忽然咧嘴而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尚有这般见识,真是难得。”指了指地上的四条大汉,又道:“你看,象这般粗野匹夫,活在世间只知求衣索食,寻爱贪欢,直如行尸走肉一般,于国家社稷何益?于天地万物何益?”乌光宗赧颜道:“晚辈有时也未能免俗。”

正在这时,只见倒在地上的三条大汉忽然好似三条水蛇一般,在地上游动数尺,爬将起来就逃。那怪人并不追赶,沉声喝道:“站倒!你们几个混帐家什二天不准相欺他,听倒没得?”三条大汉立时跪倒在地,磕头好似捣蒜,连声答应:“晓得,晓得了!鸡脚神爷爷!你不要来找我们那逗给你老人家烧高香了。”

原来这三人悠悠醒转,忽然听见“腔尸”说话,乍闻之下,心里反而安定,适才吓得魂胆俱裂,这时骇恐之心反减去大半,各人心道:“原来勒怪物不是腔尸,是鸡脚神!所以台没喝我们的血!”“给老子,鸡脚神说话老子还是头一回听倒过,跟人说话也差不多嘛,原来也听得懂。”

却不敢抬头,偷眼前瞥,只在一双枯干如芦材棒一般的人腿在眼前的地上来回走动,腿和脚掌似乎都只是光秃秃的骨头,踩在地上发出生硬的“笃笃”声响。三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景象,只觉背脊冰亮,头皮发炸。

第十九章 古墓惊变2

那怪人看这三人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面带怒意的看了三人一阵,忽然冷笑一声喝道:“还不给老子爬!”

三条大汉如闻大赦,连地上的锄头也不敢拾,爬起身来飞也似的逃出洞去。

那怪人“嘿嘿”冷笑了几声,又看了看乌光宗,这才面带微笑,点点头道:“你能坦然承认,已自不凡。世间万物皆为阴阳之力牵引,都在五行生克制化之中,凡夫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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