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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朱婵便冥神颔首,少时,一道红光将冉倾珞笼罩其中,铸剑之炎不断将那寒气吸纳其中,史云扬手中的龙息也一直未停,如此双向打通,过了一段时间,冉倾珞身中的寒气竟有微微被压制下去的趋势。就连他手臂之上的冰霜也飞快的消散了去。

过了许久,冉倾珞的眼皮动了动,口中微微发出了一声呢喃。史云扬一阵狂喜,轻轻晃动她的身子,喊道:“倾珞,醒醒!”

“云扬?”她无力的说了一句,史云扬顿时落泪欢笑,如若孩童,道:“是我,是我,你终于醒了!”

冉倾珞嘴角微微抽噎了一下,又轻轻唤了他一声,忽然捏起疲软的拳头,无力捶打着他的胸膛,声线发颤,诉道:“我以为...你又要抛下我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我...我好痛,好冷。”她忽然贴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哭了起来,那哭声中有怨气,有开心,有终于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那种强烈炽烈地狂喜。

“是我不好,是我错,你想怎样都行,但是你要好好活下去!不管多冷,多痛,你都坚持下去,好吗?我一定想办法。我会想办法的。”史云扬心中一阵阵痛苦激荡。她以前从未如此脆弱,不管有多难多险多痛,他都能一人独自扛在肩上,即便受伤了,心痛了,谁人见到她也只是报以微微一笑。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伤害在她的心里都能化解。可是他无法想象,那究竟是怎样的痛和冷才能让她变得如此害怕,以至于能够突破自己过往执着的一切。

“你不要走...就好,或者...带我一起走。”冉倾珞用尽所有能用的力气抱住他,如同惊弓之鸟。

史云扬轻轻替她拭去泪水,道:“我若弃你,天诛地灭,只叫我挫骨扬灰,魂飞魄散,生生世世堕入魔道!”他几乎想也未想,一开口便发了一个让常人闻之丧胆的毒誓。

冉倾珞破涕一笑,道:“我相信你你以后要听话”半含笑意,忽然又昏厥过去。

“倾珞,倾珞!!”史云扬大惊看向朱婵,她缓缓站起身来,道:“主人,方才冉姑娘能够跟您说这几句话,是因为她自身的血脉之力。如今那力量耗尽,她便又昏过去了。铸剑之炎和主人的龙息只能暂时压制寒气,而且十分勉强,费力之下也只能让冉姑娘的血脉恢复少许,不过终究还是要消耗光的,朱婵也无能为力。”

史云扬闻言,一时茫然如热锅之蚁。司徒月朗慢慢走了过来,肃声问道:“你便是她口中念着的那个人么?”

他转过头,微微看了他一眼,拭去泪水,道:“在下史云扬,多谢你照顾她。以后如有机会,定当报答。”

司徒月朗惨然一笑,转过身,道:“今日一战,是我输了。”说着,便踱步走远。不过走了几步忽又停了下来,道:“此去东海方向有一处亦真亦幻的去处,名为东皇水阁,乃是东皇太一神上的寓所,放眼四海,若是能救她的,怕是只有那里了。”

【离悲,合欢,人生如此】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再度出发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再度出发

司徒月朗只说了这一句话,微微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便倒背着剑渐行渐远,也许他很无礼,但是在场诸人似乎都无意识地原谅了他的无理。萧飒的风吹起,他身形有些飘然,似乎从他身中散出了许多寒凉之气,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从那冰渊中出来。

尽管那个地方很痛苦,至少那种别样的痛苦,是属于自己的。对于他来说,他虽然已经出来了,可是心却已经埋葬在那个地方。

此时此刻,史云扬心里已经无暇再想其他。他不关心寒渊之中的龙族为何会破冰而出,他也不关心从方丈洲回来的讯息究竟什么时候能到。他脑海里只有司徒月朗说的那个地方。

“东皇太一。。。”他站起身来,向两名领主欠身致意,道:“两位,结盟一事我们之后再谈,亦或我自行去往方丈洲。现在我要去东皇水阁,你们可知道如何到达?”

两名领主相望一眼,面带难色,烛兴拱手道:“应龙神上,此事远没有那么简单。不错,东皇水阁便在此间东面九百里之外,不过那里并非常人能够进得去的。且不谈东皇水阁附近有着强大的禁制,便是东皇水阁本身也是处在海市之中,若无指引,根本无法进入。更何况东皇神上一向不管六界之事,所以此行未必能成,只怕白跑一趟不说,反倒误了女娲后人的生机。”

“那两位可有什么办法能救她一命?只要能救她性命,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史云扬毅然说道。

这份真挚的情意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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