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蒙将军新进诞下的娇儿名叫蒙武?相邦是如何得知的?”

徐韩为见赵胜抓住了把柄不但不用,反倒跑到自己面前大显仁慈之意,虽然不明白赵胜要干什么,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他心平气和必然另有用意,又见他突然扯到了蒙骜的家事上,不明就里之下忍不住小声问了出来。

我会告诉你这是看了《神话》以后从影评里学来的么……这事儿没法解释,赵胜也不想解释,淡淡的笑了笑以后直视着徐韩为的双眼干脆来了个不吭声。

徐韩为被这丝毫看不出用意的目光盯毛了,终于坐不住劲猛然长跪而起,愤然怒道:“徐某见秦将而不报,已犯通敌之罪。相邦不拿不问,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到底是何用意!”

面对徐韩为勃发的怒意,赵胜依然是满脸的平静,笑微微的反问道:“你说呢?”

………【第三十八章 谁识茶中味(下)】………

“我说……呵呵……”

徐韩为一瞬间怔住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傻,面前这个少年贵公子的城府远非他的年龄能比,而自己经过了李兑之变,内心里却依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想到这些,徐韩为反而坦然了,缓缓地坐下身舒了口气笑道,

“徐某今日犹如李兑当日。李兑在相邦手里死的不冤,他自以为心思缜密,只当相邦是个少不更事的少年,却忘了相邦是先王嫡血,而先王十五岁时便能临危力拒五国之兵。”

徐韩为这番话隐隐含着骂人的成分,赵胜是赵武灵王的儿子,赵王何不也是么?他明面上在夸赵胜勇谋,说自己跳不出赵胜的手心,暗中却是在心灰意懒之下恨骂赵王懦弱无能。赵胜轻轻的哼笑两声,摇了摇头道:

“徐上卿这些话说错了。李兑并非死在赵胜手里。而是死在他自己手里,安平君去世之时他为何要为赵佗、赵代请封?这正是因为他尚无对抗宗室之力。赵氏累世所积,树大根深,他李家子孙要是没有几代人积聚力量,根本不要指望像齐国田氏一样代姜氏而自立。所以即便没有这次宫变,李兑专权揽政、欺凌大王,最后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韩为突然想起自己当初暗中与李兑争权的事,不觉颓然的垂下了头去,半晌抬起双掌在脸上恨恨的抹了两把,豁出去了似地说道,

“既然相邦挑明了蒙骜的事,徐某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徐某是齐人不假,但弱冠入赵,这么多年早已将自己当成了赵人,当年先王变革,大赵一跃雄冠山东,虽还不至于一力拒秦,但若是假以时日,也不见得没有可能。然而沙丘一变,大赵盛极而衰,徐某身为赵臣,莫非便没有丝毫心痛么?若说蒙骜劝得动我,倒不如说是赵国如今渐渐沉沦的局面让我心死了!”

赵胜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好一个心死,好一个沉沦。徐上卿既然敢明说,赵胜也不妨敞开了相问。以徐上卿之见,我大赵四年前为何会有沙丘宫变?”

沙丘宫变对徐韩为来说是极其敏感的,他原先在赵成的亲信之中远比李兑吃香,然而正是因为沙丘宫变中他不但退缩了,甚至还苦劝过赵成,才使李兑成为了赵成的接班人。徐韩为见赵胜把话题扯到了那么远的事上。不免有些愕然,小声应道:“乃是因为先王欲两子并立。”

赵胜点了点头道:“不错,沙丘宫变是因为两子并立而起,安平君、李兑因平乱而围沙丘宫,以我赵律等同谋逆之罪,安平君要是不把事做绝了只能一死。不过赵胜今天并不是想旧事重提,再去论两个死人的罪名,只是想问问徐上卿,先王在沙丘宫中被围整整三个月,为何没有一个忠勇之人前去勤王救驾?”

徐韩为静静地望着赵胜,眉宇之间隐隐现出痛苦之色。颓然说道:“赵国为何沉沦,先王便是为何而死的。”

赵胜听到这里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两声,说道:“徐上卿是难得的明白人,这正是我明知你与秦国交通却不拿不问的原因所在。”

“你……”

徐韩为哑然的抬起头不相信的向赵胜望了过去,赵胜不以为意的笑道:

“先王被围而无人施救全在于胡服骑射四个字上。胡服骑射兴我大赵,然而整个过程先王所受阻力徐上卿却是亲眼所见的。为何会如此?与其说因为守旧,倒不如说是一个利字在作怪。先王兴胡服骑射、变革步甲军阵、大批启用胡将胡卒,兴异地任用之法将大量卿大夫遣往胡蛮之地做官,更将宗室封地用人用物削夺过半。如此一来赵国倒是因变而强,却多有人因此失权失势,岂有不反对的道理?

他们虽然不敢明着来,但到了沙丘突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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