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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辛苦了,抽颗烟,听说训练可累了是吗?听说要跟着坦克跑五公里?”我很是忧虑的说,尽管哭着喊着要来军校尽管想当官可并不想遭太大的罪。

“还行吧,身体没问题的都能挺得住,五公里那是小意思,咱们得跑一万米,不过用不着跟着坦克跑。”

“天啊!”我当时差点没晕过去,林小天的脸也变了色。说实话我们虽然爱好体育都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可平时最多跑个千八百米那已经是中长跑了,这万米太夸张了。

“我靠,一万米?打出租都得二十来块钱,有跑不下来的没?”林小天也开始问了。

“开始的时候有,跑个几次就都下来,人怕逼,马怕骑,到了那时候有人逼着你跑就象后屁股点着火一样你不想跑都不成,我刚来的时候跟你们一样听说跑万米吓的够呛,跑起来就好了。”

听了前辈学长的话,我和林小天心里踏实了许多,本来还想问些别的可看人家不怎么爱搭理咱们也只好就此打住。

大部队很快就聚集起来了,我们中队共111个学员正好一群光棍。先是编班,我在三班,林小天分到了四班,还好在一个区队,本来我们还想再近乎点要求分到一个班,可区队长瞪了我们一眼“听谁的?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把地方的习气收起来,我们早分完了。”

然后就是各班在楼前的空地上组织剪头。那个年代地方时兴“大长发”,我的头发前边顺下来能把半个脸都盖住,林小天脑后边的头发能梳辫,这样的头型不用说在部队就是在地方也属于希奇古怪,我们在高中期间就曾因为头发长被德育主任弄到台上示众过多次,俗话说“老爱胡子少爱发”那时年轻还因为头发的事跟爹妈跟主任跟班主任老师奋起抗争过。现在我们成熟了虽然没长几根胡子但已经不爱发了,我们要积极配合队里的剪头决定为了遵守部队的条令制度“为了军旅梦,我何惜此头”一付慷慨悲壮的架式主动要求第一个剪。

“停,刀下留头,千万别剪。。。。。。”教导员在楼上急的不行大声呼喊恨不得从楼上跳下来搞个类似“劫法场”什么的举动。

我摸了摸已经挨了一剪子的头发心说“哥们儿头发值钱了?难道我这就是传说中的‘施拉普纳头’?”

“这两个头一定留下,一定给我留下。”说话间教导员已从三楼小跑到了近前。

“教导员,我们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命’,为了严格遵守部队的条令制度我们愿将陪伴多年的球场飞奔时飘逸的长发全部剃掉,一根都不想留。”林小天为了表现积极说话慷慨激昂恨不得将头上的毛来个连根拔。

“你当我们是清兵入关?这头必须得剪,但不是现在,你们两个的头发我另有用处。”

“晕死,还另有用处?我们这点头发能有什么用?卖没人买,扔了恐怕都没人瞅一眼。”我心里边嘀咕边瞅着教导员迷惑写在脸上。

第三章 饭前一支歌

那个年月年轻人都喜欢玩摇滚,刚唱红的那首“一无所有”让人们知道了野兽派唱法,马路边上总有一群牛逼小伙弹棉花式的鼓捣着破吉它,声撕力竭的叫喊“我总是问个不休”,问个屁呀,那动静哪点象无产阶级?哪点是一无所有?分明是向别人显摆哥们儿啥都不缺,你有我有全他妈都有。

来到军营才知道,算什么呀,那也算野兽派?军人的歌声能把野兽吓死,要不那么多歌星怎么都改行参军呢?估计是奔着野兽来的。

军营歌声除了鼓舞士气,还有更实用的用处,不会唱,不想唱,甭他妈想吃饭。想吃饭就得大声唱,就得唱出把野兽吓死,把歌星招来那种效果。

大家都剪成了“少林头”,只有林小天和我还有几个“大长发”哥们儿没剪依然风中飘洒,好似一群脱了毛的母鸡中来了几支长冠子的公鸡那叫一个惹眼。

由于还没发装,我们这伙人一个个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衣服争奇斗艳,还都瘦骨嶙峋就象一群破了产的浪当公子。

大家仨一群两一伙的站在楼前的台阶上等着开饭,眼前不时的经过高唱队列歌曲高呼“一二三四”步伐整齐杀奔饭堂的老学员。这帮人好象故意在我们面前装老卖弄,不怎么使劲就弄出那么大动静,“一二三四”的“四”本来应该发降音到人家嘴里全成了升调听起来象唱的山歌非常有趣。

“哈哈,这帮*,吃饭还来这么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高兴事呢。。。。。。”我身后不知是哪个哥们儿整出这么一句。

“谁*?谁说的?以后我们开饭也得这样,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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