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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时身体钝的厉害,但我意识还算清醒,不由想起了秀秀说的那个得了雪盲症失明的德国人,不管怎么说,我的队友没有抛弃我,比起来,我算幸运多了。

这么一想,心中的小花和秀秀的疑虑也减轻些,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什么事,我相信小花不会特意害我。

胖子总说我是文弱书生,经不起风吹雨打,兴致来了,还时不时唱两句红楼梦调侃我:天上掉下个吴妹妹,似一颗小草风雨吹。那破锣嗓子,加上那歌词,气的我直想踹他两脚,偏偏他闪的极快,我得逞的时候少的可怜。

到不是我真的文弱,在这个全球人民都处于亚健康的时代,我体格还算不错,放人群里就是一个阳光好青年,偏偏混在胖子和三叔这帮长年下斗,体力好的不像话的人群里,自然就被比下去了。我一直反对胖子说我文弱,没想到这次竟然栽了,关键时刻拖了后腿。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也不知道多久,精神劲儿缓了过来,我睁开眼,发现天光打亮,洞口用木棍和大树叶做的挡风门,被一张墨绿色的雨布代替。

这是登山露营常备的东西,40年代对缅抗日战那会儿,军队里都配这种雨布。缅甸地区天阴多雾,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原始丛林,在丛林里行军作战,棉被这些东西久了全部被沁湿,生了虫子,后来美国军支援了一批雨布,这东西柔韧隔水,往地上一铺,阻隔了潮湿的地气,撑起来又可以做帐篷,因此是很受欢迎的军用装备。

当然,到了现代,取代它的东西也出现了很多,军队里早已经没有它的身影,现在大多作为登山探险时用的装备,叠起来体积轻便,因此大受欢迎。

那张雨布被张开挡在洞口,用大石头压着边角,只露出一人宽的出口供人进出,明亮的天光从外面透进来。山洞左右不过十来平米,空间有限,再加上我现在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盖着一堆厚重的衣服,因此被占去了大半。

剩下的一块地方燃着篝火,我动了动,发现身上有些紧绷的感觉,低头一开,才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做了良好的处理,上了药,也缠了纱布,伤口也不似最初那样火辣辣的痛。

洞里一个人也没有,从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我身体恢复了力气,便穿了衣服走到洞外,发现小花和路人甲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两人低着头,手里摊着一本笔记,我走上前,发现是我爷爷留给霍老太那半张地图。

第三十章   冲突

路人甲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当我是空气似的,继续低头看那张地图,小花笑了笑,道:“身体好些了吗?”我点点头,也没说谢谢之类的话,转而问道:“接下来怎么走?”

那张地图我之前看过,是张很抽象的地图,而且是纯手绘的,路线是沿昆仑山东边的余脉一直向前,这一段山脉绵延着数座相连的雪峰,最高处海拔接近五千多米,绵延向着昆仑主干而去,便是桑巴也叫不出这些山峰的名字,这张地图上的路线,画的十分模糊,终点是一扇门的图案,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那个图案,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长白山里的那扇青铜门。

小花指着地图摇头,道:“大体的路线是有的,只是这地图画的潦草,到底有多远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我不确定这里是不是目的地。”

他手指的地方是那扇门的图案,根据霍老太笔记上爷爷的留言来看,这张地图并不是完整的,这一张是爷爷当时埋在霍老太院子里那张,而爷爷手中那半张地图,或许是到了张大佛爷手中,或许是流落到了其他地方,总之,我们现在有的只是半张图,因此那扇画门的地方,有可能是终点,但也有可能只是路途中的一个特殊的地方。

正这时,雪地里突然传来老毛的声音,只见他压着一个人往我们这边走,一边走,嘴里一边骂骂咧咧,我一看,那人竟然是桑巴,当即道:“老毛,你这是干什么?”

老毛用余光瞥了我一眼,一把将桑巴压到小花面前,道:“九爷,这小子想跑路,还偷了我们东西。”桑巴被老毛一推倒在雪地里,闻言连忙摆手,作揖道:“赞生神,我只想拿一点食物好翻过雪山,我没有偷东西。”老毛冷笑一声,道:“没偷?我让你没偷。”说完,踹了桑巴一脚,伸手就去搜身,一摸,果然摸出了一个东西。我一看,不由惊讶,竟然是我的钱包。

桑巴顿时脸色都青了,神情又是羞愧又是恼怒,偏偏不敢发作,乌黑的眼珠子瞟了我一眼,没说话。

老毛甩着钱包,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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