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并无恶心思酸,只是一连三个月经脉不举。”

水氏请来医者,说是给长女月嫦看喜,隔帐与月娥把了脉,医者说是喜脉。

水氏在家盼着仲山回来。

过午,仲山自太学归来,水氏迎面与他耳边低低道:

“果应你的言语,月娥得孕了。”

“如何是好?太学那边都安排好了择婿吉日。”

“先须打胎,择婿只能后移。”

言讫,水氏又吩咐安排些饭食给仲山吃,仲山道:

“我已用过午膳,太学宴请我了。”

水氏笑道:

“你求他办事,他倒宴请你。”

“如今也就天地没有颠倒了。哎,你还笑得出,月娥这事如何处理?”仲山半谑半真地说道。

第二节 城外堕胎

“思前想后,只有堕胎最为圆满。”水氏道。

“此街的尽头,倒有个女科医婆,叫做林妈妈,人人道她的药灵,不若请她来看。”

“女科医者药灵的,满京城不下百位,找个不泄秘的最要紧。”

“听说她还算嘴紧的。”

仲山言未尽,水氏道:

“光嘴紧还不行。人嘛,遇着个至亲密友,哪有不泄露的?切不可找近处的,认识的,更不可托熟人找,七拐八弯终究会私下传扬出去。”

“城外安乐村倒有家合适。姓王,开了个诊所,专卖春药,兼看男女科。”

“无巧不成书。居然和我们同姓。不巧之处,就是城外远了点。”

见水氏踌躇,仲山没了主意:

“城内太近,城外太远,如何是好?”

水氏只顾心下踌躇,忽然大悟道:

“这类病人最要避人。这姓王的大夫煞是聪明。就这么定,出城去。”

“月娥去不去?还是我们代她去?”

“月娥当然要去。不把脉,哪能开药?我赔她去,你不要去,尽量不弄出动静来,你只管在家里候着消息。”

临行前,水氏叮嘱仲山道:

“切忌让月嫦晓得。”

母女二人手拿扇子,出门上了一乘大轿,送至南熏门,水氏打发轿夫,步行出城。南熏门外,母女雇了两头驴,骑上驴径往安乐村。

渐至安乐村,远远可见村口竖着一高高的柱子,柱子上端上下并列着三块大大的引路牌,最上面一块写着:“风花雪月丸”中间一块写着:“请移步”下面一块写着:“王大夫家”

行至王大夫诊所。

门前清清静静,水氏是要避人的,顿时心里安宁了许多。赶紧进门一看,乡村诊所却也不小,外室是药铺,内室为诊室,还有很多侧室,侧室门闭着。

外室隔出一条走廊,直通内室,走廊上放着一排坐凳。药铺空无一人,进门没人招呼。内室门开着,听见内室有人低声交谈,母女二人径往里走,走到内室门口,水氏探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在给一对夫妇模样的男女看病。

无疑,这人就是招牌上说的王大夫。

王大夫抬头望了一眼水氏,问道:

“来看病的吧?请先坐下等会儿。”

言罢,大声喊道:“继先”见没人应,自言自语道:

“刚才还在,这会儿跑到哪里去了?”

母女二人在身后的坐凳上坐下等待。

不过一碗饭的功夫,终于轮到他们了。

母女二人手执扇子,将脸时遮时掩。王大夫是个老成的人,看病就是看病,并不刻意打量病人,做事也很干练,对月娥望闻问切了一番,并无多言,很快开好了处方。王大夫亲手拿到药铺,准备递给那个叫 “继先”的抓药。

那个“继先”还是不在,他只好站在门口去喊:

“继先,继先。。。。。。”

喊了无数声没人应,王大夫火了,声嘶力竭地叫了声“王继先!”

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这才慌慌忙忙跑了过来,王大夫盯着他叱道:

“两家病人在等你抓药,你却只晓得看打麻将。”

“上茅厕去了。”那个叫王继先辩解道。

见他掩饰,王大夫怒从胸中起,破口骂道:

“上茅厕去了?你拉出来,再把它吃掉也要不了这么久!”

王继先不敢抬头仰视,拿了处方低头抓药。

母女二人抓了一帖堕胎药,沿途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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